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露出几分不情愿的模样,不嫌洗碗炒菜麻烦,却嫌起这事,谢知意一旦不在旁边盯着,她就开始偷懒。
“乖,”谢知意自然瞧出她的不情愿,温声哄了句,又伸手将护手霜拿过来。
为了防止江钟暮忘记,她在厨房、客厅、房间甚至卫生间都放了一支,当真是决心要让小豹子的爪子细嫩些。
别糙得……
让人觉得太刺激。
她将思绪抛开,低下头拧开瓶盖,将乳白的液体挤在掌心。
小豹子这才不情不愿得伸出爪子,仍由姐姐把黏糊糊的东西擦到她手上。
细嫩的指腹从掌心到指尖滑过,将那些乳液晕开,散出牛奶的甜腻香气。
说来有些过分,年长者自己用着较为成熟的玫瑰香,却只给江钟暮挑选牛奶味的东西,肃穆又沉闷的小豹子变得从里到外都是奶味。
“好了,”谢知意放手,满意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又被江钟暮黏了上来,她这人吃不了亏,既然抹了不喜欢的东西,那必然要在姐姐身上讨回来,手往腿弯一捞,便将人抱起,往大理石台面上放。
白皙纤细的手臂勾住脖颈,如藤蔓将她缠绕,年长者已熟练掌握哄豹子的技能,不等这人来闹,就扬起下颚,将自己送到对方唇边。
正对着的窗户玻璃干净,映着这个高楼林立的钢铁城市,近处是万家灯火。
散着奶香的爪子隔着针织衫、覆在浅浅腰窝里,压着对方往前,不许退后。
喂养小豹子的年长者有充足的耐心,当对方偏了心思,想往下胡来时,便咬住对方唇瓣作为警告。
当然小豹子乖巧时,她也会给予肯定的奖励,比如用食指指腹捻上这人的耳垂、轻抚过对方侧颈。
于是小豹子就会更听话,摇着身后的尾巴,半眯着眼,一副吃到糖的模样。
等谢知意觉得差不多了,就微微偏头躲开,在低头埋到对方怀里,气息不稳地喘道:“可以了。”
当江钟暮还想凑,就会被姐姐用手捂着嘴,柔声哄道:“乖,水果还没有切。”
她们今晚打算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影,水果是摆在桌上的零嘴。
江钟暮没办法,知道这人一旦不允许,怎么闹都不行,自己扒拉在年长者身上,好一会才松开。
谢知意终于被放下,借着这人切水果的缝隙,又去客厅打开投影仪,挑了部评分不错的电影。
夜色更浓,天空中繁星点点,客厅的灯被关上,只剩下投影仪发出的对话声。
年长者被江钟暮侧抱在腿上,躺在怀里,身上披着米白色薄毯。
虽说是看电影,却也没多专心,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说的是考玉雕证的事。
玉雕证有些繁琐,初级还好,但考到后面就有从业时间的要求,饶是你有一门好手艺都不行,非要被局限在框架里。
江钟暮本来不打算去考,毕竟一个江镇也没几个人有,这东西说白了就是无聊的废纸一张,怎么可能靠着这玩意就有活计接,终究还是要看你手艺如何。
而谢知意怎么会不知道,但却另有打算,耐心解释道:“明年年初天物奖就要开始报名了,你不想去?”
江钟暮眼睛一亮,反问道:“我可以去?”
这天物奖是关于玉雕的全国性比赛,三年一次且没有年龄限制,在比赛上,可见全国各地的玉雕师各显绝技,几乎能代表如今华国最极致的玉雕技术。
江钟暮之前也想过参加,只是干爹觉得她年纪太小、还需沉淀,一直不准,而学校里组织报名参加的比赛,对于江钟暮毫无挑战性,参加过一次省级拿到第一后,就再也懒得报名。
总觉得是在仗着自己十几年的练习,来欺负那些个只学了几年的人。
谢知意点头,前些日子听江钟暮抱怨这儿学的玉雕过分简单后,便开始考虑了,眼下已问清楚报名要求、比赛程序。
“可以,但是要你先考个初级证,然后再挂在我工作室名下就可以报名了。”谢知意点了点头。
再好的玉雕师也得拉出去磨炼一番,这几日她瞧着江钟暮越发懒散,甚至不愿再坐在工作台前,心知这人太需要点压力。
江钟暮一听这话,眉头一扬,顿时就变得雀跃起来,又道:“什么时候时候报名?”
“过两天,不过……”谢知意话音一转,又道:“考试时间在寒假,你可能要多留在这儿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