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羽把自己手上的东西放下来，随手把墨镜放在了小桌上，然后拿起了旁边的扇子。“热吗？”
说不热是不可能的。“嗯。”
白飞羽拿着扇子先给他扇风，至于程阳无意看了一眼白飞羽放下的东西，随口问道：“你刚才不是还在抱怨我们早上忘了带墨镜出来吗，这是哪来的，什么时候去买的。”
白飞羽继续扇风。“不是，刚才我在外面太晒了，有人好心顺手给我的，看样子他也不打算要回去。”
程阳看着撑伞的人。“是他？”
白飞羽想想自己该怎么解释。“是这个助理照顾的艺人。”
说到这里，白飞羽想起那人的话，自己已经回到了休息的地方，现在也该让助理完成任务回去了，可能也是因为自己不发话，他不好意思离开。
“你现在去找他吧。”
助理点头回应。“好。”
助理离开后肯定会去找老板复命，程阳一直看着，看看助理的老板是谁，他最后面对的应该就是墨镜的原主人，也是剧组里的一个演员。
是个脾气怪异的人。
怪异到了什么程度，正常人是不会考虑他在想什么的，比如程阳。
程阳把注意力收回来。“别扇了，这么站着怪累人的。”
“没事，不累。”
“这山里有山风，用不着。”
白飞羽也感觉出来了，他坐下了，但是还在扇。“没关系，山风是山风，我扇的是我扇的风。”
程阳笑了。“那要是没有扇子呢，你扇什么，是不是扇我？”
白飞羽也笑了笑，一提到了就干，一巴掌轻拍在了他的脑袋上。“看吧，有没有扇子，照样扇你。”
程阳什么也不说了，只是傻笑着，白飞羽放下扇子休息，想了想自己还是想问清楚，那个人莫名其妙跟自己近乎是不是跟程阳有关。
白飞羽起话题。“哎。”
程阳有回应。“怎么了？”
尽管白飞羽平时不常关注这些圈里的纷纷扰扰，只是略有了解，没听说过程阳和他有什么关系，只知道对方是个曾经突然爆火的流量小生，跟程阳走的路子根本不一样。
“你和那个人来往多吗？”
程阳求生欲在前。“怎么可能，你不是不知道这几年我只跟你混在一起，有没有你看不出来？”
“我是说工作上的。”白飞羽问，“我也是现在才接手了你的工作，之前的事我不知道那么多。”
程阳回答：“一直没有什么往来，哪怕现在进了同一个剧组，因为双方的工作量不大，对手戏也不多，合作之后跟没合作一样不熟。”
“我还以为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送给东西照顾我的。”
程阳想想觉得好笑。“怎么可能，你让阎王从地里爬出来他也不会为了给别人面子而给别人面子的。”
白飞羽无论是跟程阳在一起之前，还是在一起之后，感情倾向一直不喜走黑红路线的流量小生，因为总会在因为业务能力外的东西引发争执。
所以白飞羽只是看那个人面熟，但因为之前在无意间看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一点不想多关注，所以那人的很多情况自己没有细细了解过。
“看他现在这样还挺正常的，要是他以这样的状态面对他的粉丝和工作，肯定不会被口诛笔伐，以前那些很可能是团队的安排。”
“你心疼他？”
“不。”白飞羽说，“这是他的选择，肯定是他的责任，他这样的人跟搅屎棍一样故意有意装无意地引导别人开撕，烦他还来不及。”
看他这样，程阳笑了。“你这样子可不是烦人的表现。”
不是心烦，而是关注眷恋，要不是因为程阳对自己有信心，对他有信心，可要怀疑自己失宠。
白飞羽示意程阳看在桌上的东西，自己也是很纠结。“那些事是那些事，现在没办法，谁让我拿人手软，对了，他叫什么来着？”
说着不感兴趣，结果还是要问。
程阳又看了一眼。“陆凡。”
白飞羽的第一反应是。“这名字，怎么这么朴素。”
程阳没感觉到。“怎么会朴素呢，他可是一个花边新闻八卦满天飞的人，可谓是非同凡响。”
“吵死了，还响。”
尽管白飞羽说的全是嫌弃话，但是看他能说这么多，他是肯定感兴趣的，程阳之所以没有不高兴，只是因为自己对自己有信心，对这么个情敌小气反而显得自己没有气度。
“可是你不得不承认，虽然他一直因为那些行事作风被人诟病，但是业务能力比一般人强很多。”
“你是说他的演技？我看过，跟个木头一样惨不忍睹。”
程阳说的业务能力不是指这方面，那人有什么好的地方自己是认的，毕竟对方真有点什么本事，肯定也是人家在辛辛苦苦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