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申屠竞赶忙打断。
多亏一把大胡子遮丑,即便如此,他也算是颜面扫地了。
胡老五和一众匪徒已经听得一愣一愣。老大的人生还真是……跌宕起伏啊!
“这下你信了?”萧元度冲申屠竞抬了抬下巴。
申屠竞不信不行啊!许多事,他从来没跟人说起过。
“可……”可他娘确实死了。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申屠竞瓮声质问。
萧元度勾起唇角,泰然自若道:“你娘托梦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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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佛桑这边还是毫无进展。
又过两日,五里外的大围村逢集。
缣娘仍抱着她那匹布出了门。
姜佛桑有别的事让冯颢去做,她和春融两个跟在缣娘后面一块去了集市。
冯颢本来有些不放心,姜佛桑说春融也会些拳脚,力气又大,不会有事。
没想到这次还真就出事了。
第109章 太吓人了
冯颢回到大舍村时已近黄昏,得知女君和春融还未回来,他看向已经走到半山腰的夕阳,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也没多做犹豫,驾车又出了大舍村。
快到大围村时,天际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大地吞没。
路上偶遇三两行人,全都是收摊归家的农户或商贩,并没有女君。
再往前行了一段,终于看到三个熟悉的身影,相互搀扶着,正朝这边走来。
冯颢赶紧挂上风雨灯,对面的人被光亮吸引,冲他招了招手。
到了跟前,冯颢跳下车,“女——”
刚开了个头就卡住了,概因面前三人太过狼狈,他差点没能认出。
尤其是女君,发髻歪斜,一脸泥灰,半边身子都是泥水……
冯颢顿了顿,问:“女君伤在何处?”
“脚崴了。”姜佛桑有气无力摆了摆手,“先回去再说。”
冯颢看向春融,春融蔫头耷脑的,仿佛犯了大错。
陈缣娘还是那张木脸,一只手抱着她的布,另只手半搀着姜佛桑。
冯颢暗忖,看来女君这伤应该与陈缣娘脱不了干系,不然以她的行事是不会管的。
陈缣娘显然管的不甚情愿,见冯颢来接,就要松手。
“哎——”
姜佛桑痛嘶一声,有意无意抓住她搁于自己臂弯的那只手,五官都皱巴到了一起。
陈缣娘犹豫了一下,冯颢适时将步梯搬下。
陈缣娘见状,只好与春融合力将姜佛桑扶上马车。
来不及下车,马车已经辚辚行驶起来。
陈缣娘皱了皱眉,似乎想喊停,又不惯于开口,终是没有出声。
倚着车壁虚弱哼哼的姜佛桑,偷偷翘起了唇角。
马车停在里吏家门口,陈缣娘抱布下车后直接回了自己家。
姜佛桑洗漱一番,将湿透的棉服换掉,重新梳理了发髻,摸出随身铜鉴照了照,发现嘴角有些淤青,颊侧也有些疼。
她扭头问春融:“是不是破了?”
春融凑近一看,几道指甲印,虽然都在鬓边,算不上破相,但毕竟是自己疏忽……
春融更蔫了。
出门问冯颢找伤药给女君涂,冯颢问她怎么回事。
春融便将今日集市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与他听。
今日这集与上回原本没什么不同,陈缣娘继续卖布,她和女君东溜西逛,逛累了就找个食摊吃点东西。
过了小半日,陈缣娘的布仍然无人问津。以为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快散市时突然来了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
凡他们经过的摊铺,总要顺点东西走,而且是光明正大的顺,摊贩们敢怒不敢言。
远道来的商贩不知这些人底细,不愿被白占便宜,上前欲理论,反被揪住衣领,扬起拳头威胁一番。
再看看他们手中提的木棒等物,商贩也只能忍气吞声。
主仆俩看得直皱眉。跟周边人一打听,原来是大围村和附近几个村子的闲汉,成日间游手好闲、牵羊偷狗,臭味相投凑到一起后更是为患乡里。
轻易没人敢惹,毕竟他们人多,而且都是力壮之辈。一旦被他们盯上,再别想消停,所以大家宁可忍一时之气。
村霸们溜溜达达到了她们下半晌吃汤饼的铺子前,将零星的几个食客赶走后,自己坐了下来。
卖汤饼的老夫妇抖抖索索一人给端上一碗,他们吃罢一抹嘴,果然又没打算给钱。
老丈数了数,整整八碗,心疼啊!
忍不住上前,“客——”
“滚开!”村霸之一大力将他搡开。
老丈趔趄着跌到在地,疼得哎呦连声。村霸被扫了兴,嘴里骂着不识相地老东西,还上去补了一脚。
老丈的老妻哭喊跪地,为老伴求情,村霸嘴里骂骂咧咧,连她也要一起踹。
春融看着那阿婆花白的头发、和自己祖亲差不多的年纪,忍无可忍,看向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