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了周楚川,还剩下她爹的事。
两个倔老头,死活不相让。
在去省城前,这事一定得给办好喽!
李秋玲和沈旭东,这天又带了许多补养品和水果来到了医院。
李长根的老伴张桂兰一看他们又带了这么多东西,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阿玲,你咋又这么破费?咱们都不是外人,你不用这样。”
“婶子,这是应该的,我叔住院了,是该多吃点好的,补补身体。”
李秋玲知道这婶子是个老实人,心地善良,脾气也好。
沈旭东和李长根唠嗑的时候,张桂兰把李秋玲拉到了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阿玲,我劝过你李叔了,可他完全不听我的。你也知道他是个倔脾气,要不咋和你爹成了好哥俩,他俩啊,都倔到一块去了。”
“我听说再过几天,法院那边就要开庭了,这事可咋办?我现在回家都没脸见你娘了。”
“我和你娘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关系一直都挺好,平时农忙两家恨不得合为一家,这下子真是为难死我了。”
李秋玲见老婶子这么说,不由笑了。
她握住老婶子的手,小声说,“婶子,你别愁,我叔啊就是咽不下那口气,我爹那边已经松口了,同意给我叔道歉,只不过不能当着大家伙的面。”
“我等下好好求求我叔,我想他也会同意的,我叔才不是那狠心的人。”
张桂兰一听这话,眼里有了笑意,“好,好,阿玲聪明有主意,我听你的。”
这边俩人嘀咕完,李秋玲转身来到了李长根病床前,笑意盈盈地说,“老根叔,这两天感觉咋样了?我爹可担心着嘞,就是嘴硬,不好意思自己过来。”
李长根哼了一声,“他还担心?谁稀罕他担心?这个老家伙,跟个倔驴似的!”
听到李长根这么说她爹,李秋玲一点也不生气。
毕竟俩老头,私下都称对方是倔驴。
只不过谁最倔,只能由他俩来判定了。
“老根叔,我爹真的知道错了,他想跟你赔礼道歉来着,可是吧......您能不能让一步,别当着全村人的面?”
“老根叔您可是村长,大人有大量,我爹没见过世面,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让他到家里来跟您赔礼道歉中不?”
李秋玲就差给李长根作揖乞求了。
这事要再不解决,真闹到法院去,以后两家人可就再也没法子和好了。
“那不行!他当时拿铁锹打我时,可是当着村里人的面,这口气我咽不下!”
李长根当了大半辈子的村长,脸全部丢尽了。
哪能一下子就同意了。
李秋玲也明白他心里气不过,只好继续劝他,“老根叔,你和我爹跟亲兄弟似的,亲兄弟也有打架闹矛盾的时候,不是?”
“再说了,我爹他不也受伤了,头上也包着纱布呢,你俩啊,都挂了彩,谁也不丢人!”
“老根叔,你看这样行不?以后你们老哥俩下棋,我爹不准赢你,次次都输给你,行不?”
李秋玲像哄小孩似的,哄着这个已经快要七十岁的老头。
自己心里都觉得好笑。
李长根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谁稀罕他故意输给我,再说了,他那个技术可没我好,哪次不是输给我?”
“呵呵,是嘞,是嘞!老根叔说的,我爹下棋技术哪里比得上老根叔,还得老根叔多教教他不是?”
俩人说着说着,李长根的脸色终于不那么难看了。
最后,李秋玲也算看出来了,老根叔大概是同意了。
和沈旭东临走时,她又刻意说了句,“老根叔,等你出院了,我就带我爹来给您赔不是,法院哪边?”
“还法院啥?下午就让盛子给撤喽!”张桂兰抢先说了一句。
李长根没说话,也就代表默许了。
李秋玲这下终于松了口气。
两天后,李秋玲带着她爹上门致歉。
这件事也就算这么说和了。
处理完娘家的事,小两口又商量起来去省城的事。
李秋玲还刻意把大姑姐给叫了回来。
沈春梅最开始听到弟媳这个计划时,是震惊的。
觉得她的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去省城开店。
后来听了她的具体想法和计划,又觉得可行,决定支持她,一起说服家里的老两口同意。
这天晚上,李秋玲帮着婆婆做了好几个菜。
一家子围着桌子,有说有笑。
俩孩子吃得特别开心。
吃完饭,李秋玲嘱咐俩孩子回屋看看书,听听英语磁带。
沈旭东轻轻咳嗽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娘,沉声说,“娘,爹,我有点事想和您二老说。”
“啥事,你直说就是了,咋还吞吞吐吐的样?”赵菜花很少看见儿子这样,不由提高了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