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番外(201)

傅旻见身下马蹄踩踏雪水出来,忍不住在心内感叹了句:瑞雪啊,实在该感激这瑞雪一场。

一盏茶时辰未到,二人双马已经到了府正门处,门房见着傅旻回来,连忙将紧闭的大门双扇大开。

“母妃,上得去吗?”傅旻紧紧收了下手中缰绳,惹得座下骏马长嘶一声,高高抬起了马蹄。

兴王妃已经懂了他的意思,回道:“你上得去,我便上得去。”

“子怀晓得了,”傅旻一夹马肚,骏马直接上了台阶,冲进了府门。

兴王妃紧跟其后。

行至缣迭院门口,傅旻来不及等马减速,直接从马身上一跃而下,在满地薄雪里滚了几滚才稳住身子。

高悬着“缣迭”牌匾的院门就在眼前,朱红双扇木门并未合拢,明月就在内里,他着急过去推开,让自己进去,也迎母妃进去......

但跌跌撞撞地才上了三步,就摔在了冰凉石阶之上。

兴王妃上前拉他一把,“孩子,别慌。”

“子怀晓得了,”傅旻从石阶上爬起来,声音颤抖,强装镇定,“我不慌,不慌......”

兴王妃走前一步,将门推开,“进罢,安儿在里面。”

关心则乱、人慌无知,所有人都一样的,但见傅旻此时慌成这样,长辈的责任便一下子压在了肩头,兴王妃倒镇定起来了。

其实,傅旻最开始也很镇定,城外一系列安排无可指摘,只是离院越近,他便越慌。

恐惧像一堵倾塌的墙,压得他喘息无力,更一息一刻、不止不休地蚕食着他的理智。

正屋门外,左穹、齐苍、薛诚、小福子、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护龙卫都守在门口,一个比一个的脸色凝重。

从府门口至屋门口这一路的血迹已经被打扫干净了,但在场目睹的人都忘不了,那么多的鲜血,从一人脚下不停地滴出,几乎连成血线的场景。

他们都是见过生死的人,同僚除了中毒,便就是因为受伤失血过多而......

傅旻脸色煞白,一点不比外面候着的人好多少,他稳住步子走上长廊,问齐苍、左穹:“到底发生了何事?”

俩人都感觉到了傅旻的强装镇定,忍不住心酸更甚,当即下跪,将府门外的事情尽数说与了他听。

“晓得了,”傅旻点头。

兴王妃也问:“安儿现下如何?”

齐苍回道:“禀王妃,沈大爷同着君老都进去有些时辰了,至今还未有消息传出。”

里面太静了,他们一群耳力远超常人的便就立在门口,这么久了,除了听到风声之外,甚至连落雪声都快要听见了,却到底没听得见里头传出来丝毫的动静。

静得让人害怕、让人心慌。

“相爷,要不要查?”左穹站到傅旻身边,狠狠攥住双拳,“前头不觉如何,现在所有消息凑到一起,方觉这局漏洞百出,若真想追查,怕不会很难。”

“漏洞百出?”傅旻无力地抬眸看他,“那是因为你现下知晓了所有的线,若未将所有线索铺平了、展开了与你看呢?”

确实,事情过后再看这局,步步均为险棋,未得一着堪称十拿九稳。

但为什么这一着接一着的险棋却都走赢了?

因为,足够知己知彼。

对方如今在暗,己方在明,虽可以追查,但难度却不会小,可能,当真动用所有势力,也能查出一二......

齐苍眼也红了,催促傅旻:“相爷,要去给陛下报仇啊!”

“报仇之事容后再议,”傅旻靠着柱子,无力地滑坐地上,“我现在,只想等明月醒过来。”

未再理会旁人在说什么,他无力地道:“若他不好,报了仇,又有什么意思呢?”

“子怀,”兴王妃看得心疼,忍不住蹲身下去劝慰,“进去看看罢。”

“母妃,我......”

“别怕,不会有事的。”

傅旻撑着柱子缓缓起身的功夫,兴王妃又问:“薛诚,听闻老夫人还在府上,如今安置在何处?”

“老夫也听闻了消息,如今已经被二小姐稳住,正在祖宗祠堂里祈福。”

“那便好,那便好,”兴王妃点头,担心子怀的祖母受惊吓,她本都已经准备叫随行的巫医来府了,如此便最好。

“沈逸,是我......”傅旻听见薛诚的话,稍稍放了心,缓步到了门前,敲响了门,“明月,如何了?”

沈逸的声音隔了好久才传出来,想必是好生斟酌了下措辞,“不太乐观,但还可以努力。子怀,别进来了。”

一句“不太乐观”几乎将傅旻打倒,他双手紧紧扣着门上的雕花,再开口已经带上了哭腔,“一飞,一飞,求你,求你,求你保住明月,求你了......”

沈逸这一句回复较上一句还更慢些,“知道了,我们一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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