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他的行事风格,狡黠。”陆也沉思默虑,像是在想什么应对计谋,可想来想去都觉得此法及用,但他人可不会上当,想来也就作罢,翻来覆去的想,也是无用之果。
外面厮杀惨绝人寰,不知为何,陆也心里愈发不安定,像是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可又说不出来,故而只能盯着外面观察局势,军师不用出战,他只出谋。
虽是如此,可陆也感觉沣国的兵打仗,死的人,就像是他似的。
不好受。
在外头的行啸兵越杀越兴奋,竟然觉得沣国的兵力果真羸弱,真是不堪一击,轻轻松松的,沣国兵力与行啸兵力悬殊愈发变大。
有喜就有悠。
“常缚,沣兵还有多少人?”陆也这时问旁边的常缚。
常缚毕恭毕敬:“原本有三万,现在只有一万了,行啸兵似乎有援兵,他们的兵不减反增。”
“不能退兵。”陆也摇头,转而又问常缚,“沣国的峰恒帝没立太子,皇后娘娘也没给峰恒帝生上子嗣,一场夺嫡皇位的大战,看来必定凶险无疑。”
“虽说如此,但是卑职似乎听到了宫中皇后的宫女所说之言,说是皇后之前生下一个子嗣,但是不幸的是,子嗣竟在灯元节那日被拐子抢走,也就在这时,皇后忽然一蹶不振,据说是整日以泪洗面,整日把自己锁在宫中不让他人进来,就连皇上也不肯。”常缚说到这,竟看到陆也眼中闪出一点希翼,于是再说,“此消息也是卑职花了好大人际关系才肯打听而出,外界传言不得知,若是知道了,就连别家的毛头小儿都能成皇上。”
“嗯,那就查查皇后诞下的这个子嗣,来龙去脉都给查清楚了,看看有没有什么显著特征。”陆也一说完,就发觉到不妙——
行啸兵竟然杀到他的马车下了!陆也发现,护他的近卫都没能免其灾难,死于非命。血也随之迸溅到陆也脸上。
陆也忍着生理不适,拿起桌上修帕一通擦嘴,还偏头啐了几口后,常缚已开始临阵杀敌了。
陆也跳下马车,竟没想到一个狂羁行啸兵刺穿他的马车上帘。此人正是当初与林衍搏斗落得下风的胡能,只见他扬起嘴角,一通坏笑,这场刺杀像是蓄谋已久。
“偷袭成性!那就由本王来教训你!”陆也抽出短匕首,竟近胡能的身,似乎想要一剑封喉,胡能也感受到死亡威胁,只好退后几步刹住,又直直挥剑朝向陆也。
陆也剑短,需要近身刺杀。但是胡能剑长,不用近身也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胡能把剑假意抽回,陆也当即近身刺杀,正合了胡能之意,可陆也随即也瞥到他手中的剑正要蓄谋待发时,一脚踹开他的剑。
胡能虽说护住了剑,可也没能落得个好下场,他的右手由于被陆也踢得太狠,现在已经不能动用了。也就是说,他只能用左手打。
可他又没拿过左手练剑,自然也就不如陆也,于是他只好一步再退。见到陆也背过身,身子一弯下去,正踹开石沙,风势吹得大,不大也能成灰,恰好迎来了想要了结陆也的行啸兵,也让他们吃得回闭门羹。
陆也往后像飞了一般似的,匕身忽然离胡能越来越近,胡能也不想葬送性命在此,于是只好生疏学着陆也刚才踹他剑似的踹他匕首,可没料到陆也早已有万全准备,一通流利操作下,陆也右手翻后,抹杀了胡能的脖颈。
胡能忽然感到心脏甭停,疼痛感强烈来袭,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完,眼眸一闭,竟倒在地上,血泊流在沙地上,陆也把右手翻正后,抽出修帕擦了匕首上的血,心里忍俊不禁的吐槽。
“明明可以不这么早死的,非要偷袭,可不能怪我手下无情。”陆也嗤笑不已,“毕竟,刀剑无眼呐,何况是匕首。”
“主子!”常缚踹开那黏人的行啸兵,一刀斩断后飞奔过来,喘气着说,“不好了!咱们兵力只剩八千多了!”
“这还没到多久,就死了两千多人……”陆也咋呼不已,看来暗中相助的兵力,是想要速战速决,杀了沣兵好赢,胜利就在前方,他们何不快哉。
不知何处,芦管被人尽尽吹起,哈弩兵立即会意,竟开始杀戮之前援助的行啸兵。
那些行啸兵大喊:“我们不是一伙的嘛?既然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何必自相残杀?”
哈弩兵不与解释,他们只听将军,旁人说的与他们何干?
正当陆也惴惴不安,想要与之决一死战时,竟没想到,行啸兵与他的援兵打起来了,沣兵自然也没再伤害援兵,而是转投行啸兵。
援兵衣上的胸口有块大标志,而行啸兵则没有,至于最后的鹰啫部,则可以通过雅黑标志认出,行啸兵就更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