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毓宁主动抬高了脖颈,献祭一般的动作,姿态很乖。
心爱之人主动送上门,沈让自然不会再推开,他钳着姜毓宁的细腰,尽情地攫取她的芬芳。
姜毓宁搂着他的脖子,悄悄去咬他的下嘴唇。
沈让轻笑一声,捏着她的下巴,板正她的小脸,长舌直入,在她温热的口腔里攻城略地。
好半晌,他才将她松开,低声道:“我急着让他赐婚,还有一个原因,你猜是什么?”
姜毓宁认真想了许多,摇头表示不知。
沈让附在她的耳边,直白道:“我等不及想要你。”
姜毓宁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倏地瞪大眼睛,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在沈让的手臂上使劲推了一下。
“你胡说……先帝去世,你要守孝的!”
沈让完全不在乎,“那有什么?只是不能怀孕生子,我本来就不想让你生孩子,你现在年纪还小,怎么能做母亲?”
哪有人还未成亲就把这些话挂在耳边的,姜毓宁实在不想理他。
纵使两人相识再久,姜毓宁仍旧改不了这个害羞的性子,沈让原本还有些苦恼,但是很快又觉得,她这副模样逗起来才有趣呢。
看着小姑娘害羞的双耳飞红,不住地想把他推开,沈让只当她是在撒娇,笑着将她搂得更紧,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这就要害羞了?更直白的话哥哥还没说呢。”
他故意揶揄,低沉的嗓音如同被清风拨弄的千年古琴,不知是在撩拨谁。
姜毓宁窝在他怀里,柔软被他的胸膛挤压着,胸口像是踹了只兔子似的砰砰直跳,耳朵也不免发热发烫。
她整个人软在沈让的怀里,想要逃离,却又被他的语气勾引,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你还想说什么?”
沈让惊讶于小姑娘的胆子竟然变大了,当下也不再遮遮掩掩,附声道:“还记不记得你看过的那本话本?那上面都写了些什么,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距离那本《春/情/秘/事》过去已经多半年了,姜毓宁怎么也没想到沈让竟然还记得这件事。
说起来,他是整日日理万机,怎么还会有闲工夫记这种东西。
姜毓宁鼓鼓嘴巴,装傻道:“什么话本啊,我不记得了。”
反正她的记忆力本来就不好嘛。
沈让一眼就看出她在装模作样,故意问:“真的不记得了?”
姜毓宁立刻摆出茫然的表情。
沈让点点头,“不记得也没关系,这不重要。”
姜毓宁听了这话,心底当即就是一喜,不想又听沈让接着道:“到时候,我一样一样全都教给你,言传身教,保证你能学会。”
“哥哥!”姜毓宁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小脑袋点在沈让的肩头,埋在他肩窝处不肯再抬头。
沈让低头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右手摩挲着她细瓷似的脖颈,拇指点在那粒浓艳的朱砂痣上。
小姑娘蜷在他的怀里,温顺又乖巧。
沈让抱着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紧张。
“别怕。”他安抚着怀里的小姑娘,低声道,“你什么都不用管。”
“哥哥什么都会替你安排好的,宁宁只要等着嫁给哥哥就好了。”
第81章 友情
81.
先帝去世, 按规矩,沈让要守孝三年。
但是建昭帝赐婚的遗旨中特意声明,太子二十有四却尚未成亲, 令他终日不安, 特令太子不要拘泥俗礼,尽早成婚。
因此新君即位三个月后, 立刻就有人翻出这道圣旨,恳请新君大婚, 迎娶宁安县主。
可谁也没想到,沈让却在朝堂上当众回绝了这个请求,直道:“父皇虽有怜惜之意, 但朕身为人子,却不能不孝,待一年后再大婚迎娶皇后。”
如此以退为进, 反而博得了好名声。
最后婚期定在次年九月。
但对于姜毓宁来说, 沈让登基之后的日子和先前并无什么区别。
她仍旧住在东宫, 底下人仍旧称她为姑娘,只是因为初登基沈让事务繁忙, 两人不再像从前那样,几乎天天都能见到。
又因为圈禁了乌日格, 平州祸乱, 沈让最近都忙于军务,想着姜毓宁一个人在东宫只怕待得无趣,便询问了她的意见,把她送去了清河公主府。
成王死后, 宣丛梦也回到了清河公主府。
沈让特旨替她和成王赐了一张和离书,恢复了她宁寿郡主的名号, 一切好像都和从前一样,但又好像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