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安挂掉电话,眼神都懒得多给他一个,转身就走。
吴驰犹豫了一瞬,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兜兜转转,他又跟着姜易安进了洗手间。
在又要埋头跟在姜易安屁股后面挤进隔间前,姜易安终于忍无可忍,他转身,吴驰没刹住脚差点扑他身上。
“滚远点。”姜易安说。
洗手间外偶尔会传来服务员引导或者传菜的脚步声,洗手间内檀香萦绕,壁灯明亮。
吴驰听话的往后退了两步,但不愿意离开。
有这么个人守着,姜易安啥心情都没了。
他抱臂而站:“你跟着我是还想在洗手间里光屁股是吗?”
说着他作势往前,吴驰非常惊悚地捏着自己裤腰往后退开。
他犹记得上次他被姜易安挂在隔间里,最后到底有多丢脸,那家餐厅他之后再也没去过,但他被人扒了裤子挂洗手间里的事还是传到了不少人耳朵里。
每个人见着他都要取笑几句,虽然吴驰恨极了姜易安,但也不可能把他在小明星手里接连吃亏的事到处宣扬。
反而只能自己吃了这个哑巴亏。
但吴驰是一直企图从姜易安身上找补回来的。
他忍不住关注他,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给他使绊子,他虽然言之凿凿能给他们D&E的代言,但不过是仗着背后有他爹撑腰,狐假虎威罢了。
他一天吊儿郎当,又哪里真能握到公司什么实权,给十八线砸点无可厚非,能用钱买到的小资源还行。
手却伸不到娱乐圈太深层。
反而是在一遍遍看姜易安在综艺里哭得梨花带雨,在舞台上神祇降临一般表情冷漠时,总让他想起姜易安身上北岛海风一样冷冷清清,凛冽又清新的香水味。
他对姜易安陷入了一种,过度的关注,忍不住被吸引,又恨得牙痒的复杂情绪中。
就连他那段时间包养的小艺人或者网红,都或多或少有点姜易安的影子,但他们连姜易安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用这种不可一世的轻蔑表情,俯视吴驰的时候,他既害怕,又忍不住战///栗。
对,这才是姜易安,他傲世轻物地将自己踩/在/他/脚/下。
他现在根本惹不起姜易安,吴驰心想,他是来道歉,来乞求姜易安原谅的。
但就算他像狗一样跪在姜易安的脚边,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他这个人,就是这么高高在上。
但越是这样想,他就越是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吴驰将手挡在身前。
姜易安注意到他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动作,不知道这人到底在脑补什么,但显然是脖子以下不可描述,晋江不允许出现的内容。(别锁了审核大哥真的什么也没有,穿着衣服,两人安全距离,唯一接触的只有眼神)
姜易安都要被气笑了。
“吴驰,”他的视线从下而上,一寸寸滑到吴驰脸上,话里笑意森然,“没看出来,你还挺变态啊。”
吴驰夹着腿缩了一下脖子:“对不起,但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姜易安慢条斯理地点头:“向我道歉。”
他俯身逼近:“意////淫我到管不住自己东西的道歉方式,我倒是第一次见。当着你爸的面,你怎么就立不起来呢?”
小苍兰和雪松交融的淡香扑面而来,吴驰低着头,但耳根已经红了。
姜易安所表现出来的压迫性越强,他就越管不住自己。
他只会说对不起。
姜易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直起身来轻蔑一笑:“我知道了,你就喜欢我这样对你是吧?”
吴驰:“不是……”
姜易安说:“你不是来向我道歉的吗?可以,我给你这个机会。”
他顿了一下,对上吴驰诧异抬头看过来的眼睛。
姜易安毫不掩饰自己鄙夷的笑意,虎牙在唇间若影若现:“像你爸那样,跪下来给我磕个头,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
吴驰明显跟着他的话想象了一下,浑身一震。
吴驰犹豫:“我给你下跪,你就不报警?”
姜易安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你跪了再说。”
吴驰天人交战一番,下了决心:“好,我给你跪。”
他左右看了看,洗手间里所有隔间的门都开着,并没有人。
他爸为了他都可以给姜易安下跪,他为什么不可以。
但是,在这种随时都可能会有人进来的地方,给姜易安下跪,吴驰这辈子都没这么被羞辱过。
他知道姜易安是故意的,他心理上越是觉得屈辱,却又不敢对姜易安怎么样。
他脸色扭曲,动作别扭地屈膝跪了下去。(就是下跪啊审核大哥,跪地板,穿着衣服跪,真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