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寻忍得难受。
宁修云确认无碍之后,大发慈悲地收回了手,狐疑地坐直身子,一脸严肃地看
他,突然开口问道:“你说实话吧,你其实不是我的萧郎,是深山里的精怪变的。”
简寻的恢复速度是宁修云生平仅见,太过离谱,让他忍不住想打趣。
宁修云双手抬起,虚虚掐住简寻的脖子,一勾唇,状似凶狠地问:“说说,你把我的萧郎藏哪里去了?”
嘴上质问,但眼里却明晃晃的满是狡黠之意。
简寻沉吟一声,好似在思考这个问题,随即他拉过宁修云的一只手,引导着从他颈间慢慢下滑,抚摸过喉结、胸膛,最后落在腹腔处。
“唔。可能在这里。”简寻沉思片刻,笑道:“精怪是不是都会吃人?”
“被吃掉了是吧?”宁修云一挑眉,掐住一小块皮肉,手下轻轻一拧。
这个动作做得有些艰难,简寻的肌肉太紧实,能掐起这一小块都很不错了。
“那别怪我不客气。”
简寻觉得腰间被掐住的地方也跟着泛痒,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他问:“怎么不客气?”
“当然是把你也吃掉。”宁修云说着一抬腿,跨坐在简寻身上,“怕了吗?还不把我的萧郎还来。”
简寻下意识握住宁修云的腰,放止他滑落下去,他注视着这双如坠星子的眼眸,应道:“好。”
两人对视着,空气的温度都在攀升,简寻微微向前倾身,正要吻上宁修云的唇,却听营帐外传来了沈七的声音:“殿下,章太医前来给简公子复诊。”
宁修云立刻按住了简寻的肩。
简寻眸色沉沉地注视着他,掐着他的腰的手缓慢下意识收紧,暗示自己不想停下。
宁修云只管撩拨不管灭火,在这种时候格外冷酷无情,“不行,你的身体要紧。”
简寻还想挣扎,但宁修云态度坚决,他只能手一松,把真正的妖精从自己身前放走。
宁修云一起身,简寻身下的异样格外显眼。
简寻用略显幽怨的眼神看向宁修云,宁修云暗自窃笑一声,让简寻侧躺到榻上,展开被子给他盖上。
宁修云坐在床榻边,直到简寻身上的热意降下来,他才开口向营帐外唤道:“进来吧。”
章太医提着药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捋了一把胡须,神色不善地瞥了床榻边的两人一眼。
见营帐里的情形还算正常,章太医神情稍缓,在门口被迫站了这么一会儿,他还以为帐内发生了什么非礼勿视的事情呢。
章太医走到榻边,让简寻伸手给他号脉,“近日睡眠如何?伤口可还痛痒?是否心浮气躁?”
章太医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宁修云一一替简寻回答,却发现章太医表情越来越怪异,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
“可是有什么不妥?”宁修云心中一紧。
章太医欲言又止,他收回手,把号脉的小垫枕收好,苦口婆心:“简公子没有大碍,很快就会痊愈,但是……”
章太医权衡了一下该不该说,最后还是医者的本分驱使他冒险开口:“殿下您在简公子昏迷时衣不解带地照顾,时常夜不安枕,您身子本就不好,这般劳累过度,还需要时间调养。”
“简公子看着气色好,实际伤重、身体亏空,也是需要休养的时候,二位虽然久别重逢,但也需要节制啊。”
章太医的话说完,营帐里瞬息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宁修云有些脸热,尴尬地咳了一声,“孤知道了。劳烦太医开个滋补的方子。”
章太医一脸孺子可教,“老朽随后会差人送来。”说罢他起身告辞。
被留下的宁修云和简寻面面相觑。
宁修云轻叹一声,不太情愿地提议道:“不如分开睡吧?我让沈七把床榻分开……”
简寻注视着身旁的爱人,心里却不止有尴尬的情绪。
不仅是医嘱,章太医那句“衣不解带”他同样听了进去。
他昏迷那些时日隐约感受到有人陪在他身边,那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简寻无言,伸手把宁修云拉到怀中。
宁修云一愣,拍了拍他的肩,“都说了不可以。”
“我只想抱抱你。”简寻侧脸贴着宁修云的发顶,低声喃喃:“殿下,我不值得你如此付出……”
宁修云顿时失笑,他掀开被子,主动把自己整个塞到了简寻怀里,伸手拍着他的后背安抚道:“你值得。”
“不许胡思乱想。既然要好好休养,就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