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语气坚定:“我等愿誓死追随。”
“回京此行凶险,保护好明珏,他是南渊未来的新帅。”楚安歌把一纸盖有帅印的密令交给步清莹,继续叮嘱,“如果本王猜测的没错,回京此行那些人要坐不住了,必要的时候你持本王密令平定乱局。”
如今的上京城明刀暗箭防不胜防,北璃虽已臣服,但是也只是一时,难保不会趁乱反扑,西庆更是虎视眈眈。内忧外患,怎能让她不担心?
步清莹颤抖接过密令,打开看到密令的内容,瞳孔骤缩,不可置信看向楚安歌。
楚安歌瞧着她反应,语气温和平静道:“怕了?”
步清莹那双狐狸眼中满是认真,似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抱拳领命:“末将遵命。”
楚安歌没有说话,轻轻笑了,望着她的眸子里情绪不明。两个人坐在车里,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马车回到了府衙。
*
不知怎么了,白裴衍和楚安歌谈话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平日里做事打起三十二分精神的白大人,这番听着杨涧对益州案子的汇报,破天荒失了神,半晌没有反应。
杨涧拿手在他的桃花眸面前晃了晃,伸出几个手指道:“阿衍,这是几?”
白裴衍回神,举起案宗拍向他乱晃的手,冷声道:“把你的爪子移开。”
杨涧吃痛地揉着手心道:“你这媳妇儿还没走呢,就开始害相思病,是不是太早了?”
白裴衍手里握紧案宗,叹气道:“不是因为这件事。”
“看你神思不宁的样子,给小爷说说,小爷给你参谋参谋?”
两人对视片刻,杨涧率先拍桌而起:“姓白的,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两人嘴上又扯了一轮皮,接着白裴衍提笔在卷宗上勾画书写。
“朱家血案、花家一案还有卫良的事情我已经写好密折,你把密折带回京呈报圣上。”
“什么意思?”杨涧愣住,目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疑惑道,“你不同我一起回京?”
“断肠草牵涉甚广,我们通过破译卫良手上的账本,可以知道断肠草来往的资金除了流入上京还有一部分流向东南军。我已快报回京请示圣上让我直接前往东南军调查此事,应该不日就有消息传回。”
“你要继续追查?”杨涧顿时皱起眉头,心知这事儿的严重性,咬咬牙道,“小爷和你一起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白裴衍没有答应,瞧着杨涧又要生气的模样开口道:“安南王回京、安歌挂帅,朝中定然有人大做文章,我需要你协助我牵制他们。
还有断肠草一事、益州之案被上达天听,太子的母家必然会有大动作。你是大理寺的少卿,又是杨家少将军,有你在,至少可保祁王殿下的安全。”
末了白裴衍还不忘补上一句:“杨涧,在京中还需要小心王太傅。”
杨涧乍听见这个名字还没反应过来是谁,想了想道:“谁?王太傅……哦,你说的是王允吧。那个天天往司天监跑,神神叨叨的老头子?”
白裴衍垂眸,脑海中闪过近来所有京中案件,隐隐约约捕捉到这一连串事情的微末联系:朝中重臣、淮阳侯、太子、玄铁牌、先生……
白裴衍脸色大变,在纸上写了个王字道:“如果我与安歌所料不假,此人恐怕没那么简单。回京后,你需要密切注意此人动向。”
杨涧苦恼地思索一会儿,锤手道:“要查这老头可不好查,且不论他是三朝帝师,就算查出他真有问题,要动他也不容易,这老头几十年积攒的人脉、势力,都不是朝夕间就可以动摇。”
白裴衍把手里整理好的案宗递给杨涧道:“先查。”
“好好好,查,我查还不行嘛。”
杨涧认命道,他想如果自己有尾巴一定已经耷拉下来了。
突然他似乎想到什么,眼睛忽亮:“阿衍,老白,白大人!这事儿那么难办,是不是可以额外加工钱?”
白裴衍头都没抬,随口道:“三倍,到时候你去白家酒楼取就行。”
案宗翻过一页,白裴衍抬眸看见杨涧乐呵乐呵的模样,顿觉脑门胀疼。
三日后,益州诸案宣判。
钱谷被收押按律量刑,赵平已死,两人的所有不义之财没收还民。
卫良贪污受贿、谋害三任巡抚、残害乡民等,数罪并罚按律当斩,因其持刀拒捕已被就地正法。
薛九当差期间枉顾律法致众多冤假错案,按律秋后问斩。
淮阳侯宁远涉及多案又因身份特殊,暂押送回京受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