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都没有时间,忙着其他的事情。
薄衫被打湿、几乎透明。
少女不长不短的头发被胡乱束起,因匆忙的缘故,额头有一缕发丝垂落,之前的坎肩不知被脱丢在什么地方,平直锁骨下的景色清晰显现。
常年晒出来的小麦色皮肤显得格外矫健有力,青涩的起伏,桃尖微微上勾,往下是越发清晰的马甲线,五分裤歪斜着露出边角。
屋外的月光披洒,落在少女的身上,如同在夜间捕猎的猎豹,在隐秘处睁开眼,浅琥珀色的眼眸耀眼而危险。
谢知意不敢细看,只能再一次拽紧床沿,厚重的床单印下指痕。
记忆已经模糊,分不清是什么时候。
一人试图用这种方式抓住一丝一缕痕迹,即便自己清楚的知道不可能。
另一人心怀愧疚,耳边泛着嗡鸣,即便被无数次警告,已经到临界线,不能再继续,可依旧咬紧下唇不肯吭声。
于是一次又一次不肯停歇。
丢在床边的手机一下子响起,将漆黑房间照亮。
可能是方才挂电话挂得太急促,那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又重新打了回来。
两人同时停顿了下,江钟暮垂眼去看那手机。
谢知意偏过头不想理会,只打算让它就这样停下。
“接。”
江钟暮却突然闷闷开口。
床上那人停顿了下,掀开覆满水雾的眼眸,尽是难以理解的诧异之色。
“接,”江钟暮又强调一遍,眼神暗沉晦涩。
谢知意不想理她,闭上眼假装没听见。
江钟暮扯了扯嘴角,不明白这人还在抵抗什么,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如何,被咬住致命处的猎物还以为自己还站在制高点。
带着厚茧的指尖压住略显粗糙处。
那是小豹子捏住的把柄。
谢知意一颤,忍不住又一次揪住床垫,手背青筋鼓起。
而那人使着坏,就贴在那处不动,好似将人往悬崖边上放,不往下推也不肯让对方厉害。
谢知意抬眼想瞪她,却又受到更故意的胡闹。
过分纤薄的腰肢弓起,如同已折、不堪风吹的木桥。
江钟暮没有再说话,反倒直接伸手将手机拿过来。
手指一滑,便接通,下一秒就放到谢知意耳边。
“喂,知意?”
谢知意咬紧下唇。
“你怎么那么慢才接我电话,睡觉了?”
“不对啊……你之前不是说睡不着吗?”
开了免提的手机,将对方的话语传得清晰。
谢知意不想说话,就想这样沉默着等对方挂断。
可江钟暮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被潮湿包裹的指节像是无声的警告。
一下又一下。
江钟暮并不着急,低垂眉眼,沉默着看着她。
像极了独断专行的暴君,不允许任何人违背她的命令。
“知意?”那人还喊,声音疑惑。
江钟暮加重了力度,清楚知道对方的弱点,在关键时刻咬住猎物的脖颈。
“嗯……”极力隐藏的气音从唇齿中泄出,不受控制地响起。
“知意?谢知意?”
既然发出了声音,就不能继续假装不存在,谢知意努力压出正常声线,却依旧掩饰不了其中的沙哑。
“知意?”那人越发疑惑。
“我刚刚睡着了……”谢知意如此解释,无意看向上头。
坏心眼的家伙挑了挑眉,眉眼尽是恶劣。
年长者无奈,知道这人心里头憋着火无处消,只能一步步退让。
“那么早就睡了?”
“最近有点累,”话还没有说完,谢知意就闷哼了声,沙哑语调分不清真假。
“累?”对面的那人果然想歪,揶揄地笑了声:“那小孩?”
“确实,小孩精力充沛嘛,你累了一点是应该的。”
“对了,那小家伙技术怎么样?咳咳咳,毕竟是小孩,你得多教教。”
谢知意是知道这好友有些不正经,但没想到对方会在此刻突然不正经起来,难言的羞///耻感攀上脚腕,让人忍不住想蜷缩成一团逃避
毕竟这种体验很特殊,对话里的事情还在发生,旁人却已经开始谈笑了。
“她……”谢知意没能说出口。
这谈话对于成年人来说,倒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但是如果当事人在旁边的话……
江钟暮扯着嘴角笑了笑,表情明显,一度等着姐姐表扬的模样。
手变得缓慢,好像在耐心等待回答。
奇妙的气氛弥漫开来,四周静静的,几乎能听见手机传来的电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