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笑了,不过这样可还舒服?”宋煊见方暮舟神色突然变得稍稍无奈,便忙收敛了笑意,询问道。
“嗯,”方暮舟淡淡回应。
宋煊这时突然注意到方暮舟始终隐在身后的左手,若非仔细观之,倒还真不容易发觉,于是便问,“师尊,那妖兽可还好对付?”
方暮舟十分明显地一怔,随即应答道:“嗯。”
“那师尊为何耽搁了这么久才回来?”宋煊再次问道。
听闻此话,方暮舟却突然添了些疑惑不解的神色,“你,当真忘了今天是何日子?”
宋煊被问得一愣,却见方暮舟突然伸出了手,手心中赫然放置着一只蓝玉坠子。
“阿煊,今日是你的生辰,这坠子是我亲手打的,”方暮舟从不会言说许多辞藻华丽的语句,更不会如同宋煊一般将情爱、心思挂在嘴边,但如此心意已是明显之际。
而只这些,宋煊便已能明白许多。
原来他师尊一直瞒着自己只是因为在准备他的生辰礼物!
原来他师尊不畏夜间寒凉也要连夜赶回来,只是为了赶在第一时间将自己的心意献上!
宋煊不知应当如何言说自己的心情,只是看着那颗坠子,眼眶便不争气地浮了一层氤氲雾气。
这玉透润至极,那仿佛自然融于玉内的几条暗色丝线便极为明显。
方暮舟许久未闻回应,便继续言道:“这坠子本是去年便已打好的,只是没能送出……”
“……”宋煊的呼吸霎时变得沉重,连带着心脏也在抽痛着。
“如今我便是将发丝融于其内。众人皆说结发为夫妻,我想这样,是不是就能将你一直捆在我身边了?”方暮舟紧盯着宋煊的眸子。
宋煊却不知应当做何言语,毕竟现下一切言语都只会显得苍白无比。
“阿煊?”
“师尊原本是算定了自己会在那一战中死去,又为何要准备这个坠子?”宋煊的语气仿佛质问。
方暮舟眼瞳氤氲,“原是我一厢情愿又愚钝懦弱,想着将自己的心思与这物件一同掩埋,只是世事难料,不曾想是你代我受了这苦,而我至此也才确定了心思。”
“真不知上苍待我究竟算好还是坏,此前,我也从未想过还有将这送出的一天,”方暮舟又将手向前递了递,“所以,你要收下吗?”
宋煊如同搁浅的鱼儿重重呼吸着,许久方才缓过了些,自方暮舟手中郑重地接过,“待会儿,还要劳烦师尊替我带上了。”
方暮舟未及回应,宋煊便突然起身,看向方暮舟的目光中尽是迸发的热切。
“师尊,要吗?”
方暮舟闭上眸子深深呼吸,再睁眼时便一手抓住宋煊的衣襟,强迫宋煊靠近自己,甫一蹙眉便主动吻了上去。
第一百一十章 缠绵
方暮舟只一主动,宋煊脑中紧绷的弦便溃然崩裂。
二人从未像如今这般同步过,无论是谁率先主动的动作,皆会即刻收到回应。
方暮舟也再顾不得什么禁欲,顾不得什么清心。
一如宋煊所言说的那般,这时方暮舟便只是方暮舟,再不是那为许多所束缚的玄设仙尊,只是一个拥有着最基本的感念与欲望的凡人。
“师尊,别分心啊!”说完这话,宋煊也不忘再吻过方暮舟的唇。
方暮舟早已难抑喘息,即刻回神后却仍像是不甘示弱一般回应他,但是再难言成完整的语句,“我没,没有……”
宋煊含带着邪气轻笑,那笑容一如往常的好看至极,却又莫名让方暮舟感到些许惊惧,“师尊,疼了要说。”
方暮舟尚未及思索这话的意思,喉中便猛地泄出些闷声轻喘,细细听闻甚至能辨识出其中被强行压抑的抽泣。
宋煊似强忍着什么,却仍仔细地顾及着怀中之人的情况,他闷声问道:“疼吗?”
方暮舟只侧着眸,却不愿回他。
疼也罢了,毕竟之后便只剩欢愉。
方暮舟甚至疑惑,他这不谙世事的小弟子怎会在此事上像个经验十足的老师傅?
但很快,方暮舟却是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方暮舟逐渐难以辨识,充斥满耳的究竟是谁的喘息,深深呼吸中闻到的又究竟是谁的气味。
二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黏腻却令人安心。
方暮舟每每睁眼时、眼前都只有宋煊紧实的肌肤。
时间分秒过着,方暮舟欢愉至极却不愿显出,吼间再难抑地泄出声音时,便索性伸了手指咬在齿间,仿佛只有疼痛能让他保持片刻清明。
“乖啊,别咬自己,”宋煊将方暮舟的手指强行扯出,只是瞬间,方暮舟的眼瞳中却毫无预兆地涌出了清澈泪水。
宋煊伸手在方暮舟脸颊上缓缓摸索着,拭去了方暮舟眼角的泪,继续哄着,“乖,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