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为什么,”李山哭都没有力气了,“为什么还硬着啊......”
“又不用你动。”严骋无赖地搂着李山,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强词夺理地争辩,“累了就睡,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可他又不是个没知觉的破娃娃。
“呜呜呜......”
只是小可怜再哭,也没有人可怜他。
闹到最后,无论严骋怎么折腾李山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他睡着的时候还抿着嘴巴,睫毛被黏成一缕一缕的,瞧着别提有多可怜。
严骋把他从浴缸里捞出来,仔仔细细里外洗干净,小家伙无意识地蜷缩成团,嘴巴里咕哝着严骋听不懂的梦语。
生气的时候什么恼火的话都说出了口。
可是身体一挨到床上,小笨蛋的身体就自动的在床上摸索,直到钻进严骋的怀里才能安稳睡下。
02
李山上班的时候腿还是瘸的。
眼睛是肿的,嘴巴是红的。
整个人萎靡着。
他早上起来故意翻身不跟严骋说话,餮足一晚的男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来讨好人家。
“宝宝哪里痛?”严骋油腻地伸手搂过来,“老公亲亲好不好?”
可李山已经不再吃这一套了。
他狠狠地把被子和枕头都砸在严骋脸上,自己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下床。卫生间的水声都比每天响亮一点,看起来真的是气狠了。
严骋也掀了被子,不知死活地跟上去嘴贱。
“李山,你不能不讲道理啊。”
“是你自己穿条裙子在我眼前晃,怎么着?送到嘴边的肉不准我吃?”
卫生间的门被猛地推开,李山凶巴巴的红眼睛瞪着,他嗓子哑哑的,说话都像是气音。
“没肉吃了。”
“以后都没有肉吃!”
他甚至赌气,一瘸一拐地下楼乘公交去上班,就连严骋精心准备的早饭都没吃——虽然那早饭看着就不能入口。
在小区外的早餐店买了两个包子,见过几次的收银大叔都纳闷问他。
“今天怎么没跟你家帅哥一起出来?”
李山一哼气。
“我们闹矛盾啦。”
大叔瞅他这副样子颇为疑惑:“闹矛盾了,怎么还这么开心?”
李山振振有词:“哪有感情是一帆风顺的。”
“对、对了叔叔,千万不要告诉他我来吃包子了。”李山小心叮嘱,“本来他还说,等下给我买个小蛋糕当早饭呢。”
包子要吃,小蛋糕也要吃。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李山美滋滋踏上了公交车。
等严骋提着刚刚烤好的小蛋糕出现的时候,李山已经没了影。车子切换到自动驾驶,拍下漂亮蛋糕的照片正准备给李山道歉。
可车子刚刚驶出小区大门,一道人影骤然闪到车前。
看起来在这等待已久。
严骋神色凛然,阴沉地抬眸看向车前的男人。
数日不见,严驰虽然仍旧是那张娃娃脸,可脸颊瘦削眼窝内凹,整个人疲态尽显。
严骋并不打算痛打落水狗,实际上从一开始,倘若严驰没有庞大的野心,他根本也不屑出手对付一个蠢货。
不过人已经到了面前,严骋倒无所谓陪他玩一玩。
车窗缓缓降下来,严骋半张脸倨傲地转过去。
“有事?”
“你赢了。”严驰走到他面前,手指扒住车窗,他眼底全是血丝,看起来有些面目狰狞,“爸爸去哪了,你把他还给我!”
“别闹了。”往常严骋瞧见这张脸,瞧见他与林宛蓉相似的面貌,都会忍不住反胃,可今天大约是因为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今天心情竟然格外愉快。
“严白羽从来未对我尽过一分做父亲的职责,他心目中的宝贝儿子是你,我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去向?”
“你当我是傻的吗!”严驰高叫。
“爸爸失踪之后他名下 的股权全都转到了你的手里,你还说不知道他的去向!”
“严白羽是个成年人,也远没到老年痴呆的年纪。”严骋漠然,“你那么怕他丢,以后就栓条链子,免得他再丢了。”
“严骋!”
严骋嗤笑一声,瞧了瞧副驾上的蛋糕。
若是再耽搁一会,怕是奶油都要化掉了。
他 不再理会严驰的怒吼咆哮,驱车便要离开。起步速度并不快,严驰便抓着车窗的边缘对吼。
“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天底下怎么就有那么巧的事情,你在街边捡回来的流浪汉是贺家的儿子?”
“贺缜出尔反尔,借给我钱却又用起诉来逼爸爸交出股权——是你,就是你跟贺缜合谋!”
“严骋,不要以为你的伎俩能骗过所有人!”
严骋一脚油门踩下去,这才终于脱离了对方的魔音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