就是乖仔,童年也是跟着旁人不一样,谁家小孩能有这种经历?他从不愁没人陪着玩,方子晨每天都能带着他玩新花样。
遇上方子晨,和他在一起的那感觉,就像是走了很久很久的路,终于到家了。
乖仔还想再去吓次人,可没人来装鬼闹事了,让他好生失望了一阵子。
方子晨拨款给了北安那边,让人购三百匹马来。
如今新兵体能上去,那战术便要开练了,大刀、长枪,箭矢等一系列兵器,都让外头铁匠铺加班打出来。
如此,便又去了好大一笔。
方子晨心疼,但也没办法,他实在是担忧北方那边的局势,下了令让秦家兵按照他的章程对新兵加强训练,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打造一支强悍的军队出来。
他总感觉,朝国忍不了多久。
回涸洲城后他便一直在训练区里忙活着,很少在府上,赵哥儿又去了铺子里,家里虽是有唐阿叔他们在,可三个孩子就是不愿呆在家,天天屁颠屁颠的,不是跟着方子晨,就是去铺子里跟赵哥儿。
这会儿方子晨刚带三个孩子从训练区回来,唐阿叔就过来了,说外头有人送了信来。
不是京城的赵家,那便是秦家和杨铭逸了。随着信封一起送来的,还有好几个大箱子。
杨慕涛就一家酒楼,在扶安镇上算是有钱那一类,可小地方的有钱人,在外头其实也就那样,扶安离涸洲远,东西多了,送一趟没有几十两的人定是不送,加上这么多东西······杨铭逸还没阔绰到这地步。
那只能是秦家和赵家了。
过不其然,信封打开一看,是秦家来的。
乖仔笑呵呵的,很开心:“是美人伯伯和帅气爷爷给乖仔滴信。”
方子晨跟这两人不熟,但还是瞄了一眼。
孟如清问乖仔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涸洲那边条件不好,要是想要什么或缺了什么,就跟他说。
秦恒煊则是问乖仔有没有听话,屁股蛋还好吗?
他觉得这小娃子一张嘴有时候很让人头疼,他很爱乖仔,但乖仔在秦府住的那几天,他有几次都忍不住想打他屁股,他自觉心性好,但都能有这股冲动,何况是旁儿人,因此他常常的担心乖仔会不会被方子晨揍,直到乖仔让秦安送了画来,有一张是他被赵哥儿摁在腿上打屁股,乖仔一脸习以为然,似乎习惯了的样子,秦恒煊就知道了,乖仔定是没少挨打。
乖仔看完了信,又仔细的放到他的专属小箱子里。
里头一箱子的信。
方子晨看他刚才高高兴兴的,可这会儿放了信,突然愁苦起来。
“怎么了?”
乖仔盯着箱子里最上头的那封信,很郁闷的说:“杨叔好久好久都没有给乖仔回信咯。”
方子晨仔细想了想,确实是的。
来了涸洲后,杨铭逸确实是再没来过信了。
要说远,可再远一年还送不过来?秦家的信都来了两次了。
而且,刚来那会儿,乖仔还给杨铭逸去了信,杨铭逸不可能不晓得地址。
不过没准儿是太忙了也说不定。
方子晨戳了戳乖仔的额头:“还想着你杨叔啊?”
“想啊!”乖仔不好意思的说。
方子晨仔细看他,突然很认真的道:“儿砸,早恋是不对的。”
乖仔仰头看他,拧着眉头:“可是父亲,你也说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呀,杨叔漂酿漂酿滴,跟乖仔很配呢!天造地设。”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
方子晨:“你真那么喜欢你杨叔啊?”
乖仔用力的点头:“嗯啊!”
“那你怎么还总逮着个姑娘哥儿就亲啊?我看你亲他们的时候,很陶醉呢!”方子晨趁机教育,说:“儿砸,你要学父亲啊!好男人就该像你父亲这样一心一意,太花心了不好。”
“乖仔知道呀。娶一个祖宗就够了,娶多多滴,就该没活路咯,乖仔亲哥哥姐姐们,那是跟亲父亲一样啊。”
方子晨笑了起来:“你小子说话有道理啊!我就说嘛!我这样的,怎么可能会生个色胚出来。”
乖仔顶起胸膛:“乖仔可是好男仁。”
……
黎煜熙满月后,方子晨和赵哥儿又回了平详村。
这会儿已经五月中下旬,年前往京城送信的禁卫军总算是回来了。
方子晨掐指一算,人去了大半年,一路匍匐过去的吗?
他来时正值寒冬,没能转水路,加上有老人和孩子,慢了一些,
这会儿禁卫军回来了,后头不仅跟着一帮子护卫,还带了四个老头儿。
“见过方大人。”
方子晨看见老熟人从车上下来,惊了一下:“顾老头?你怎么来了?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自量力跑这里来啊?要是路上颠没了,你可就真是自寻死路了,都这个年纪了,你怎么还这么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