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不知道是气也好,笑也罢,原本紧张的场面让唐三木一句话,就让秦艽破了功,收起他的冰山脸,提起手就要打唐三木。
眼看着要吃亏的唐三木一个回身麻溜的跑向瞿辞身后,一副老子有靠山的模样,气的秦艽牙咯噔噔的咬着。
瞿辞也是无奈,这个弟弟就是他的软肋,若是以前瞿辞有着数不尽的缺点,漏洞,但是放在现在,唯一的心头肉和破绽就是唐三木了吧。
瞿辞一边尴尬笑脸迎着梁九歌,一边又劝唐三木别闹。唐三木瞧着气的直翻白眼的秦艽,尴尬却不失优雅的瞿辞和一脸温柔笑意的梁九歌,唐三木心里只觉着瞿辞和梁九歌不去当外交官和演员可惜了。
气氛略微好一些了,唐三木先发制人,佯装咳嗽,一本正经的打着官腔,“不知前辈藏在此处有何用意,这斟离又为何挟持我到这。”
斟离挟持自己到这心里当然知道,但是这话题总要开口的,唐三木觉得自己聪明死了,一个媚眼抛向秦艽,然而秦艽却紧握着手里的剑,不理会他。
瞿辞也是神经绷紧了。本以为会有一些打斗或者口水战。但是敌方的梁九歌却是笑了笑,转过身望着被瞿辞打穿的洞漏出的光慢慢的开口,“你们不必紧张,我知道你们的来历,瞿家两位公子,和秦家一位少爷。”
这话一出,瞿辞的警惕性又多了一分,把唐三木护在身后,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梁九歌对于瞿辞这般激动并不意外。
只淡淡的回答,我不是坏人,与你瞿家确实是颇有渊源。至于我是谁,想不想听个故事。
唐三木和秦艽都吃了一惊,眼睛瞪得都快跑外面了。看这仙风道骨的模样,该死的有种想听故事的欲望。
第22章
梁九歌并不是看着这般年轻,算起来也可以说是百岁老人了。
跟秦艽老祖宗还有些联系,当然也包括瞿殿,当年蜀中瞿家的大型旅行死亡,和琉珠,朱砂事件,梁九歌和曾祖父还参与摆平的。
但是人啊,修的再高,再仙都躲不过爱恨情仇,它就像一只蚂蚁在心头,让人琢磨。
想到这里,梁九歌就记寿桂子那个逍遥自在的人说的话,说自己这般正经,终会遇了情劫,还过不去的那种,当时还一笑置之,现在看来,却是字字珠玑,有些人一眼,便就是一生。
二十年前,梁九歌,再次游历到庐州府,那年正值盛夏,伏天还没过了去,立秋便来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下到七夕。
每年的乞巧节总是这般热闹,城隍庙上的一整条街都被红色笼罩着,二楼的灯笼挂的很高,一夜都是灯火通明,说到这里,梁九歌,不自觉的笑了。
你们知道写手书么,就是用一条条绳子拉着。上面挂的全都是手写的相思。很好看。
听到梁九歌这样说着唐三木似乎能够想象到那是个什么场景,估摸着就是去旅游到向西安,南京这些古城里办庙会吧,热闹又好看,但肯定不会是瞿看人头的,那时候是情怀,还有手书,估摸就是洗相片时夹得一排一排的,上面不是明信片啥的,都是情话。
这样一想,唐三木觉得原来以前的约会场地和现在一样啊,估摸着撩妹技术也一样。
梁九歌继续说着,因为刚下过雨,地面还是有些潮湿,加上人也不少,闲来无事便跑到屋顶上倚着,顺带一壶清酒。
那日纵使天公不做美,月色朦胧,梁九歌还是一眼看到会发光女子。
说道这里还略带点羞涩。回想一下,在熙熙攘攘的人们,就如草芥里的明珠,回眸便是天地。
唐三木听到这里不禁想到现代的渣男,惊鸿一瞥,还真是难忘,一见钟情的原因就是为了遇见你。
等等,这套路,有点前卫。
庐州府,又出邪祟了,梁九歌作为正道,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的,好巧不巧,这一家正是明珠。
梁九歌生的并不放荡,自然不像是寿桂子那般无礼,和不约束,对于一些礼数自然是要守的,还有一些非分之想是万万不可,但也就是太守着规矩,把自己圈死了。
李霁月,是一颗明珠,善良,热情,又热爱生活。
邪祟在李府作祟,每日在李霁月的闺房都可见到黑影。
李家在庐州府也算上是大户人家,在李霁月这个年龄,媒婆早踏破门槛了,但由于邪祟作妖,邻里间就会传言,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将是致命的要害。
李家老爷子简直急上了火,过了七夕,这邪祟就像是导航一般,直勾勾的跟着李霁月。
说来也奇怪,这邪祟,并没有对李霁月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就只是夜夜静静的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