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原,瞿辞找了一家店,两个人就在这歇脚。
叽叽喳喳的客栈总是八卦的起源地。
“哎呦,老兄,你可听说北疆的那商队,全死了。”
店里的一些人讨论着。唐三木看着模样,卡其色的上衣,黑色的长靴套在罗圈腿上,两撮山羊胡挂着嘴上极其的猥琐,在加上翘在板凳上的脚,唐三木觉着直辣眼睛,也就没在意,但是后面人说的话却说在心里了。
“那可不,二十多个人呢,北疆是那样好闯的吗,谁不知道那群畜生跟吸血长虫样。”
说话的人长得也不是很好,麻布衣裹着臃肿的身子,身高目测一般,一脸肥肉上挂着扣不上的帽子,一胖一瘦形成了鲜明对比。
二十多人,北疆,这让唐三木心里直犯怵,莫不是余勇余大哥他们真出什么事了。
唐三木的眼睛一直往瞿辞身上瞄,欲言又止。小五正津津有味的吃着瞿辞剥的瓜子仁。
“木木,你怎么了。”瞿辞手里还是没停着。
唐三木有些不好意思,“哥哥,他们,在说北疆的事。”边说边悄悄的指着斜对的那两个人。
“哦。”瞿辞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小五有些不满意瞿辞的停下,叫了两声表示抗议。
“嗯。”唐三木小声的说。
瞿辞双手撑在桌子上,温柔的说,“木木,你很想知道吗。等一下不要说话。”
随后便起身拉着唐三木走向那一胖一瘦身边,小五也钻进了瞿辞的衣袖里。
这一胖一瘦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解,其中的瘦子很不耐烦的扬着手,“哎,你俩怎么回事,看不见路吗。”
唐三木有些尴尬,刚想解释就听见瞿辞说道,“哦,这位兄弟,初来乍到,还想了解一下贵地的规矩,我见二位气宇不凡,所以多有叨扰,还有今天这顿饭权当是在下请了。”
一旁的胖子听见瞿辞这样一说,油腻的脸上瞬间展出了奸笑,慌忙拦住刚想说话的瘦子,“哎,先生哪里的话,瞧先生这一身书生气,是来投亲的吧。”
瞿辞拉过唐三木坐下,“正是,家弟身子不好,想去北疆远亲求药。”
一听到北疆,这二人脸色忽变。一时间气氛冷了下来。
瞿辞见状,从腰间掏出一袋碎银子,慢慢的从桌角放在桌子上,不动声色的来回走着,“哦,若有不便,在下还是回去好了。”
油腻男见状,眼珠子翻了几番,悄悄的拿过银子,叹了口气,“哎,也罢,我劝先生还是别去北疆,最近有些不太平。”
“哦,怎的,我只是投亲寻药罢了。”瞿辞说道。
就听见干柴男喝了一杯酒说道,“北疆死人了,二十多人呢,一夜全死的,血都吸干了。”
唐三木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瞿辞装作惊讶害怕的模样,“啊,怎么会这样,北疆如此这样,我与家弟该如何。”
不得不说瞿辞的演技还有待提高,这样做作的演技看得唐三木尴尬癌都犯了。
看到瞿辞这般惊慌失措的样子,这两个人显得无比的优越,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对啊,听说那一晚,最宝贵的神药也被洗劫一空,你兄弟俩看来是没戏喽。”
这句话一说,首先按耐不住的是瞿辞衣袖的五彩鸟,可能是听到了神药有些反应,在衣袖里直蹦跶,瞿辞轻轻抚摸着示意它不要乱动。
“我只想寻药,没想到老天如此对我。”
瞿辞说完拉着唐三木起身要走。
油腻男见状悄悄的对着干柴男炸了眨眼,“哎,先生,我这里前几年又北疆的神药,不如低价卖给你。”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这突如其来的推销让唐三木猝不及防。干瞪着眼。
瞿辞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想与他们纠缠,就说道,“谢过,我还是另想他法。”
这二人见瞿辞没有打算,不免有些不高兴,一时间凶恶煞气表现在脸上,拦住唐三木。
被拦着的唐三木只求这二人不要多说话,在找死,不然自己也没办法,但越是不想发生的事就会发生,“这位兄弟,你哥哥为你求药吧,你求求他,价格好商量的,这可是你的命啊。”
唐三木有些心虚的看着瞿辞,“松开。不需要。”
瞿辞瞬间换了人,生硬的声音似乎像冰锥一样把人钉在地上。
胖瘦二人也被这声音震慑到了,一时间走了神,再反应过来,眼前就没有人了。
回到房的瞿辞对唐三木说,“木木,不说你也知道了,余勇他们死了。但是,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的。”
唐三木的心里有些愧疚,他怎么能怀疑瞿辞的。
自认理亏的唐三木极其识相的说要问小二要热水。出去关门的时候就看见瞿辞把五彩鸟掏出来顺它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