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郗礼心疼地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脑袋上,缓缓下移,温热的呼吸吻在她面颊,嗓音哑到极致:“别哭了阿黎,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温黎听到久违的称呼,听着男人温柔低沉的声音,再也绷不住,双手抓着他的衣服,埋在他胸膛,眼眶泛红:“对不起,贺郗礼对不起,那时候我说的话真的好过分,对不起……”
“再哭,眼就肿了。”贺郗礼捧着她的脸,吻着她眼睫,笑着,“没有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反倒是你,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鼻尖抵着她的,掌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我们现在好好的,只是八年而已,我们的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八年。”
“我会永远陪着你。”
温黎被男人吻得浑身都是热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后知后觉,嘴角发麻。
她红着脸扑在贺郗礼的怀里,男人大掌还放在她腰间,手背青筋脉络突起。
贺郗礼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面颊,他灼灼地凝视着她,低哑道:“阿黎。”
温黎的心脏猛地跳了跳,她抬头,撞进男人亢长如夜的双眸。
他眼眸里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认真地道:“那些伤在我看来是你给我的荣耀,是我能保护你,而得来的荣耀。”
“虽然这么说,很荒唐。”
贺郗礼握着她腰的力度收紧,漆黑的眉眼褪去痞气,他低头抵在她额头:“但是,阿黎,我愿意为你去死。”
第58章 也等你
温黎听到贺郗礼说的话, 连忙直起腰伸手捂着他的嘴:“快呸呸呸!”
她严肃地睁大杏眸:“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贺郗礼反握着她的手抓在掌心里,他轻笑:“哪里不吉利。”
少年时他为了保护她,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舍去。
温黎知道他说的那句“我愿意为你去死”一定是实话。
现在想想那时在南潭发生的事, 她还是感到后怕。
她抬眸,贺郗礼眉眼漆黑, 人还是懒懒散散地窝在沙发上,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指尖,每每划过,挟来阵阵痒意。
见他仍旧不当回事的模样,温黎忍不住上手掐男人的胳膊:“听到没啊,不答应不许碰我。”
男人臂膀硬而有力,挟着灼热的温度, 硬邦邦的,烫得她指尖发疼。
头顶传来贺郗礼低低哑哑地轻笑声,他嘴角撩起, 攫着她葱白的指尖轻咬了口:“不疼?”
温黎老实地说:“都掐不动。”
耳畔传来他闷笑声,胸腔仿佛在震动,震得她浑身发麻。
“下回要掐——”
温黎的手忽地被贺郗礼带着,落在男人离经叛道的侧脸, 和他冷硬又攻击力十足的面庞不同,摸上去是柔软的。
握着她手腕的掌心逐渐发烫,温黎咬着唇,他带着她缓缓向下,点在他撩起的薄唇上。
贺郗礼垂眸,眉梢轻佻, 笑得蔫坏:“这儿。”
温黎被他撩得脸红心跳的,根本没想到他这么不正经。
“反正, 你去哪儿我都要跟到哪儿,你以后也别想摆脱我。”缓过情绪,她认真地说,“你要是有一天死了,我也不可能独活。”
贺郗礼轻挑眉,低头凝视着她,单手懒洋洋地揽着她腰:“那我还是得好好活着,免得我家姑娘做傻事。”
他可以为她生,也能为她死。
温黎从未想过他们会和好,会领证,甚至相拥在沙发上,这一切对于她来说,像是天赐的幸运。
“贺郗礼。”温黎仰头,看着男人骨相优越的面庞,指尖轻轻戳了戳他,“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贺郗礼垂眼,视线下压,眉骨微抬,挟着天然自带的侵略感:“问呗。”
温黎抱着贺郗礼的腰,感受到男人强劲有力的臂膀环着她,下巴抵在她脑袋,她支支吾吾半晌,耳尖泛红:“你那个,钱包里的照片是谁的啊。”
虽然她知道他钱包里的照片一定会是她的,但她还是想要听贺郗礼亲口承认。
半晌没听到反应,她微微抬头,撞进贺郗礼玩味的双眸,他撩起唇,痞笑道:“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温黎被贺郗礼黢黑深长的眼盯着,脸热得厉害,她飞快移走视线,却被男人掰着下巴转回来,再次对上他桀骜邪野的面庞。
贺郗礼懒洋洋地看着她,坦荡地道:“除了你,还会有谁值得老子把她放在钱包里。”
温黎心里快被甜死了,抱着他,脸颊蹭他的颈窝,还有些小得意:“我可不记得我有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