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就是觉得你们这府中连个待客的主人都没有,吃个早膳都冷冷清清的,想找个人陪着用个膳。”
方莲儿秀眉微蹙,这才发现那护她跟眼珠子似的男子并不在:“不知与贵客一道的公子呢?”
“咦,你不知道吗?我家云降昨日可是与你们家许大人一道离开的,好像是去查那个叫周赋的案子了,估计今晚也不回来了。”
“什么?”方莲儿脸色骤变。
夫君昨日出门是为了查周赋的案子?
可他为何没有告诉她?
想到许逸鸣昨日出门时,突然回头盯着她看来的那一眼,方莲儿心底便有些慌,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发现了什么,还是自己疑神疑鬼,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莲姨娘这般惊讶做什么?他们查他们的案子,又不碍着咱们女人家什么事,走,陪我用早膳去。”姜羡迷笑着眼,不动声色的盯着她,将当初沈夫人应付那些夫人们的神态,拿捏得十成像。
昨天她和云降还只是猜测这方莲儿,是周赋他们口中方家那攀了高枝的女儿。
但现在,她可以肯定就是了。
本来还以为只是许逸鸣治下不严,如今看来,那傻批怕是被人借势当枪使用了,都还不知道有这回事。
这也能理解当初的太守夫人,为何会无缘无故插手周赋他们的事了。
魏萋萋那时,应该是怕许逸鸣受连累,可惜许逸鸣是个大傻批,有那么一个跟在他屁股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的贤惠夫人不要,要眼前这朵盛世白莲,简直是眼睛给屎糊了。
瞎死了!
“莲姨娘发什么愣,走啊!”
“贵客说笑了,莲儿不过府中妾室,怎配与贵客同席用膳。”方莲儿现在就想回娘家通风报信,哪有心情陪她吃东西,后退了两步,曲了曲膝便直接走了。
姜羡也没拦着,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径自用膳去了。
谁说只有狗急了才跳墙?
有些证据,虽然被抹干净了,但若是从坏人们口中,自己说出证词呢?是不是等同于认罪?!
府外,已经有辆套好的马车。
走出府门的方莲儿踩在登车的小凳上,莫名感觉背脊有些发凉,她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并没有任何人跟出来。
“阿兰,方才那个女人的嘴角是不是一直挂着笑?”
扶着她的小丫鬟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将她扶进马车后,隔绝了车外的其他人,才小声道:“姨娘,奴婢瞧昨日那位公子器宇不凡,怕不是普通人,您刚才那样拒绝了那位夫人的相邀,会不会……”不妥。
后面的话,小丫鬟没敢说。
方莲儿倚在车上铺平的软榻上,斜了丫鬟一眼,面色不佳。
想到那位云公子,对那女人心细如发的小心呵护,许逸鸣待她连人家的一半都不如,不由得有些心生嫉妒。
轻呸了声,不屑道:“她算什么夫人,不过是与我一样的身份罢了,说不定还是个不如我的!”
若非魏萋萋突然跟野男人跑了,她现在已经是许逸鸣的平妻了。
想到魏萋萋那个贱人,方莲儿恨得五官扭曲。
那个贱人,早不跑、晚不跑,偏偏故意挑她要被抬为平妻的当头跑,摆明就是故意的!
第37章 他长得像个案啊
小丫鬟看着莲姨娘扭曲的脸嘴,有些害怕。
但自来就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小丫鬟心思也活络着,想着自己现在是莲姨娘的贴身丫鬟,要靠着莲姨娘,不能看着她作死,便小心提醒道:“姨娘,奴婢瞧那位夫人孕有子嗣,还是要与之交好……”
——‘啪!’
丫鬟话还没说完,左脸上已经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你在教我做事?”
“奴婢失言,请姨娘息怒。”小丫鬟脸色煞白,吓得急忙跪下。
方莲儿扫了她一眼,眼中藏着狠厉。
她最恨人家在她面前提及子嗣了,当初为了让许逸鸣彻底厌弃魏萋萋,她不惜舍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可自那以后,她便再也没有怀过。
这俨然成了她的痛处,不想这小贱人还敢在她面前提起别人有孕,这不是在扯她的旧伤疤是什么?
想到此,她恨恨地一脚踢在丫鬟脸上:“滚出去!”
丫鬟疼的不敢吭声,急忙连滚带爬出了马车车厢。
“有孕又如何,生得下来,养得活,那才叫本事!”方莲儿一脸恶毒,心底已经在暗暗想毒计。
望蘇成云家军少主的第一个子嗣,只能从他们方家女子的肚子里出来。
就像许家的第一个子嗣,必须由她方莲儿来生一样!
云降这个名字,方莲儿其实早就在许逸鸣口中听说过许多次,那时她一心缠着许逸鸣,为了留住他的心,做了许多投其所好的事。同时也为了不像魏萋萋那贱人一样,尽碰些许逸鸣厌恶之事,她特意让娘家去探听过云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