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顿住, 她抬头看了看楼上, 又低头看了眼脚下,“外面?”
她思索了半秒钟, 企图挽尊:“不用你说, 这是我家!我又没喝醉, 我当然知道实验室在哪!”木清拍了拍胸脯,她虽然喝醉了,但说话还是有她自己的一套完美逻辑,“我只是,想上楼找点东西而已, 你别跟着我。”
她的脸颊粉扑扑的, 像是她种在后院今年刚成熟的桃子的颜色,看起来十分地鲜嫩多汁,最能勾起野兽的食欲。
望月的呼吸不自觉地放缓, 眼间木清又踉踉跄跄地爬了两级台阶,看起来像是随时会从楼上摔下来, 他赶紧上前两步,走到木清身旁拉住木清的胳膊, 对她道:“我知道你没醉,是我想陪你上去找东西。”
木清扭头看他,而望月实在是太高了,木清这辈子营养充足外加勤奋锻炼,也才长到167公分,望月目测要比她高20公分,她刚到到望月的下巴。
木清抬头,在如此近的的距离下观察,男人的五官依旧十分优越出色,白皙的皮肤找不到一点瑕疵。
木清用一种单纯的欣赏、不带任何欲望的眼神注视着望月,这种眼神并不会让望月感到不适,他低头看着木清,从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望月喉结滚了滚。
木清看着望月,或许是因为看到美丽的事物,她的心情都好了几分,她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木清平日里表现得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望月很少见到她露出这副类似于傻笑的表情,他也没忍住弯了弯唇角。
美人一笑,木清感觉四周都明亮了几分,木清看着望月,想了想,说:“你笑得这么花枝招展,好像妖精啊。”
望月:……
“我像什么妖精?”望月的嗓音透着些许无奈。
醉醺醺的木清盯着望月的脸,视线落在他的头顶、身后各一瞬,理所当然:“当然是像一个专门吸别人精气的狐狸精啊!”
真.狐狸精.望月:……
他额角跳了跳,最后决定不跟一个醉鬼计较。
他扶着木清上了二楼,二楼是木清的地盘,他很少踏足,以往上二楼都是直接走窗户,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对二楼不熟。
二楼有三间房,望月准确地这三间房中找到了木清的房间,木清推开门走了进去,她一把扑到床上,脸颊在被子的缎面上蹭了蹭,叹道:“啊!真舒服!”
望月又提着她的衣领将她拎起来,有洁癖的他根本看不惯木清这种没换衣服就躺到床上的举动。
木清不情不愿地坐起来,她睁着水雾迷蒙的眼睛看着望月,渐渐地,她的视线从望月那张精致出色的脸上,转移到他乌黑的发顶上。
“嘿嘿……”木清笑了笑,朝望月招了招手,示意他低头,容貌俊美的青年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微微低下头,勾人的狐狸眼透出一抹淡淡的疑惑:“怎么了?”
木清咽了下口水,抬手,她精准地抓住了男人黑色的发顶上,那对白色的、毛茸茸的耳朵。
望月脆弱而敏感的耳朵被木清捏在手中,那对耳朵是被望月隐藏起来的,一般人、包括他自己都看不见,然而木清体内有望月的妖丹,加上她木灵体的特殊体质,她不仅能看到望月的原形,还能伸手触碰到。
狐狸耳朵神经分布广泛,是除了尾巴外最敏感地方,她温热的手指按在他的耳尖,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木清的指尖不似一般姑娘家柔软,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望月感觉到一股如触电般的酥麻痒意,从耳朵传遍全身,他的耳尖慢慢发热,最后变得滚烫。
望月仰起头震惊地看着木清,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微缩,俨然一副被恶霸调戏了却不敢反抗的良家妇女的模样。
望月确实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毕竟醉鬼的手下没有轻重,他生怕他反抗后木清会捏得更紧。
当然,也就是眼前的人是木清,若是换作别的任何一人,只要碰一下,望月就会将对方的手给砍掉。
也、也就是他心胸宽广,再加上和木清相识一场,他不愿意和一个醉鬼计较。
望月心跳微快。
“唉?”木清感受到指尖下的温度越发灼热,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她从床上站起来,踮起脚尖,她的脸和望月离得很近,望月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气,混杂着牛油火锅的味道,却并不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