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毓宁被他一碰, 就如烫熟的虾子般微微蜷起,想逃又无处可去,只能被禁锢, 被拥抱, 被轻捧起漂亮的下颌, 被封住潋滟的唇。
唇瓣被咬住,沈让的唇齿裹住她蜜糖似的唇瓣, 轻而易举地勾住她的舌尖,在她的口腔中掠夺般的搅弄。
这样的亲吻, 无论过了多少次, 姜毓宁都完全不能适应。
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片将落未落的花瓣,被人伸手接在掌中,肆无忌惮地揉搓、摆弄,可为了不碾落泥中, 又必须紧紧抱住眼前的这只手,和他交缠拥抱得更紧。
“哥哥……”说出的话变成无意识的音节, 姜毓宁好像化成了一滩水,被完全捧在沈让掌中。
只是一个吻。
她拥着沈让的肩膀,不知不觉间,整个身子都趴到了沈让的身上,腰间被硌了一下,她低呼一声。
沈让动作一滞。
“哥哥……”姜毓宁低低地叫他,想要什么去揉自己被撞疼的地方。
结果还没碰到,就被沈让握住,她不明白地控诉,“有东西。”
沈让盯着她纯净无辜的水眸,问:“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姜毓宁不懂他为何要问,摇了摇头。
沈让低笑一声,稍稍把她松开些,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不是在那个话本里看到过吗?”
姜毓宁记忆力不怎么样,过去那么久,完全不知道他说得话本是什么,眼底一片茫然。
沈让低声吐出四个字,“春、情、秘、事。”
他每说一个字,还故意顿一下,说完,就等着姜毓宁的耳朵慢慢爬上绯红。
果然,姜毓宁很快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像是要烧起来似的,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逃出来,可惜力气太小,又一次被沈让箍着腰按下来。
她像一条小鱼扑腾个不停,沈让扣在她腰上的大掌慢慢往下,威胁般地掂了掂,“别闹了。”
姜毓宁不敢动了,又很委屈地说:“哥哥天天欺负我。”
沈让好笑地看她恶人先告状,“怎么,难道不是你早上趁着我睡觉,偷偷亲我,现在我亲回去,反而不行了。”
姜毓宁又气又急,“可是,我只是……”
她明明只是蜻蜓点水,沈让却那么过分,亲得她都要喘不过来气了。
但是这话她不好意思说出来,支支吾吾半天。
偏偏沈让就欺负她脸皮薄,很宽容地询问道:“那,我我刚刚又亲你了,现在我不动了,你再亲回来好不好?”
姜毓宁的嘴唇到现在都是肿的,她咬唇,“不要。”
沈让看着她这模样,只觉得这几天所有的疲惫都消散了。
从前,他一直都是最勤勉的人,不敢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在旁的事情上,就算和姜毓宁待在一起的时候,手里也多半都要拿着一本书。
现在,两个人就这样抱着窝在床上,足有半个多时辰了。
可他竟然半点都不想推开她,当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小姑娘脸颊和耳朵红红,像一只乖巧的兔子,让他很难控制自己不去逗她。
偏偏说什么她都会相信,实在是让他不能不喜欢,不能不沉溺其中。
想到这,他不由得轻笑出声。
姜毓宁却不知他在笑什么,还以为他是在笑自己,眼睛一红就有些想哭。
沈让一怔,连忙捧起她的脸,问:“怎么了?”
姜毓宁娇气地控诉说:“你欺负我。”
沈让好笑地问:“这也算欺负?”
这怎么就不算了?
姜毓宁不说话,委委屈屈地掉眼泪,其实心里也在唾弃自己,怎么这么爱哭,好像被哥哥宠的越来越娇气了。
沈让却爱极了她这幅娇娇模样,当即哄道:“好了,哥哥不欺负你了,哥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姜毓宁一怔,“可以吗?”
明明整个宿山行宫都还是封锁住的,他们怎么出去?
沈让道:“我们偷偷出去,不带旁人。”
“这里离平州很近,我带你去平州骑马如何?”
“好!”姜毓宁很快被哄好。
上次沈让说带她骑马,却没去成,让她实在颇为遗憾,这回能再去骑马,她自然高兴。
只是她没想到,沈让竟是说走就走,中午陪她用过午膳,就带她悄悄出了行宫,两人只带了樊际和樊肃两人,一路离开承州,直奔平州。
两地相隔不算太远,却也有大半日的路程,前半程沈让陪着姜毓宁坐马车,后半程过了山路,全是辽阔的平原,沈让干脆弃了马车,直接带姜毓宁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