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房间。”温宛冰问,“又开了一朵,要去看看么?”
“要。”傅珺雪对温星说,“姨姨得好好想一想要哪一幅,星星先捏新的图好不好?”
温星没说话,但拿出了新的画框和粘土,沉浸在自己的创作世界中。
傅珺雪跟着温宛冰去看了她送的那株黑巴克。能看出来,温宛冰养的很用心,开出了两朵。
气温和光照对花朵颜色有一定的影响,气温高光照强,花瓣颜色越偏红,晚上的黑巴克色泽要暗沉一些。
这是傅珺雪第一次送人花,她喜欢送人礼物,享受在看到对方收到礼物而惊喜的愉悦感,弥补自己没有被如此对待的空缺。
只除了辛辛苦苦栽种出来的花。
因为怕用心的礼物被糟蹋。
但从温宛冰为她记备忘录的那刻,她产生了很强的分享欲。
“养得挺好,”傅珺雪随口问道,“你生日的时候想要什么礼物?”
温宛冰愣了一下。
等她过生日的时候,她们还会再见么?
彼此说要陪对方过生日的话听起来就像是互相试探下的玩笑。
没到那个时间,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发展。
但可以确定的是,在那之前,她们的恋爱关系就会结束。
黑巴克的颜色固然好看,鲜艳欲滴的红添了黑色的阴影,让它拥有了丝绒一般柔软的质地,赏心悦目,旁人心生欢喜。
但是花型是杯型,花瓣外翻,像是随时就要凋谢的模样。
“没有什么想要的。”温宛冰淡淡道。
傅珺雪很慢地点了一下头,看起来像是理解她的意思,隔了两秒,却说:“是没有想要的,还是被压抑本性太久,忘记了自己喜好而没有想要的?”
她细长莹白的指节摩挲着杯壁,被沉在杯底的粉色桃肉称得柔嫩。
很多时候,温宛冰都觉得傅珺雪真的很像个妖精,不止擅长蛊惑,还很洞悉人心。
“难道我知道自己想要的,告诉你,你就能够送给我么?”温宛冰扯了扯嘴角,竭力地想让这句话听起来像个玩笑,但她的声音很平,冷静到带了锋芒。
这种问题,肯定的答案太虚假,否定的答案则证明勾出问题的那段话很无聊。
“前提是,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果你要星星要月亮的,我没那个本事。”傅珺雪懒散地靠着墙,“但如果你是想要我~就只能我送给你了不是么?”
温宛冰愣了愣,脸颊红得像颗成熟又可爱的桃子,她别过脸:“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说完,她抬脚就往屋外走,边走边赶客:“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颇有一种“早点睡觉,不要白日做梦”的意味。
这人总能在火花四溅的时候,将拉扯戛然而止达到制冷效果。
傅珺雪轻轻晃了晃杯子,喝两口走一步。
走到门前,温宛冰握着门把手,停顿了几秒,松开手回过身:“那幅画……”
傅珺雪挑眉:“想让我选另一幅是么?”
温宛冰“嗯”了一声。
傅珺雪低着头慢吞吞地走过去,抿了最后一口桃汁,凑上前。
温宛冰正想说什么,蓦地僵在原地,傅珺雪就这么勾过她,扬起下颌,吻上她微张的红唇,浸透她最喜欢的甜腻桃汁的舌尖,裹卷着傅珺雪特有的侵略气息,在交缠的呼吸里,融进口腔。
分开后,傅珺雪的脸颊贴着她,交换细小温差下的体温,她含着笑的声音,将温宛冰口里还未散去的桃汁口感放大了好几倍。
“温沝沝,你分明很清楚,自己内心深处最想要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1]——《比较好的一面》张子选
[2]——19章
第32章
听到这话,温宛冰微微一怔。
察觉到温宛冰的反应,傅珺雪嘴角上提勾出笑意,继续在她耳畔吐气如兰:“标准的口嫌体正直。”
温宛冰拧眉:“什么?”
“你嘴上说不知道,身体却很诚实。”傅珺雪解释道。
温宛冰不承认也不否认,开始装傻:“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比如欲言又止地索要你喜欢的粘土画,再比如……”傅珺雪抬起手勾开她的碎发,揉捻着粉红色的可爱耳垂,声音压得很低,“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更主动,是因为你在下意识地裹吸你喜欢的桃汁……”
温宛冰闭了闭眼,脸一针发热。心想傅珺雪就是个老妖精,怎么能能用这么直白的字眼。
她在心里吐槽,却没有阻止傅珺雪亲昵的小动作。
“比如靠近我,是因为……”傅珺雪的脸颊挨着她,柔软而又微凉,对于被撩拨到脸颊发烫的温宛冰来说,是很舒服的温度,诱惑着她一点点地偏过头,缓慢地摩挲脸颊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