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简纾和罗丝合力将阮世礼的房间彻底改头换面。
罗丝笑着和简纾道别,是个很好的男孩子啊。
简纾也笑着和罗丝挥挥手,她的身上有种某名的亲切感。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直到晚上七点多。
“你是变态吗?”
慵懒似猫儿的声音在简纾身后响起,即使是这样的话,听起来也毫无攻击和质问的意味。
手里正举着一条黑色平角裤的简纾,僵硬地转过身。
如愿地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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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零分的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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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阮世礼关上门,慢慢踱向正站在他床边的简纾。
这是活得欸——
简纾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知觉,像是钩子直直地挂在阮世礼的身上。
他办公室里的《少年首相》是阮世礼十五岁时留下的画像,不过在当时这副画并不叫这个名字。
据首相的回忆,大约是在前索尔40年,他从书店购物后出来,发现汽车的挡风玻璃上处夹着一张明信片。
上面写着:偶然间看到了开车的你,一眼难忘,想和你谈谈。我是枫丹·维尔茨。
枫丹·维尔茨,近代最有名的画家,在简纾生活的时代,这位画家在市面上流通的画,最少能炒到6000万冰吉币。
事实上,大部分的画早就被贵族私藏。
《少年首相》是唯一一幅由政府出面收购的画,捐献者甚至因此得到了一个皇家荣誉勋章。
如今,在国家美术馆的一楼大厅正中央,这副画被高高悬挂。
A国人这么喜欢阮世礼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功绩,还因为他的美貌。
对美的追求是A国人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现在,16岁的阮世礼较15岁时,脸上的稚嫩愈少,五官的轮廓更加清晰,比简纾要高一点,差不多接近一米八。
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从简纾的眼眶里涌了出来。
阮世礼迈向他的脚步一僵,“你哭什么?”
“我……”
简纾赶忙用手去擦脸,这梦或者天堂也太真实了,首相的睫毛真的好长!脸上也没有一点瑕疵,唇的外轮廓虽锋利,但看上去就软软的,还有他的声音听着好舒服。
谁看到您会不哭啊!
下一秒,一阵淡淡的香味笼罩住他。
简纾整个人被阮世礼卷在怀里,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一点距离。
他觉得自己的心要坏掉了,作为一个活了三十二岁的中年男人,被一个十六岁的小孩抱在怀里,感到无上的荣幸与快乐。
“能先松开我的,裤,头,吗?”
阮世礼站在简纾身后,伸手想去拿,但上身下意识远离简纾手上那团黑色的小布料,一脸嫌弃。
“啊,抱歉。”
简纾赶忙把内裤递给阮世礼。
“算了,扔了,别给我,嘶——”
阮世礼急忙后退,一不小心撞到了书桌边被简纾拖出的椅子,椅背上有个突出的尖角,正好猛地顶在腰上。
“噗——”
简纾不厚道地笑了。
“这么嫌弃,也不知道理一理,这房间之前乱得和垃圾场一样,也亏你住得下去。”
“有吗?”
阮世礼笔直的眉微皱。
“你难道没有发现这里完全变样了吗?!”
现在的B102宿舍,宽大的窗边靠着一张单人床,在靠门的那侧墙边则靠着另一张床。
另外两侧墙分别放置着一张原木书桌,书柜和衣柜,东侧挂着《创世纪》的那面属于阮世礼,西侧对应地属于简纾。
但,因为某人的东西实在太多,根本放不下,于是,简纾就把部分摆到了自己的书柜上。
阮世礼闻言,环视了一下四周,那双看谁都深情的眼半眯,很久后才不确定地道,“好像,是有一点?”
您是瞎吗?
简纾努力把这句话忍回肚子里,拼命告诉自己,简纾,冷静!想想那个用兵出神入化的铁血首相。
等下,用兵!萨基之战!
忙了一下午,他完全把正事忘了,想到这,简纾的神色瞬间冷下来。
还真把自己当十六岁的小男生了,呵。
这个用科学无法解释的梦或天堂或奇怪空间,随时都有结束的可能,要紧的是,和阮世礼要个答案。
他可是死不瞑目啊。
阮世礼一点没有察觉到简纾的变化,转身拉开书桌的抽屉,弯腰翻找着什么。
“别找了,要什么我给你拿,我有事要问你。”
心里一急,简纾想都没想,伸手攥住阮世礼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身前拽。
“等——”
“等什——么……”
简纾话还没说话,看到阮世礼脸上的复古色眼镜时,瞬间愣住。
“你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