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赶路,在这一夜总算是休息好了,因为房间不够多瞿辞和唐三木是在一间房睡得。
唐三木醒的时候,他发现瞿辞还在睡,鸡毛掸子也在瞿辞的肩头。
用过早饭,二人正打算走,就听见客栈小二发疯似的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瞿辞不想理会这种事情,唐三木也不在意,直径的往门口走,可隐约听见的声音还是让唐三木停下了脚步,“昨天骗人的肥仔瘦干上吊自杀了,真是邪门了。”
咦,肥仔瘦干,难道是油腻男和干柴男。唐三木不自主的看向瞿辞正好对上了瞿辞的眼神。
“不是我,昨晚我和木木一起的。”瞿辞有些委屈,声音平淡的很。
唐三木更有些愧疚了,他对不起瞿辞太多了,竟然还有脸怀疑人家,一想到这,唐三木就觉得自己太混蛋了,还坏的要死。
再次到庐州已经是九月了。
丹桂飘香,离老远就能闻见沁人的香气。
离着小九走已经快两个月了,虽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但是唐三木只觉着时间也太慢了一些。
是夜,氤氲的雾笼罩着月亮,唐三木坐在院子里,这月桂树下,仿佛能瞧见天上的人在砍树。真是人闲桂花落。
几十年前的瞿家旧宅,现在就是唐三木所居住的地方,瞿辞回到庐州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了几十年没有人居住的瞿家老宅子。
这座落寞的宅子已经很久没有闻见生气了。
厚重的红漆大门上布满了灰尘,吱呀一声都能抖落一层灰来。迈过高高的门槛进了大门,就能看见原本空阔的院子也都长满了杂草,一旁的鱼缸水也已经发绿上面还漂浮着落叶。
左侧靠墙的假山也流不出水来。青石板上也布满了青苔,出去正房,往西走穿过拱门就能看见另一座小宅子,院子不大,靠近门的左侧有搭着的树枝架,像个棚子,几十年的风水雨打很难看出来这里是什么了。
一座石桌稳当的摆在树前方,花期已过,砌的坛子里面都是落得枯叶烂花。
但这棵树与这破烂不堪的院子形成了强烈对比,只有他还在枝叶繁茂的生长似乎像个守卫军在保护这个家。
别看外面破烂不堪,灰尘满布,但是屋子里却是一尘不染,仿佛每天都有人在这生活一般。
唐三木莫名的喜欢这个偏房。没有丝毫犹豫就和瞿辞马不停蹄的打扫了起来。
摘去落叶,清掉废柴,扫尽蛛网也是费时费力的活。
付出总会有回报,这座宅子会给他们带来好运的,起码不会流落街头。
从北疆回来,依照瞿辞的打算他想南下取桑叶。
尽管唐三木服下了梧桐果子,身体好了,但是筋络血脉瞿辞依旧放心不下。
但是唐三木不愿意。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自己的情况了,照现在的情况来说,外部零件好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其他,等一等总会有办法。
另一方面南下肯定又是危险的事情,更何况桑叶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不如好好的在这里养精蓄锐。
秦艽在老妖精这里有两个月了,斟离也跟着一起去了。
在离着朱山三百里地的另外一个山上有这样一个组织,不同于秦家的势力,他们隐藏的地方极其隐蔽,是贩卖消息和杀人越货来生存。
这种组织称为青衣。
秦家在朱山称为白衣,一是救世,因为开了很多医馆,二是行商,也开了很多镖局,总体来说,白衣秦家是有钱的大老板。
至于青衣这种暗于山间的隐形人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
搁着一条大江,往山上十里地的地方就能看见一座门,这只是头一扇门,青衣的规矩很多,没过一道门都要一个印证,要想见到总部需要通过三道门。
每年来求办事的人都很多,但事情又轻重之分,阶级地位也不一样,最轻的就交于下门处理,严重的交于中门,只有大价钱,大事情才能得到上门的垂青。
韩逸夫携着秦艽上山,后面还跟着一个秀气的少年,一路上的掌门叫的斟离心里只害怕。
看着这高山耸立,往下就是万丈深渊,一个不留神摔下去想捞都捞不着。斟离心里只打着鼓,要不是瞿辞派了任务,斟离说什么也不想和这个妖里妖气的疯子一起。
一路上,除了使唤还是使唤,秦艽被韩逸夫封了真气,如同废人。
像个木偶一般,说一不二。这让斟离很不高兴,因为他怕秦艽会变成另外一个陌生人,以往的老妖精一去不复返这是他担心的,二是,五年的时间,要是没有点提示和监视,斟离还真的怕秦艽会忘了他们,忘了唐三木。
山上寒气较重,刚进正门,就看见两个青衣少年笔直的站着,随时随刻听候指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