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想做什么?想亲他吗?
望月以前见过有些人类喝醉了就会乱亲人,难不成木清也是这样?
他的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耳尖的温度传到脸上,眼看着木清的脸越凑越近,他完全不知道做何反应,只是本能地,将眼睛闭上。
时间仿佛过得格外漫长,望月闻到木清身上的草木香味越来越浓郁了,已经盖过了那牛油火锅的味道,他似乎能感受到木清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那种微微酥痒的感觉。
望月仿佛一个犯人,正在法庭上等待法官的宣判。
“唉?”预想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望月听到木清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他睁开眼,发现木清踮着脚尖,视线落在他的耳朵上,喊他:“望月,你的耳朵居然是粉色的哎!”
望月:……
原来她只是想看他的耳朵是什么颜色?
那一刻,望月的心底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似乎有种淡淡的失落。
失落?
他真是疯了?!
望月瞳孔地震,他抿了抿唇,几近慌乱地抬手握住了木清抓着他耳尖的那只手的手腕。
因为今天不需要到地里,木清穿的裙子较为休闲,她抬手触碰望月的耳尖时,袖子随着重力滑落到了手肘处,望月的掌心握着了木清的手腕的一瞬,便感受到掌心下与布料完全不一样的细腻与温热。
望月的心尖一颤,不过他强装镇定,将木清的手从他的耳朵上拿走,这才松开木清的手腕,他蜷着手掌,指尖在掌心中摩挲几下,妄图遗忘那不同寻常的触感,面上故作凶巴巴道:“你、你别乱摸!”
木清:“?”
她顺着望月的力道松开手,不解地看着望月,“为什么不能摸?”
她记得在秘境的时候,她趁小狐狸没注意摸过小狐狸的耳朵,那时候他的反应似乎没有这么激烈。
望月十分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没有为什么,反正就是不能摸!”
妖族的耳朵、尾巴都属于比较敏感的部位,除了家人,不能随便让别人摸。
望月没有父母,只有一个爷爷还在,木清若是想成为他的家人,只能以妻子的身份。
想到这里,望月感觉他的耳尖几乎要烧起来了。
“好吧,”木清完全没有注意到望月脸上异样的表情,她垂涎地看了眼望月身后的尾巴,又克制地收回视线,叹息道:“好想养一只猫啊。”
她养的小猫咪肯定会让她随便rua。
望月不清楚木清的心理活动,听到木清旧事重提,仍然念念不忘想养一只猫,他当即露出了不悦的表情,道:“你不许养猫。”
“嗯嗯嗯,我知道了,你不喜欢猫,我不养,”木清醉得迷糊,上一秒还在兴致勃勃地捏人家耳朵,下一秒就要睡了过去,她道:“等你走了,我再养一只猫。”
望月:?
他抬眼蹬着木清,然而后者躺了下去,她下半边身子露在床外,上半边身子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睡着了。
她的脸蛋因为醉酒而红扑扑的,抱着被子熟睡的模样十分乖巧,像个毫无戒心的小动物。
望月:……
他有些泄气地收回视线,替木清脱了鞋子,又施了个清洁咒,然后给她盖上被子。
房门被轻轻掩上,木清转了个身,睡得更熟了。
望月下了楼,一楼还有两个酒鬼,一个趴在桌上,一个躺在地上。
谢仪带来的酒度数很高,他们又不是经常喝酒的人,所以一坛子酒就放倒了三人。
望月对这两人视而不见,完全没有将人送回去或者给他们盖条被子防止着凉的意思,他回到餐桌上,将铜锅下的炭火熄了,又拿起那坛子酒晃了晃。
酒坛里还一碗酒。
望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轻尝一口,酒香入口,不烈,口感醇厚,不过比起他以前喝过的灵酒而言,还是差了许多。
他感觉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但又找不到是哪里不对。
不管了,天大地大,修炼最大,望月坚信只要修为够高,一切的烦恼和困难都会迎刃而解。
他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碗回了房中。
当天,望月试了好几次才总算进入了修炼状态。
望月坐在床上,周围摆满了能够让人平心静气的法器、灵植,但他还是觉得心浮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