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夫郎(67)

危急之时,温玉白倒还记得若是仰面倒下撞到后脑,事情可大可小,他来不及反应,只得蜷起肩膀,以纤薄的后背对冲,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接着便头重脚轻,整个人被不知什么东西紧箍着倒提起来,头下脚上的来回晃悠!

他和宋洛臻相距甚远,但宋洛臻耳力过人,已经听见温玉白动静不对,他略一思忖,将温承允轻轻抛到另一浓密树枝上坐好,示意他先不出来,接着策马扬鞭,惊鸿一般的掠了过去!

白马嘶鸣,宋洛臻玉立在马背上,周身白衣在林木间急飙而过,他手中长剑吐辉,已将绑住温玉白脚踝的浸油长绳生生割断!

宋洛臻旋即跳下马来,那白马极是聪明的自己跑开,他双足只点一点地,接住急速下坠的温玉白便闪身躲开。

只见他方才立足处,赫然出现一个茅草掩盖的深坑!

坑里遍插尖刀,刀锋雪亮,人若落下去,立即要受万刃加身之刑。

“何必躲躲藏藏?”宋洛臻秀眉微抬,眸子森然:“我已经看见你了。”

他话一说完,对面树后便显出一个壮汉踪迹,男人持红缨长枪,怒吼一声朝宋洛臻扑了过来。

宋洛臻迅如闪电,他消瘦修长的身形自不比壮汉威风,但壮汉还没刺出长枪,宋洛臻已逼至他面前!

他出手亦如电,反手剑竟将那长枪的木柄一分为二,壮汉眼见武器没了,抡起拳头朝宋洛臻面门砸来,却被宋洛臻一脚踹中心口,整个人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重重撞在树上,撞得泥土和无数枝叶一起颤抖。

宋洛臻将壮汉踹得吐血,旋即回到温玉白身边。

温玉白方才失去他的搀扶,脚踝痛得头皮发麻,身子一软险些跌倒。而宋洛臻动作之迅捷,他尚未倒地,他已单臂搂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这一晚,他们暂歇在猎户住的木屋里。

温玉白是头一次见这样别致的木屋,虽疼得冷汗直冒,莹莹的眸子还是好奇地左顾右盼。

南方为了避瘴气,这木屋是吊脚楼的做法半悬于空中,宋洛臻将绑好的壮汉先扔进去,又在他啰嗦前先塞住他口舌,这才抱起温玉白进屋。

等温玉白用炭盆子生好火,宋洛臻才把温承允接回来,小家伙一看温玉白,眼泪便掉了下来。

“你伤成这样了……看你还贪嘴么?”世家出身的小哥儿讲究饮食有度,温承允想,二哥这贪嘴无度的样子,有点过分了!

哪知温玉白已将屋里吊着的腊肉解下,金鸡独立的跳回来,用火烤的流油。

“唉——都伤成这样了,不吃点好东西补补,就更亏大了!”

温玉白吃得唇泛油光,温承允却吃不下。宋洛臻又出去了,他从屋里找了个木盆,在水边洗涮干净,又盛了满盆的水回来,示意温承允帮他哥哥疗伤。

屋子只一点大,那失去说话权力的壮汉被宋洛臻顺手又扣上一顶蓑帽,整个人匍匐于地,啥也看不见。

温承允有些犹豫,虽见二哥的裤脚都被血浸透了,他后背也像是有伤,稍微一动胳膊便疼得嘶嘶喘气。

但屋子里还有宋洛臻这男人呢。

温玉白咳嗽一声,把声音压低,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别拘泥太多!”再耽搁下去,他也怕血流太多。

毕竟古代又不能输血。

温承允只得硬着头皮去脱温玉白的裤脚,奈何他力气小,那布料沾血黏在皮肤上,他稍一用力,温玉白虽强忍着不□□呼痛,但浑身肌肉都是一颤,他更不敢施力了。

宋洛臻斜看一眼,淡声道:“我来罢。”

温承允老大不愿意,但见二哥疼得脸色惨白,手里攥着的肉都吃不下,他还是退到一旁。

宋洛臻以剑尖削开布料,露出伤势惨重的脚踝,那陷阱竟是个兽夹,温玉白细细的足踝伤得深可见骨,红肉翻卷。

他竟还能惦记着吃肉,这弱质小哥儿的骨子里确实有股狠劲。

宋洛臻帮温玉白快速疗伤,他下手准确,毫不拖泥带水,免得温玉白多受折磨。

止血裹伤时,温玉白疼得脖子后仰,檀木似的乌发被汗水黏在肌肤上,他星眸含泪,欲泣不泣地看着宋洛臻,并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如传说中的妖妃勾人。

宋洛臻沉暗的眸光从温玉白身上移开,转到壮汉身上。

壮汉被他反绑双手双脚,如翻了壳的乌龟般倒在地上,宋洛臻拔掉他嘴里的布条,足尖狠狠踢向壮汉肋下,疼得壮汉在地上来回翻滚。

“我只问你一次,为何设下如此阴狠的陷阱?”

宋洛臻面貌清瘦俊美,但目光森冷如鬼魅,他身上有一种难言的压迫感,让壮汉心惊胆寒,丝毫不怀疑自己若说谎的话,美青年会将自己扔下尖刀陷阱,戳出百八十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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