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康实在等到没耐心,终于忍不住去敲门:“再晚点,人家生日都要过了。”
今晚韩颂承做司机,林佑今拉开后座门和唐淑瑶一同进去。
程季康正准备跟着钻进去,门就被“砰”的一声关上。
“你别来挤。”唐淑瑶毫不留情将他赶去前面。
正在开车的韩颂承憋了一肚子话要讲:“这几天你们不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一定想不到唐鹤予因祸得福,因为那一篇爆料,唱片直接断销。”
林佑今刹他风景:“我知道。”
韩颂承热情不减,仍旧激动得滔滔不绝:“现在谁还管荣爷不荣爷,公司决定力捧他,经理人换成最好的,甚至合同都重拟,各种条件任他开。这一年河东一年河西,变化可太快了。”
“难怪说商人重利,我看你也魔怔了,是不是爱屋及乌,连对荣爷都有好感了?”程季康听不下去,“我是看在你跟唐淑瑶的面子上才去给他庆生的,不然我不会出现在这。”
程季康与荣爷并没有深仇大恨,他纯粹就是愤世嫉俗,看不得这样的存在。
自然就也听不得韩颂承墙头草的言论,听他这语气,离成为唐鹤予粉丝不远了。
“这点我同意,”林佑今觉得有些话必须说清楚,只有摆明态度,才好让他们知道自己是认真的,“今天也是我最后一次答应你们去见唐鹤予。”
“以后我不会再和他来往,说什么都不可能。”
第26章
林佑今几乎不会用坚决的语气和朋友们说话, 这样强硬的态度还是头回见。
三人自然能意识到她不是玩笑,并且极其认真。
“知道啦,人家难得拜托我一次也不好拒绝, 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 下不为例嘛。”唐淑瑶不打算现在追问缘由, 于是转移话题:“对了, 你今天去秦家吃饭,见没见到秦聿啊?”
孰料这也是危险话题,林佑今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冷笑一声:“他架子大,没人请得动, 到我走都没出现。明明人就在港岛,也不知道有什么私事能让他比他二叔还忙。”
提到秦恩庆,林佑今的表情有些微妙, 一脸的欲言又止。
但她知道不能说,哪怕再想开口, 都只能生生咽下去。
韩颂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出来的话常常不中听, 眼下也不令人失望:“我猜他定是忙着沟女, 自然就没工夫应付你。俗话说家花不如野花香,未婚妻这三个字听上去就很无趣,说不好他正在想怎么编个理由拒绝订婚呢。”
“他最好是想拒婚,我盼着你这张乌鸦嘴这次能灵验点, ”林佑今趁红灯时,伸手掐了把韩颂承, “还有,你知道比未婚妻听上去更无趣的三个字是什么吗?”
“是我, 好了吧?”韩颂承当即收了声。
唐鹤予住得离明都大厦不远,四人话没说几句,便到了目的地。
那是幢独栋洋房,私密性很好,正适合他这样的身份。
门口已停了几辆车,说是小型私人派对,看来也没小到哪去。
林佑今以为,招摇热闹惯了的人,又怎么会受外界影响而立马改变自己的习惯呢。
进去之前,程季康问了个问题:“你们说既然是契仔生日,那唐秉荣身为契爷,会来吗?”
“你这就多虑了,他说了请的都是朋友,那长辈自然不会出现。况且还是荣爷,请他来,是等着他毁掉在场气氛吗?”唐淑瑶抢着回答,但凡明白这个道理,就没什么好担忧的,“韩颂承,你说是吧?”
“说不准。”虽说韩颂承帮着自家公司的经理人一起策划了今天的派对,但唐鹤予邀请谁来,他也不好过问。
“你们先进去看看,荣爷要在我便走了。”林佑今此刻经不住丝毫的差错,稍有风吹草动她便得小心翼翼。
“肯定不在,”唐淑瑶拽着她的胳膊,不由分说将人往里拉,“又不是你父亲带你出席活动,谁管在场有哪些人,纵是荣爷在又如何?他手也伸不了这么长吧。”
林佑今不动声色抽回手,缘由说来话长,更不打算解释:“一句两句说不明白,若他等会儿来了,我便走。”
唐淑瑶不明白她近日怎会越发固执,看上去颇有顾虑:“你有事瞒我?”
林佑今没否认,只安抚似地拍拍她的肩:“之后再说。”
唐鹤予在他们进来时正在同别的朋友聊天,便是看到人来了,也只是遥遥挥一挥手算作招呼,没急着过来。
只是当目光和林佑今对上时稍稍停留一瞬,表情略微复杂,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