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光剑?!竟然是重光剑!”
“我听说重光剑是把一品灵剑,剑体本身有自主意识,所以重光剑在挑选主人时,不但挑剔,而且要求还很高,金丹期以下的修士,别说驾驭此剑了,连剑都拔不出来!”
“陈兄,你还真是高人不露相啊,平时这么低调,没想到你竟然都已经是金丹期修士了!”
“像陈兄这样年轻的金丹期修士可不多!”
“陈氏一族有陈兄这样厉害的后人,何愁不兴盛!”
恭维声又一次如潮水般纷至沓来,君澜敏锐地打捞出一个关系信息点。
金丹期修士。
陈敬忠现在已经是金丹期修士了。
然而上次在街头上面,她和对方交过手,那时候对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炼气期!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对方竟然能进步如此神速吗?
还是说,在今天之前,对方其实早就已经是金丹期修士了,只是隐藏了真实修为而已。
就像她,她不是也隐藏了真实修为吗?
可问题是,她手上有个勘测修为探测仪的神器,就算陈敬忠再怎么隐藏,也没道理能瞒过她去啊。
还是说,陈敬忠在这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遇到了什么大机缘?
就像她一样,她因为掉入溶洞中,误打误撞遇到了那位儒道先尊,进入一个神秘的空间内,得到了对方的传承。
所以,在旁人看来,她的修为是飞速提升,实际上,她在那个神秘空间中已经苦修了数年之久。
这是一个修真世界,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机缘,她能幸运地得到儒道先尊的传承,旁人也可以啊。
……算了,她还是过去亲眼看看吧。
君澜悄悄扯了下云子集的后衣角,然后扭头朝声音来源处瞥了一眼。
云子集领悟到她的意思,他不动声色地丢给君澜一个“知道了”的眼神,然后故作好奇地问身边的年轻男子:
“许兄,后面这是在干什么呀,听起来好热闹的样子。”
被唤作“许兄”的男子二十岁左右,生得眉清目秀,是许家的嫡长孙,叫许世杰。
闻言,许世杰笑道:“哦,后面啊,后面是世海他们,好像是在切磋比试呢。”
修士之间的切磋比试不以为奇,尤其是像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修士,个个年轻气盛,一言不合就要来一场切磋比试。
所以,许世杰说起这事来,神情轻松平常,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只是在云子集好奇地也想去后院一试时,他这才面露迟疑之色,下意识地抬眸望向陈敬山。
同为世家子弟,又是差不多的年纪,许世杰当然认识陈敬山。
而关于陈敬山“调|戏寡嫂,导致寡嫂羞愤之下撞墙而亡,而他本人也被家族驱逐”的事情,许世杰也早就听闻了。
因此,方才乍一看见陈敬山竟然成了云家的客卿,而且还和云子集关系颇好的样子,许世杰内心深处很是吃惊了一回。
且不说陈敬山现在的遭遇,就是以前,当陈敬山还是陈家的嫡孙,未来的家主继承人时,云子集就不怎么待见他。
他不止一次地听见云子家叫对方娘娘腔,书呆子。
两人完全就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也没可能玩到一块儿去。
结果就是这样两个完全没可能相交的人,如今却站在了一处,而且还一副关系十分要好的样子。
许世杰看不懂,内心也震惊纳闷,但他身为许家的嫡长孙,该有的城府还是有的,因此,他将这份震惊和狐疑都埋藏在了内心深处,并未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直到现在。
后面那些正在演武场上比试的,可都是一群世家子弟,且个个年轻气盛,其中不乏像云子集这样性格暴躁唯我独尊之辈。
这些人,说他们是纨绔也不为过。
他们可不会像他这样,看见陈敬山,也能装作若无其事。
届时一番对陈敬山的嘲讽,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而陈敬山现在又和云子集走的极近,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陈敬山要是被人羞辱了,那云子集能善罢甘休?
肯定不能。
说不得就是一场打斗。
今天是祖父的寿宴,他不想闹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
因此,面对云子集的好奇,许世杰委婉地表示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世海,还有陈公子,他们一群人在后面胡闹罢了,不值一看,云兄,不如我带你去看看我最近新得的一把刀吧,如何?”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云子集自然不好再坚持,他略一犹豫,点头道:“那也行。”扭头望向君澜,“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这意思是告诉君澜,你们去后院演武场,我先去看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