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倦对他这忽然转变的昵称也见怪不怪,看来绍南最终还是给她留了几分余地,不好以下人的身份喊她,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于是,戚倦点头应了,走上前去,递给林衍一件物品。
林衍接过物品,竟发现,是两人曾经纠纠缠缠,扯不清缘由的玉佩,琥珀玉佩的上面,还刻着个“衍”字。
“是常缚送来的嘛?”林衍忽然问,大概是陆也递给常缚,然后又从常缚手中递给他。
戚倦应答:“是常缚送来的,临走前,他给将军你带话说,说是他的主子,说了句话,玉佩已到,感谢你的信物在我身旁让我足以安心,也足以忧心,所以就送来了。”
这会反倒是林衍陷入沉寂,没想到陆也对他的情感这么复杂,竟然连一个玉佩都能随便影响他嘛?事情不对劲,陆也又是为何对他态度大转变的?
“绍南,帮我调查一件事!”林衍在戚倦走后,才说,“我总觉得这几日事情不妙,怕是太行国要加紧动作了,这次让你来调查,是调查陆也姊妹陆霁被惨杀一事!”
他好像偶然偷听过陆也墙角,说是陆霁的死跟他家有很大关系,也难怪陆也总是摇摆不定,不知偏向林衍还是偏向他的阿姊。
“属下这就去调查。”绍南心口不宣的说完,退下锦门,不再打扰林衍思忖。
午时。热辣太阳总在雨后破力而出,让人措手不及的被热晒。
“挥剑的时候不要只求力度重,相反,你们要在力度重的同时能够一剑给敌人封喉。”林衍看着众多士兵有气无力的死板固守,不禁念叨。
众多士兵恹恹欲睡,毕竟从再昨日起,林衍就陪同众多士兵一夜未眠,现如今软气力也是正常作为。可林衍竟还能精神百倍的喝令,看来这些日子他是过得习以为常。
“绍南,剑给我。”见这么念叨也不是事,林衍只能旁敲侧击,换个思路给士兵鼓气。
绍南应完,一把剑当即抛在空中,林衍一手接住后,当即拔开剑身,心里念念有词,这不禁让众多士兵打起精神,全神贯注的盯起林衍,像是要把他身上的秘密看穿似的。
“看好了。”林衍按照自己的指示,一挥,一收,一剑,一击,一刺,一飞,一拿这几个动作,通通都如行云流水般做了出来。
只见他扬笑自如,眼眸却是一往的狠厉,像是眼前的人都是敌人,他们视他为己出。而林衍却不以为然。
再次挥舞洒剑,身子与手配合得当,然后又收剑,看似躲避实则等到出击,再然后,脚步迅疾的踮起脚,快速跳起来横砍过来,刀剑无眼,众多士兵们听到的只有挥刀杀人的剑声。再最后林衍落下来后,林衍把剑握紧,又把剑身抽进去,见剑安然,林衍微微喘气,当即丢剑给绍南。
“好!”众多士兵们鼓舞欢呼,一时间斗志昂扬的让人意外。
林衍:“……”怎么感觉他像是街上耍伎的人?
“还不赶快好好练!在这起什么哄!”林衍瞬间羞赧不已,虽说面色镇定,可耳边微起的红润已经出卖了他。
士兵们乖乖闭眼,笑噱说:“咱们不知将军你害羞了!好好练剑好好练剑!”
又是一阵哄笑声,可没见到林衍有多尴尬,但是再次看到自己随身带的玉佩时,那种羞赧感才一消而散,取而代之的是欣慰。
也不知,陆也怎么样了。
“让他们侥幸赢一日,是他们的荣幸,只是怕他们,以后都输得一败涂地呢……”墨夯高高在上的享受鹰啫部的下属叩拜,心里洋洋得意。
与此同时——
“陛下,恳请臣启奏,明日就要夺得城池,军营内大大小小的事务也需仔仔细细的打理。”站在公堂上的彭贤笑得自如,像是有法子一般。
“让他们得意忘形,也好,孤也有这想法,既然如此,那就明日开战,今日特意的去把军营内的兵训好了,明日就是我们的光明之时,我们要胜!就要赢他们个绝地碾压!”裴爵说的慷慨,眼神也充满对沣国的鄙视。
沣国与太行国,如今两国只能容一国,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怎么会安定下去呢……
“陛下英明!”彭贤顺他话走。
众多宦官纷纷跪下,一口流利说辞脱口而出。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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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黑云笼罩,边境内荒沙遍地,两国城池势力不肯罢休,边境内黑漆麻乌,在能够瞥见各国的纵览山眺望,远边探去,两国士兵各自从一面从来,为首将领的军旗摇摆不定,像是他们的尊严,屹立在前方。
陆也这几日心里愈发不安,果然如他所料,行啸兵竟然不请自来的偷袭他们部,兵力损失虽不惨重,但那些兵力也是出兵打仗的,没兵打仗相当于纸上谈兵,中听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