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我之见,郓王行事奸诈,气量狭隘。若要将他和太子对比,太子比他忠厚几分,更似人主。”
曹闲月听出谢棠似乎和郓王打过交道的样子,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谢棠并没有隐瞒她,一五一十的将郓王借余昊之邀,欲招揽她的事说给曹闲月听。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般从曹闲月的头上淋下来,让曹闲月彻底断了对郓王的希冀。
“原来是这样。”曹闲月说不上失望,也谈不上遗憾,反而倒有些在意料之中的感觉-------------假如郓王真的有能耐,历史上的他也不至于和哀帝、末帝一起被北狄兵马俘获,且一路上都没有逃脱掉,最后病死他乡。
总之一句话,姓周的不行,想要彻底改变历史,非得让皇位上坐的是一个全新的姓氏不可。
曹闲月还在想其他事,谢棠却搂着她的腰乘机凑了上来。两人近在咫尺,连之间细微的脉搏跳动都能感觉到。
察觉到对方动作的曹闲月,回过神问道:“你要做什么?”
谢棠嘴角翘了翘,又凑近几分,道:“想要像上次那样亲亲。”她的呼吸扑打在曹闲月的耳廓上,弄得曹闲月耳朵痒痒的。
曹闲月刻意别过头去,拒绝道:“你又会把我啃得一脸都是口水,我不要。”不仅如此,而且那次她还把她的嘴唇弄得又红又肿,到第二天都没有消退,又正好遇到方氏上门找她商量家宴的事……
“没想到长延看着斯斯文文,竟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方氏那日调笑她的话至今历历在耳,每个字的音调和语气都会让曹闲月一想起来就面红耳赤。
曹闲月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从方氏调笑的目光中逃开的,但有了前车之鉴,她决计不会再使自己陷入那种的尴尬中。
“这次不会了,我会控制好自己的。”谢棠信誓旦旦道,就差竖起三根手指朝天发誓。
曹闲月对她的话将信将疑--多半不信--可实在耐不过谢棠的一再祈求,决定暂时忘记那些惹人心烦的事,容许自己浅浅沉溺于情爱之中,半推半就下,还是与谢棠纠缠在了一块。
意乱情迷时,一只修长的手伸进宽大的衣襟里,按住那本来就不大的起伏。还没有进一步动作,被触碰到的人一僵,忙按住了那只作祟的手,余下所有的动作也都停了下来。
那人皱着眉头,仿佛受到了偌大的惊吓,紧张又带着一些不解问道:“你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88章 床笫
她有这样的反应,曹闲月一点也不奇怪,试问道:“你在害怕?”
谢棠连忙摇头道:“不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开口有些煞气氛的她,忙补救道:“只是这种感觉好奇怪。”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她也没有急色到需要用上强迫手段的程度。曹闲月刚要收手,谢棠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急急切切说道:“我愿意,我愿意。”
昏暗的床榻间,虽看不清她的神情,但从她急促的语气里,从曹闲月手底下她剧烈起伏的胸膛,都可以感觉得到她说这话时的真诚。
曹闲月想了想,又凑近了谢棠几分,几乎要贴到她的耳边上,像哄骗小白兔的大灰狼一般,用暧昧不清的语气说道:“世界上有远比亲亲更加甜蜜的事情,你可相信我?”
“嗯?”谢棠刚轻轻应了一声,就被堵住了嘴。
曹闲月手下便拉开了谢棠衣物上的衣结,将手伸了进去,谢棠的呼吸一下子就粗重了起来。
外衣滑落肩头,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赛雪欺霜……贝齿咬开束缚女子躯体的白布,被隐藏的秘密一瞬间大白于床笫之间……
因为谢棠的放不开,曹闲月终究是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她也不急,这种事究竟还是得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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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过后,北狄使臣又在徽京逗留了半个月,与周怀协定好两国之间的一些事宜,以及接下来共同分割契丹的谋划。
期间虽有些龌龊与不快,但两方还是达成了纸上的盟契。北狄使臣随后辞别,临行前,那位元宵夜与周怀一同在宣德楼上观灯的使臣提出,因他们北狄刚立国不久,国中缺少人才,希望周怀能赐些能工巧匠给他们,帮助他们发展国家。其中,他们特别点名想要谢棠入北狄。
周怀一听到这种要求便皱着眉头,让蔡辩出面拒绝了北狄使臣,并言:“谢棠与其他能工巧匠,都是人不是物,怎能说赐给他们就赐给他们?何况谢棠他们世代都居住在大肃,祖宗亲人也都在大肃域内,所谓故土难离,朕更加不可能答应北狄这种无礼的请求。”
不说北狄的使臣如何作想,当论这话传到谢棠的耳中后,让谢棠顿时松了一口气。都说北狄是蛮荒之地,那里的人们不仅粗鲁无礼,而且还会茹毛饮血,生吃畜肉。若是她真被君上送给了使臣,谢棠难以想象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