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徵却揉了揉鼻尖,只道:“没事,就随便问一句……”
江钟暮点了点头,却一本正经道:“你们之前看的片子给我一份。”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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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被推开,江钟暮抱着个大西瓜踏入里头,刚进去就看见阿婆直愣愣地站在门口。
“大热天你在外面干嘛?”江钟暮心头一紧,直接大步跨过去。
“晒太阳,”阿婆一看见她就露出慈祥的笑。
“这时候晒什么太阳,等会中暑了怎么办?”江钟暮被气到,一手抱着西瓜一手还有拉着阿婆往屋子里头走。
也不知道这大热天的太阳有什么好晒的。
“专家说老人家就该多晒太阳,”阿婆回答得理直气壮。
江钟暮顿时被气笑:“专家有没有说老人家中暑了会怎么办?你这也得分情况。”
“等会热了我就进去。”
“我怕你热得倒地上也没进去,”江钟暮无奈,扶着阿婆在客厅的座椅上坐下。
“我又没得老年痴呆,”阿婆不服输,老年人就是这样,年纪越大反倒越小孩脾气。
“行行行,”江钟暮只得顺着。
阿婆这才满意,话风一转又道:“知意现在还没下来咧。”
江钟暮表情一滞,下意识抱紧怀里的西瓜,却道:“可能昨天太累了吧,昨天晚上我上楼的时候,听她说有点不舒服,多睡一会就多睡一会,你别去打扰她。”
说完话,她又紧紧盯着阿婆,如同个做了坏事的小孩,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忍不住打量长辈的神情。
还好阿婆只是一下子恍然大悟,紧接着嫌弃地摆了摆手:“这还用你说!那就让她多休息一下,那午饭呢?”
江钟暮放下心来,只道:“等会我给她端上去。”
一如往常,一本正经地乖巧模样。
毫不知情的阿婆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她怀里的西瓜:“小勋家拿来的?等会给知意切一点上去。”
“成,”江钟暮答应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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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盆里的锅碗瓢盆碰撞声停下,水声哗啦一下又彻底停下,有人走入厨房拿出早就装好的饭菜,放到木盘上,继而稳步走出。
路过一楼时,眼神落在紧闭的房间门上,稍停顿了一下,直到确定里头没有任何声音响起,才往楼梯走去。
房间门被小声推开,江钟暮轻手轻脚地走入自己房间。
昨天闹得晚,天蒙蒙亮了才肯歇,点火那位年长者别说回屋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直接就睡在了江钟暮这儿。
现在已是下午一点多,就连厚重的窗帘都挡不住日光的渗透,不过埋在床里的那人依旧睡得沉,就连江钟暮走进来都没任何反应,可见昨晚到底遭了多大罪。
江钟暮将东西放到书桌上,继而在床边坐下。
那人总算有了些反应,却只是眼帘颤了颤,下一秒就彻底消失。
江钟暮莫名笑了笑,锐利的眉眼舒展开,面容也变得柔和,低垂的浅琥珀色眼眸只倒映着这人的身影。
比起往日,床上的人已能说是狼狈,丢在地上的衣裙已不能穿,只得用薄被遮掩,可天气又闷热,于是拉扯下不少,露出线条优美的肩颈。
小豹子初学小技巧,自然忍不住卖弄,除了谢知意极力阻止的脖颈,其他处处都是红痕,或深或浅地连绵往下,落入不见底的深渊中,绘成一副红梅落雪图。
始作俑者瞧见自己的作品,眸光暗了暗,那些强压下去的心思又涌上来不少。
毕竟是初尝,能有毅力从床上爬起离开已算克制,现在又坐在心上人旁边,难免心猿意马。
她不自然地抬手,揉了揉鼻尖,强迫自己将目光转移向上。
凌乱发丝半掩柔妩面容,紧闭的眼眸仍露出几分疲倦之色,眼尾还有残留的水迹,红肿嘴唇微微张开,好像在嘟囔着什么。
江钟暮有些好奇,俯身低头去听,几乎贴着一块,才听清几个字。
“不要了……”
“停下……”
“不行了,让开……”
看来昨夜被折腾极惨,连梦里都在央求。
江钟暮不知该笑还是该心疼,起身后,用手搓了搓裤子,露出些许不自然之色。
终究是城里头、娇生惯养的女人,和她这种从小就开始干农活、学玉雕的人不一样,经不起这样的蹉跎。
江钟暮只得暗暗告诫自己下次克制些,总不能再这样了,只是不知道这告诫管不管用,反正昨晚答应的最后一次是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