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开始疯狂大笑起来。
san值过低会导致人物的发疯或者各种恐慌,一旦归零可以强行退出游戏,我从未想过san值呈现负数会如何,一些设定狂热者认为,san值为负才是认识这个世界的开始,那我可以理解菖蒲才是那个最清醒的家伙吗?
菖蒲蜷缩着身子笑了许久,笑完了就安静下来,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那我们来玩下一个游戏吧。”
“二十四点,超级简单的小游戏。”菖蒲甚至不用介绍玩法,我就知道要怎样做。
比谁运算得快。
但很显然,我又一次赢得了游戏,比菖蒲更快默念出了答案,公正的黑影荷官宣布了我的胜利。
可是让我不安的是,这次我的精神值却下降了两个点。
精神值:97/100
我也许不该玩游戏,为什么每结束一局游戏,我的精神值就被扣除一些,菖蒲在无形中摧毁我的意志吗?
我承认这两个房间惨烈的样貌会让我身心都觉得恶心、绝望、疲惫,但并不会影响我保持绝对理性清醒的意志。而且我知道我自身难保,更加没办法去真情实感同情那些被折磨致死的尸堆,我必须保存最好的状态找到周耳,可是菖蒲被迫控制我陪他玩完两轮游戏之后,我便愈加不安。
“下一关加大难度吧,我们比猜牌,先不比花色,只比数字,可以向荷官提问范围,荷官回答是或否,谁先说出正确的数字谁就获得胜利!”
意料之中,我赢了菖蒲,却再一次扣掉了六个点。
精神值:91/100
菖蒲他……会不会是故意输给我的,反正就算我赢了,我的精神值却还在越降越多……一、二、六,可是三个数我根本判断不了规律,我还得试错一局游戏才行,可是万一下一局扣除的精神值太多怎么办,一旦我的精神值也归零——亦或者我的精神值也会变成负数,那那个时候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可是我拒绝不了,菖蒲控制着我进入了下一轮游戏,这一局游戏依旧是猜牌,但是增加了难度,虽然还没有涉及到花色,但黑影荷官不再诚实,他会选择说谎,而且说谎没有限制,即便有50%的概率说的是诚实的回答,可是概率学是我的弱项。
我放慢了答题的节奏,因为每一次询问我都要考虑很久才能问出下一个范围,而菖蒲的节奏和我一样也慢了下来,这让我更加确信菖蒲这个家伙在故意输给我。
于是即便这一局非常艰难,而我还是赢了,只是这一次,我扣除了二十四点精神值。
精神值:67/100
1,2,6,24……这到底是什么规律,不是斐波那契、不是等比、不是卡特兰,也不是平方,菖蒲好像在等我解出这个规律,他一直坐在那儿不动,我却更慌了。
我想了许久,而且我从未这样心算过一次数列规律,这次的推理无比艰难,但是我应该没有推断错,扣除的规律是阶乘,而下一次,我会被扣除120点精神值,就算前面是满的,这一次也会被直接扣成负数,我不能进入下一局游戏,我不能再在这里和菖蒲耗下去!
“想好了吗?还不决定的话我可要倒计时了姐姐!”菖蒲撇撇嘴,开始不耐烦了:“10,9……”
我突然灵机一动,我等的就是这个数字!
是菖蒲自己说的——“用你的技能,当出现数字9的时候。”
我全身紧绷起来,试图喊出“我要使用我的技能”,即便我不知道我的技能是什么,但是我还是没能恢复声音,仅依靠黑影荷官听到了我心里的默念,时间停止,空间停止,我看见菖蒲头上的词条血值突然开始狂掉,一瞬间就从100变成了67。
时间恢复,空间恢复。可是菖蒲却惨叫了一声,在我眼前化成了一滩粘液,最后竟坍落在地上,冒上来一股白烟。
他头上的词条在消失之前障闪了一下,我看见从1/100变成了-32/100。
他原本的词条是假的,他的血值从开始就是1/100!
可是……我觉得这太不对劲了,他看起来怎么也是和令婆是同一级别的怪物,怎么可能血量这么少,他分明是满级,可他的面板数值少得离谱……不过,现在这种危机的境况让我想不了那么多,菖蒲消失,绑着我的脖子和靠背的皮带也一并消失,我的脑袋没有了支撑,便在一次垂落下来,连同我虚弱无力的身体一起又往地上栽下去。
我看见那些荧光的灵魂开始向我聚拢来,像是找到了一个靶子一样,他们先是吞并了那张牌桌,然后是我身后的椅子,荧光太过刺眼,我紧闭起我的双眼,可是我却感觉到许多双手探上了我的身体,然后摸到我的脸,然后试图撬开我的嘴巴、眼睛,然后我感觉我的鼻子和我的耳朵也都被堵住——那些灵魂想从我的七窍中钻进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