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去吧,”唐黎爽快道。
毕竟前回被江钟暮和谢知意请了次火锅,平日又经常被江钟暮拿回宿舍的东西投喂,吃人手短,别说顺手拿本书了,就算江钟暮不想来上课,她们三个也会乐颠颠地积极帮忙签到,只是江钟暮这人不愿意逃课罢了。
只见江钟暮低头给谢知意发了个消息,继而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后,便匆匆向外走去。
刚在一起的情侣黏糊,恨不得天天贴在一块,饶是江钟暮这两人也不例外,刚开始那几日天天晚上给江钟暮请假,前面还好,喝杯咖啡就能强撑着,但时间一长……
别说谢知意了,连江钟暮都开始上课小鸡啄米。
最后还是曾为教师的年长者理智些,不顾小豹子可怜兮兮的眼神,定下周一到周五江钟暮只能住宿舍,晚饭等谢知意过来一起吃,再牵着手溜达溜达。
周末则留在谢知意那儿,自己买点食材做饭,如此便好了许多,起码谢知意的腰好了许多,无需第二日撑着去上班。
江钟暮刚找到学校门口就瞧见那人等在车旁,无需姐姐说话,轻车熟路绕到副驾驶,随着嘭的两声,谢知意刚坐下就被大狗贴上来,手臂一揽就要抱,不知道的还以为十几天没见过面了,如此迫不及待。
谢知意显然早已习惯,抬手抚过小豹子毛茸茸的脑袋。
多亏她这段时间的坚持,软硬齐下,让江钟暮换了洗发水,又坚持用护发素和精油,手感比之前好了不少,起码不会硬邦邦的扎人了。
江钟暮埋在她肩颈,像个撒娇的大狗看见主人,表面看不出多雀跃的情绪,可暗处却偷偷深吸了几口气,不存在的尾巴疯狂摇晃。
身上的西装被蹭得凌乱,谢知意的温凉指尖顺着发丝、从后脑勺滑到脖颈,又往上反复,将易感期的小豹子安抚。
要面子的家伙显然不会发出呼噜呼噜的瞒着声,但也眯了眯眼,越发探过来,紧紧抱住姐姐。
车外人来人往,下课的学生结伴而行,笑闹着商量明日周末要去哪儿,偶有视线滑过,却因防窥膜的缘故,只能瞧见漆黑一片。
随着暖风填满车厢,身上的寒气散去,加上都穿着棉衣毛衣的缘故,再黏在一块便觉得有些热了,
谢知意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对方该起来了。
江钟暮这家伙焉坏,趴了那么长时间还不想起来,被催以后还使坏,张口往姐姐侧颈上嗷呜就是一口,在尚未淡去的红痕上再次咬出浅浅的牙印。
谢知意轻嘶了声,刚想抬手拍对方,小豹子就一溜烟地爬起来,往座位一坐就系上安全带,装模作样的乖巧。
看得姐姐好气又好笑,却又无可奈何,要不是自己惯着,这家伙能越来越嚣张?
注意到对方的视线,江钟暮偏头装作无辜眨眼,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谢知意抬眼瞥她,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方向盘一打,便往车流中去。
由于前几天都在外头吃饭的缘故,家里的冰箱一片空,只能先去超市一趟,采买完食物后才又绕回去,洗菜做饭再吃,一番折腾后,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江钟暮在厨房里洗碗,谢知意就站在旁边陪着,小家伙在这方面格外霸道,做饭到洗碗全包,不许谢知意碰一点儿。
谢知意也不是没有反抗过,比如让江钟暮自己走回来,她提前回到家里做饭,但她不仅没得逞,反倒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中途被赶回来的江钟暮压在桌沿、抱到餐桌上,好一顿欺负,事后还理直气壮说她就喜欢吃这种菜,姐姐非要炒菜做饭,那就做她喜欢吃的。
气的谢知意揪着她耳朵,又被一顿欺负,彻彻底底成了餐桌上的鱼。
于是乎,这人除了偶尔会陪江钟暮站在里头外,几乎不愿再踏入厨房一步。
碗碟碰撞,发出清脆响声,穿着纯白短袖的江钟暮熟练地将其冲洗,放到沥水框中。
她这人做事细致,将碗洗好以后,还得拿着抹布擦一圈,继而又把抹布洗一边晒着,自己则低头细细搓洗着手。
年长者的视线随之移动,直到停在水流下冲洗的指节,修长匀称,小麦色的手背有青筋微微鼓起,她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又偏头看向另一边。
直到江钟暮擦干手,她又转回来,温声提醒道:“护手霜。”
江钟暮以往从来不用这些东西,指节上全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厚茧,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却被姐姐嫌弃,提出必须用护手霜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