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节目组彩蛋?”
“应该是,”傅一洲利落的上了车,明明是乡间最最普通甚至土气的机动三轮,莫名的,宋晚宁竟然有一种他在骑赛车摩托的错觉。
“要不然后面那人就不让我们上了。”
宋晚宁这才回头,果然看到节目组的摄影师们扛着大相机跟了过来,身下也坐着一辆车,倒是比他们这辆看起来稳妥些。
既然节目组没有阻止,怕真是彩蛋,供他们使用的。
她这才安了心的上车,只不过坐在挎斗里,喜悦的心情还没有持续超过十秒,在傅一洲发动的瞬间,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问了句,“傅一洲,你会开吗?”
车轮驶过石头满布的山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宋晚宁在一片颠簸中,听到傅一洲不以为意的说道:“不会。”
“啊?!”她瞬时一把抓住了车两旁的把手,向前一个探头,看到那笔直而下,又满是碎石的下山路,赶忙闭上了眼睛。
这没有被热死,被摔死岂不是更糟糕!
傅一洲是当真没有开过机动三轮,但好在国外呆的年头多了,无人区的高速和山路跑得多,驾驶技术精湛,尚且能在陡坡下山的路上,努力保持着车子的平稳。
宋晚宁吓得紧皱着眉头,手抓在斗子的扶手上,却因为重力低,总觉得使不太上力气,眼看着傅一洲即将把车开向连环转弯的下路。
她干脆一口呼气,眼一闭,硬是隔着座位搂住了傅一洲的腰。
瞬时,有一种叫做安全感的东西席卷而来,宋晚宁想着,拍就拍吧,被骂总比被摔破了相来得好些。
傅一洲却因为腰间那双细长的胳膊,而不自觉的露了个笑意。
有了交通工具,这下山的路程不过五六分钟。
山脚下的这家便利店,一看便是节目组提前打点过的,门口坐了个扇扇子的阿姨,四五十岁的样子,脸蛋红扑扑的,对于他们的到来非常的自然。
乐呵呵的笑脸,“要啥选啥,随便拿。”
宋晚宁要了糖,又想起孙乐橙早上时嘟囔的酸奶,零零散散的买了些速食食品,甚至还有一盒扑克。
等到结账时,却傻了眼。
“我们这里不收钱的,两种支付方式,一个是赊,下次你们来得时候,把这些东西再拿回来,另一种就是要用山里面的果子来换,十斤绿果换一包糖。”
宋晚宁眼看着她挑挑拣拣的东西,若是下次再来,单单偿还这次的物品又要占用大半个行李箱,属实是太亏。
而整整十斤果子才能换一包糖。
得,前一秒她还在因为节目组给他们准备的彩蛋而心生感激,这一秒便荡然无存。
黑,还是他们黑。
是以宋晚宁和傅一洲浩浩荡荡下了一趟山,最后还是只拿了包糖回去。
哦,还有那四盒扑克。
回去的路远比下山更难,坡陡,碎石也多,到底是个机动三轮,饶是傅一洲再厉害,也毕竟是第一次驾驶。
难免更加颠簸一点。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宋晚宁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就搂住了他的腰。
反正拍都拍了,一次也是拍,两次也是拍。
破罐子破摔这种事情,明显是有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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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有了共同做事的情谊又或许他们两个咖位最大的大佛不在,宋晚宁他们回去后,就明显感觉气氛热闹了些。
孙乐橙嚷着就剩烧糖下锅,窦聪他们也已经把酒泡好,放在了厨房最上层的置物架,贴了日期和封条,说离开时的那晚拆开,大家到时候喝个不醉不归。
午饭因此丰富和热闹了起来。
杨雄成做的是一道经典闽南菜,荔枝肉,孙乐橙则做的是原创蔬菜果子糖水,沈桐又利用新买的白糖,拌了一道最经典的凉菜,糖拌西红柿,还有几个之前便做好的家常小炒。
闷了一锅米饭,切了宗凯拿来的烧鹅和酱肉。
相比于前一天晚上的寒酸,这俨然有一种大宴的感觉。
窦聪吃着,笑着说,“我现在总有一种吃一顿少一顿的感觉,生怕咱们把物资吃光了,下一顿清水面都吃不上。”宗凯一边吃着一边拍着胸脯说:“放心,来之前傅就跟我说,让我带足了食物,我上边那一大包,都是吃的。”
“这样一说,我们可更舍不得一洲只当个飞行嘉宾了。”说话的是沈桐,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煞是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