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悔婚之后(111)

只“嗯”一声,赵修衍低头,在她眉心浅啄,愈发拥紧她腰肢。

目光在触及那张鎏金邀帖时逐渐沉沉,心绪晦暗不明。

大张旗鼓又不动声色。

金銮殿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

翌日,缘着赵修衍没去上朝,一副完全不在意更不着急的模样,直至在谢家陪谢夫人用罢早膳后,阮瑟才和赵修衍乘着马车回到雍王府。

如此一来,阮瑟想顺路去燕欢楼见如鸢一面的计划也只能付水东流。

回府后,赵修衍仍旧一路同她去往玉芙苑。

“你不去书房吗?”阮瑟看着始终与他同行,仿佛已经开始不务正业的赵修衍,迷惑问道。

这人平日里忙得不眠不休,连能同她一道用晚膳都是紧赶慢赶才能得来的空闲;这两日他偏像赋闲在家的人一样,成日里都陪在她身边。

“不着急,陈安和高瑞会先行打点一些。”

赵修衍半搂半抱着她,“等去玉芙苑看过一眼后,我再回前院也不迟。”

玉芙苑能有什么好看的……

他又不是没去过。

阮瑟低声嘀咕道,可赵修衍笃定如此,她也只能由着他意思,一同先回玉芙苑。

苑内如常,春花三三两两地开着,为早春多添一抹诗情画意。

卧房内也如常,同阮瑟前日离府时一致无二,陈列不多不少,恰都在原位。

赵修衍鲜少会去她书房,书房里更无蹊跷,青案上笔墨亦干涸,显然已有两三日未得光顾。

在苑内屋中仔仔细细查看过一圈的阮瑟,并未发现任何不同寻常之处。

所以……赵修衍到底为什么非要来玉芙苑走一趟?

阮瑟怀着奇怪迟疑的目光,不断打量着跟随在她身边的男人,“赵修衍,你是不是有背着我悄悄安排了什么?”

去岁还好,今年已经有过好几次这样的事。

不论是在敬王别院,还是前些时日她的生辰,延及今日这道蓦然而降的圣旨,阮瑟已经逐渐习惯他这样悄然而又意外的行事作风——

这种可能在他眼中被看作是一种惊喜和温情的做派。

可他留下半句悬念,教她左翻右寻的行径实在恶劣。

遑论他就始终站在她身侧,看着她好奇。

更烦人了。

见阮瑟一副好奇又提防的模样,赵修衍不由垂首低笑,很是善意且好心地为她答疑解惑,“什么都没有,本王只是送你回来而已。”

阮瑟:“……”

一口气顿时哽在她喉间不上不下,格外难受。

她没忍住狠狠瞪了赵修衍一眼,如同炸毛的幼猫,“今晚你也睡在前院算了,别回玉芙苑,我要插好门闩。”

言罢,她转身就欲离开。

赵修衍赶忙拉住她手腕,从身后拥住她,好言哄道:“你我都还没回府,他们怎么敢把东西送过来。”

“现下的确是什么都没有。”

“放开。”

“别动手动脚的,烦人。”

阮瑟不吃他这套,狠狠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你自己等,我要去补觉。”

昨日谢家的认亲礼彻底落成,他像是刚挣脱栏笼的困兽,逮住她好一通折腾。

原本今日她就困倦、腰上还泛着酸软,回府后还被他一番逗弄,愈发烦人。

许是时机恰好,阮瑟话音刚落、赵修衍正想再哄劝几句时,陈安便叩响卧房的门,“王爷,属下将衣裳取回来了。”

赵修衍朝外吩咐一句,又低低哄了阮瑟两句,便放开她回身去往卧房门前,接过陈安送回来的东西。

只一转身、迈出几步的功夫,阮瑟便已经绕过屏风,坐上窗前小榻。

几案上,那两枝连理梅花撑不过早春的暖意,花瓣尽谢,留在枝桠上的不过是赵修衍吩咐丫鬟做好的白梅与红梅,大小与形状皆是对照着盛开时的梅花,又捆绑在原有的位置上。

除却入手时不再是鲜嫩的生机,远看近赏时,都与从前无异。

不凋不谢,亦是长留。

见赵修衍抱着一只不小的锦盒走进内室,阮瑟适时停下摧折梅花的手,抬眸望去,不冷不淡道:“是嫁衣?”

方才陈安在卧房门口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平常她的裙裳都是周嬷嬷和丹霞添置的,即便赵修衍偶尔会送她一些,但也不会这么隆重。

能得他如此重视的,就只有前些时日提及的嫁衣了。

“这么快就猜到了。”赵修衍无奈笑道,闻言不再拖延,“打开看看如何?”

同生辰那日很是相似的锦盒,一回生二回熟,这次阮瑟不费多少气力地打开锦盒,入目便是一片火红。

她盘坐在榻上不方便,赵修衍就替她拿出嫁衣,提着衣领处让嫁衣自然垂落,尽数展露在阮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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