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皇后本朝君(209)

他怔怔开口,“和你,当真是一点都不像的。”

*

天子失去了踪迹,整个宫里却毫无反应,甚至连个寻找的人都没有,只独独一个戚澹容满心焦灼,连陪华初玩耍都漫不经心。

彼时已经是晚上,华初对着灯练字,戚澹容拿着一卷书坐在旁边,眼神却茫然地落在了另一个角落。

华初放下笔看他一眼,忽然拉着他的衣角扑进他怀里,偎在他心口悄声说,“这一页您已反复看了快一个时辰,想必心都跟着父皇走了。”

戚澹容垂下眼睫,佯怒轻轻捏住她的小脸,“浑说什么,今日的字习完没有?”

华初揽住他的脖子撒娇,“左右您也在这儿坐不下去,不如我带您去找父皇?”

戚澹容眼睛一亮,“你知道他在哪儿?”

夜晚,宫中各处都点起了烛火,唯有这顺宁殿内一片漆黑,外头那株桃树郁郁葱葱,如今不是桃花盛放的日子,夜晚树冠茂密,几乎将夜幕的星子遮了个严实。

“今日是爹爹忌日,父皇定在顺宁殿抹眼泪呢,您去瞧瞧,省得又醉一夜。”

戚澹容站在夜色中,耳边忽然回响起方才华初说的这一句,他看着面前这座沉睡在黑暗中的宫殿,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这是他初次踏入顺宁殿内,在嫁到大陈之前,郁皇后与晏雪声的那些事他就有所耳闻,只是未想到晏雪声竟情深至此,连顺宁殿都一并封锁,不许他人踏入。

顺宁殿偏殿的门开了一条缝隙,戚澹容小心钻了进去,乍一站在殿内,他便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怀章哥哥……”

他怯生生地叫了一声,漆黑的殿内传来他自己的回音,戚澹容冷汗湿了后背,白嫩的手指尖都在瑟瑟,他胆子小,也是怕黑的,如今踏入这陌生的地方,他只想转身就跑。

可这酒味分明说明晏雪声就在这里,想到此,戚澹容咬牙止住了身上的颤栗,又大着胆子朝里面迈进。

才走了没几步,他先是看见了地上碎裂的酒坛,接着那醉醺醺的晏雪声便进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怀章哥哥!”

戚澹容一惊,忙绕过满地的碎瓷朝他跑了过去,喝醉的人如同一滩烂泥,他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人扶进自己怀中。

“怎么喝成这样?”

戚澹容皱眉擦拭他身上的酒水,待看见他眼尾清晰的泪痕时,他的动作顿了顿,心里越发闷痛起来。

他知道这人心里放不下郁皇后,只是到底已经过去了五年,又何必为一个早已逝去的人这样伤身?

戚澹容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幕,还在暗暗发愁要怎样才能把这醉得起不来身的人挪回宫里,就忽然被滚烫的手掌紧紧箍住了腕骨。

不知何时晏雪声睁开了眼睛,夜色中他那一双眼血红,如同狩猎的猛兽一般,口鼻间喷出的热气让人胆寒。他不声不响地将戚澹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看他许久,忽然沙哑喃喃,“殊儿……”

戚澹容先是一怔,察觉到自己衣带正被这人解开时,他又恼又羞,挣扎着要推开他,“你究竟是醉没醉,快起开!”

谁料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渐渐脱离了他的预期,寂静的顺宁殿中只听得几声衣料被撕破的“敕敕”声响,接着便是戚澹容越发惊慌的哽咽。

夜越发深了,殿内哭声喘息声不绝,戚澹容被人扒光衣裳摁趴在地上,撅着下身供人发泄,这姿势让他屈辱极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满是痕迹的脖颈。

“怀、怀章哥哥……”

戚澹容的肩头让一枚碎瓷滑破,渗出几颗殷红的血珠,他虽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长大,却也从未受过这番羞辱,身上痛,心里更痛。他被顶得哀哀哭泣,抖着嗓子求饶。

“怀章哥哥,疼……好疼……”

晏雪声此时眼中倏然一沉,脑海中划过几个零星片段,神色逐渐冷淡下来。

他伸手掐住戚澹容纤细的脖颈,哑着嗓子问道,“谁准你进来的?”

他的五指渐渐收紧,戚澹容哀叫一声就要挣扎,满是血迹的双腿瑟瑟发抖,他嫩生生的十指抠进晏雪声的指缝中,眼泪不要钱地往下落,“怀、怀章哥……”

“放肆!”

晏雪声醉得糊涂,全然没认出来眼前之人是谁,“你也配这样叫朕?”

戚澹容脸涨得通红,耳畔嗡嗡作响,却捕捉到了这句话,他潮湿的眼睫抖了抖,眼尾忽然滑落下一颗浑圆的泪珠。

他的手臂软绵绵地垂落在地上,双眼渐渐放空。

“陛下……”

第一百六十五章 ·鲤儿的婚事(5)

晏雪声是在第二日正午时清醒过来的,睁眼时两侧太阳穴胀痛,他长长舒了口气,转头便看见了趴在床边哭得两眼红红的小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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