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季峰一头雾水:“还有这种事……是不是哪里的伤没验出来,或者是徐焕本身就有甚恶疾?”
“这些得问徐家了。”严彭摇摇头,“我赶紧回去审审那个娼妓,抛尸这种事情她一个弱女子做不来,一定还有人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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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的第一本,总算开完了头
第2章
严彭刚走出歌月楼的大门,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而对方则是扯着一脸欠揍的笑:“严大人,别来无恙啊!上次湖州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想不到这就再会了!”
严彭:“……”
常安笑得更欢了:“怎么样,还是京都好看吧?你看,这还有锦衣卫呢!”
严彭看起来并没有觉得锦衣卫多顺眼。
“我们来得确实晚了一些,”常安很是熟悉似的揽上严彭的肩膀,“不过锦衣卫办事,可比京兆府快多了,要不要……”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就不到镇抚司自讨苦吃了。”严彭打断他,“半夜三更的,常镇抚还是赶紧办正事罢。”
常安一歪头,他本就极年轻,看起来好像还是个半大孩子。可这样一个孩子气的动作放在他身上却极为别扭,而他本人却乐在其中,好像自己真是个什么小孩一样:“嗯?我们能把徐焕今晚上接触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都问出来。这不比那一脚踹不出三个屁的娼妓好看么?”
见自己的小动作并没有瞒过锦衣卫,严彭也没多大反应:“既然镇抚都知道在下还有琐事,那就赶紧去忙您的大业罢,改日在下再去感谢您的大恩大德。”
有这么一说,还是在湖州时的缘故了。
湖州多山,也多山匪,整治了几次,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一般没人愿意做,所以都没什么成效。
也只有严彭这冤大头愿意接手,拔钉子似的各个击破。
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九死一生。
也是那时,常安在亲自拔除一个他们围追堵截了快五年的山匪窝时,捞出了一个疑似师爷的严彭。他那时已经在那个窝点游说许久了,再等一等没准都能像之前似的招安。
但常安可没有那个耐心,看见时机成熟一火铳就轰到了山上,由于山匪都被忽悠晕了,所以没几下,锦衣卫就打下了山头。
严彭心平气和地同常安讲,山匪在活不下去之前是如何如何的普通百姓,而常安嫌他啰嗦一脚给他蹬下了山。
孽缘就此结下。
这两个人好像天生八字不合,凑到一起基本没有好好说话的时候。
常安不屑地撇撇嘴:“说不过你……不过嘛,你有什么想问的,还是可以到镇抚司来,这次可是有人打过招呼的。”
严彭只是一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便和京兆府的人匆匆走了。
对于锦衣卫来说,审人是老本行,尤其是这些泡在馆子里的人,什么手段都不用,他们邪神似的往这一站就什么都问出来了。
不出邹季峰所料,这案子还没在他手里捂热乎就转到锦衣卫的常安手里了,彻底变成了一场上层的博弈。但常安办的事好看,面上仍说让京兆府协同。
说是协同,其实就是给案子找个流程,等以后朝堂上打嘴仗时多个理由。
夜依然很深,但经这么一搅和,邹季峰睡意全无,干脆回了京兆府,正看见严彭一脸疲惫地从厢房走出来:“哟,这是审什么穷凶极恶的犯人去了严大人?”
严彭连打趣的力气都没了:“这女子……是不是也中了什么迷药,来回来去只那一句话,要不是过于不合常理……”
“你就当她说的是真的罢!”邹季峰劝道,“既然她想帮人掩护,那你就让人家帮人帮到底。”
严彭没言声,但显然是不同意邹季峰的话。
无奈,邹季峰走上去,语重心长道:“玉声啊,当年师父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就嘱咐过我,你是过慧易夭,什么事都看得太清不是好事!你这次听师兄的,把这人送到锦衣卫去。”
“最重要的人证只有这一个,送去那……”严彭摇摇头,“她会再次畏罪自杀的,有一就有二。到时候锦衣卫草草结案,余下的都是牵连谁撤换谁……案子本身谁还在乎?”
邹季峰一抬手:“你怎么什么话都说!”
严彭惨淡一笑:“这不是只有师兄在场么,以前在湖州也是见人说人话的。”
邹季峰还想说什么,而一个衙役忽然走近:“府尹,外面有锦衣卫的人来了。”
衙役话音未落,人就到了屋里。
邹季峰是时常与镇抚司那边协同的,可此时看着这人却有些面生,便问:“阁下来此,有……”
“谁查的徐焕的案子,”对方直接无视了邹季峰,“同我走一趟,有些别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