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忍不住从头到脚打量她一番,“八辈贫农的人有玉?”
“老百姓还没当家做主时,给官老爷干活,官太太赏的。”卫子夫实话实说。
刘彻想了想,“我不管你们那儿如何,这里朕说了算。”
“废话!你说的不算,我至于跟你商量吗。”卫子夫白他一眼。
刘彻气笑了,“还委屈你了?”
“甭给我整这些没用的。”卫子夫认真说“一个月时间太长,半个月?”
刘彻奇了怪了,“你上辈子是不是劳碌命?”
“不是,我是想体现我的价值,活着的意义。”卫子夫抬起下巴道。
刘彻“非得出去做事才能体现?”
“难不成给你生孩子?咱俩可不是一个地儿的人,不怕我生出个小怪物?”
刘彻顿时弄死她的心都有。
“看吧,你也不敢让我生。再说了,生孩子也不用一直呆在宫里,你家大业大,不可能连几个奶娘都请不起。”卫子夫道,“届时我还是得出去。不如趁现在没操心的事,先把前期基础打好。”
刘彻气笑了“你倒是考虑的周全。”
“那当然。”卫子夫一顿,勾头问“这么说同意了?”
刘彻拨开她的脑袋,“想多了。”
卫子夫想咬人,甩开他的胳膊,心中忽然一动,“纸对你来说不是必需品,天下读书人也少,做出来短时间之内赚不了几个钱,所以你无所谓对吧?毕竟国库里的钱都堆成山了,那么一点你也瞧不上。”
刘彻瞥她一眼,有话直说,别绕弯子。
“听说你爹不光给你留了很多钱,还给你攒很多粮食,再不吃就霉了。”卫子夫抱住他的胳膊,“皇帝陛下,我有个酿酒的方子,就中午喝的那种白酒,咱们卖白酒怎么样?名字我都想好了,宫廷玉液酒,三百八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月底了,营养液要过期了
第9章
刘彻脚下踉跄“多少?!”
“三百八十钱啊。干嘛这么震惊?我知道不能按杯卖,得按坛。常言道物以稀为贵,赶明儿咱也弄个酒肆,每休沐日限供一百坛,每坛一斤。这个主意不错吧?你们这儿的杯子不小,几杯就是一斤,算起来比我们那里便宜多了。”卫子夫道“最好卖到那些王爷的封地去,不用主父偃的‘推恩令’,我们靠卖酒换的兵器和粮草也能把他们收了。”
刘彻不禁低头看着她,这人上辈子真是女人吗。
“口气可真不小。”
“那还不是因为有您。指着我一个,您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畅想啊。”恭维的话像不要钱一样出来,刘彻是无语又想笑。
卫子夫趁热打铁“你不反对可就是默认,默认就是同意了?”
“再说吧。”刘彻拾阶而上。
卫子夫连忙抓住他的手臂。
刘彻又不得不停下,叹了口气,“朕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卫子夫眨了眨眼。
“朕不跟着,你自己去行吗?”
卫子夫不自在的抿抿嘴,“您不去,谁认识我是谁啊。”
“所以?”刘彻看着她问。
卫子夫放下手,期期艾艾地问“几时能忙好?”
“你聪慧无双你说呢?”
卫子夫想挠头,“连宫里有哪些人都记不清了,恐怕得好些日子吧?”
刘彻给她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一个月啊?”一个月真能把她养成坐吃等死的米虫,笼中的金丝雀。到那时她还不如奴隶呢。起码奴隶能理直气壮的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还有机会“翻身农奴把歌唱”。她决不允许自己沦落到那等田地。卫子夫扒着刘彻的手臂爬上高高的高台,可怜兮兮说“我会疯的。”
刘彻凉凉道“那就疯吧。”
卫子夫呼吸一窒,这个狗男人,还是人吗。最好别让她找到机会,否则,不打死他也咬死他。
“腹诽朕什么呢?”刘彻没听见脚步声,回身看到她的脸一会儿一个色,“卫子夫——”
卫子夫扬起讨好的笑“没,没,人家只是没想到昭阳殿这么大。”往左右看了看,“得有十几间吧?”
刘彻轻哼一声,信她才有鬼。
“面阔十一间,进深五间。”
卫子夫惊得张大嘴,“五,五间?”抬脚朝里跑。
刘彻连忙喊“慢——”
卫子夫被高高的门槛绊的前后晃悠,刘彻一个箭步过去,“瞎啊?没看见这么高。”
春陀脚步一顿,随即悄悄往后退一步,两步,三四步,离他主子远点,再远点。
卫子夫低头看到足足有她膝盖高的朱红色门槛,不禁嘀咕,“谁让你建这么高的。”
“这也能怪我?”刘彻推开怀里的人,“你家房子没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