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重要情报的她压根不知道,在来禁闭室前的一路上,公安先生一直在思考要怎么才能让精神状况不好的她顺理成章且平安得生一场病,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办法,总觉得不论采用什么方式都会伤害她。
担忧、为难至现在,得知她其实状况尚好,降谷零不得不说安心许多,心理压力稍稍减少。
而看到绮月为了不让他担心自责,宁愿放弃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伪装,降谷零既心软得不行,又感到酸涩。
如果他足够强大,如果他再谨慎一些,好好保护她,tsuki就不用遭受这些……
念头刚刚升起,降谷零立马阖眼,掩去无用的“如果”。
多想无益,重要的是当下,他绝对不能让那些医药研究员带走tsuki!
思即此,他缓缓起身。
看着金发青年放开她四肢锁链的长度,绮月眼神微动,拖着长长的链条慢慢活动着僵硬的胳膊,自以为明悟了降谷零的意思。
是了,从组织的角度看,Dita这段时间的伪装对波本威士忌而言是戏耍和欺骗,所以接下来的戏码就是“波本惩罚Dita”,而她要做的就是配合好降谷零演完这出戏。
想到这儿,绮月一秒进入状态。
“你又想做什么?”黑发女人睨着面前的男人,讽刺地道,“死心吧,无论你费什么功夫,你想知道的,我都不会说的。”
“别这么倔强啊。”
被故意挑衅,波本也不生气,长腿几乎贴着Dita坐于床边,在她皱着眉头要挪开的时候,笑着握住她身上叮呤当啷随便哪个链条,硬是将人拉拽到两腿之间困住。
“你!”
“你看?”波本晃了晃手里的链条,勾唇欣赏着女人气恼的样子,狭昵地揉着她的双唇,将粉色的唇瓣揉按得殷红,“你现在还被掌握在我的手中,嘴硬对你有什么好处?嗯?说点好听的?”
“滚!”
黑发女人皱着眉使劲挣扎,见波本威士忌丝毫没被激怒,始终挂着一张笑吟吟的虚伪面孔,她气得口不择言:“我杀你、骗你,结果你就只会搞这些不入流的手段,连打我都不敢。”说到这儿,红眸透出一股恶意的调笑,“波本你该不会是真喜欢我吧?你怎么这么——唔!”
听着女人愈发过分的话,金发青年唇边弧度不变,只是眼底逐渐暗沉,在某一时刻突然伸指探入她的口中,深深压住舌面,将未尽之语搅成含糊一团。
Dita刚要狠狠咬上一口,就听波本轻描淡写地道:“不乖一点,就喂你吃别的东西哦?组织能让人听话的药物不少……”
她眉心一跳,不敢再咬,压在舌上的长指很快抽走,似是安抚地揉揉她的腮边,磁性的嗓音哼笑道:“别怕,我还不想弄坏你。”
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拉扯力拽着她向上。
绮月被摔得一懵,出戏了。
自从被关进来以后,她能上床的次数寥寥无几,无一例外全都是被波本威士忌拖上去的,不过对Dita而言,也就是从锁在地上变成了锁在床上。
但这应当不算是惩罚吧?
往日都算奖励的。
床铺肯定比地毯好睡啊。
她疑惑地心想,难道“波本惩罚Dita”的戏码结束了?
一片阴影遮上来,越来越近,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金发青年将长腿横跨在她腰腿两侧,颀长的身躯随之覆压在她之上,遮住了灯亮,一种自上而下的压迫感油然而生,投视而来的紫眸泛起粘稠的笑意,像迷惑捕捉猎物的蜂蜜样粘稠,属于波本威士忌的气息愈发浓厚,让绮月没来由得心一慌。
“……做什么?”她问。
“你很紧张?”低低的笑声愉悦地响起,波本单手撑着床铺,另一手勾起她的长发随意卷弄,不紧不慢地回答她,“没什么,只是觉得Dita说得对,那些手段都威胁不到你,对付狡猾的小狐狸,还是要来动真格的。”
不妙的预感闪烁着警报,绮月来不及想Dita会怎样回应,又或者说,Dita本来就是她,这一刻她几乎是凭借本能得出手,用手腕的链条果断往波本的脖子上缠去,试图勒住他,限制住他的行动。
哪成想金发青年根本躲都没躲,伸手就掐住她的咽喉,身体同时下压,吻向她的锁骨,绮月一个激灵,手腕一抖,链条没缠上去。
然而她也顾不得了,敏锐地察觉到金发青年意欲何为,她不禁脱口而出惊叫道:“你——咳咳咳咳!”
脖颈间的大手用力很有分寸,虽不窒息但气管受限,黑发女人半句话卡在嘴里化成了咳嗽声,但不可置信和惊愕的含义已经表达了出来。
如果是单纯的波本威士忌和Dita,前者气急败坏想要报复后者,那不管是侵/犯还是侮/辱,都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