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咬唇,正要和粥粥商量对策,上方的消息弹出。
【宴深:告。】
【宴深:我兜底。】
似乎得到了点底气。
阮沅垂眸,粥粥回了。
【粥粥:嗯...这律师说的也没错,这情况是挺棘手的,但认了这哑巴亏也太膈应了吧?】
阮沅飞快地在键盘上打字。
【圆不圆软不软:我先生让我尽管做,他兜底。】
发送后,阮沅罕见地耳热。
宴深分明不是这么说的,是她自己添油加醋。
这么想,她又忍不住扬唇,心中多了几分雀跃。
宴深真好啊。
他真好啊。
江凛很快回来了,他将手机放到一旁,说了声“抱歉”,又说:“刚才有点事。”
阮沅摇头:“没关系,我们继续说吧。”
江凛嗯声:“你考虑好了吗?我那个建议。”
阮沅:“如果震慑没用呢?”
江凛扼了下:“那你只能采取其它措施,我的建议是不要闹那么大。”
阮沅:“告吧。”
江凛滞了下,皱眉:“你确定吗?五十的可能性也告吗?假设你会输了官司,这就是赔钱的买卖。”
阮沅扬起头,笑着说:“无关买卖。”
江凛哑了声。
从来时,他就没见阮沅这幅模样过。
她一直保持着焦躁,却又一直压抑着,这让江凛想起高中时有人传他和阮沅绯闻时,这人又急又无计可施的模样。
很可爱。
现在却不一样了。
江凛不想问的,可他还是忍不住说:“是什么让你确定了想法?”
下一秒,他看到阮沅端起咖啡,抿一口。
她似不认为苦,眉眼弯下:“是我先生,他鼓舞了我。”
宴深让她明白,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第11章
气氛凝固三分钟。
江凛忽地干笑一声:“你和你先生关系很好。”
阮沅听出他话里有话,简短地说:“还好。”
又说:“需要我这边配合的,你尽管说。”
江凛语气淡淡:“后续我会和你跟进。”
阮沅嗯地一声:“这件事应该不会对我原本的职业有影响吧?”
江凛保守道:“胜诉的话,不会。”
阮沅放了一半心。
与江凛告别后,阮沅没有立即回家。
她许久没出来逛逛,戴上右边的蓝牙耳机,漫步在商场里。
瞧见娃娃机,阮沅兴致一起,充了二十元。两币一局,阮沅看上了一个小兔钥匙扣。
投下,启动。
落地。
她眨了眨眼,心荡漾下。
阮沅伸手到格子里拿玩偶,倏地笑了一声。
她的运气真好。
她这么想着,拿出手机,拍了张和小兔的合照。
电话响起,宴深放下收购文件,瞥眼来电人。
[宴池]
宴深等了一分钟,电话被挂断,对方火急火燎又打一通。
看来是有正事,宴深接通,按了免提键。
“喂?哥。”
宴池大咧咧的声音响起:“你能不能让秦如溪滚远点,别来打扰我老婆啊?”
宴深:“……”
他骨节分明的手抚在眉宇间,揉平纹路。
“你在哪?”
宴池:“秦如溪公司楼下。”
宴深相信,如果有天他因为心肌梗塞进了医院抢救不及时导致猝死,一定有宴池一份功劳。
“你去那干什么?”
宴池:“还能干嘛,蹲人呗。”
良好的自控力让宴深忍着没骂出声。
对待宴池,宴深一贯是放养状态,只要他不惹事,其它的随他。
他没想过这样的放任会铸成宴池同他的好友一起争夺一个女人的下场。
不怪他冷血,两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死去活来?
嗤笑至极。
放着几百万的生意不做,费尽心思去想对方喜欢什么,简直是浪费时间。
宴深不止一次提醒自家弟弟,让他收起苟且的想法,一贯听从他的宴池这一次竟与宴深唱了反调。
宴深沉声道:“马上回来,到宴氏等我。”
不等宴池回答,宴深兀自挂了电话。
想了想,宴深给秦如溪发了消息。
【宴深:你又去惹我弟了?】
【秦如溪:话说清楚,是你弟来折磨我。】
【秦如溪:这是我和呢呢的事,让他别折腾。】
宴深:“。”
全是不省心的主。
宴深知道秦如溪这个‘呢呢’是谁。
前些年秦如溪带到身边,他看见过,女明星,长得漂亮,却没让他觉得多惊艳。
宴深回了个嗯,退出与秦如溪的聊天界面,瞥见发现里的狐狸头像。
他不由自主点进去。
【阮沅:是谁花两个币抓到小兔子我不说>·<】
配了张照片。
宴深点开图片。
阮沅食指绕在钥匙扣里,按在兔子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