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惟笑着看了看妹妹,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脸:“我晚上想出去找他,你有什么法子没?”
于羽瞪大眼睛:“你不回来了?这不太好吧。”
“当然要,你想什么呢!”
“这简单,就说我们俩一起出去玩呗,我可以去隔壁找小胖玩,等你回来。”
“那你岂不是很无聊?”
“这有什么的。而且那位...”
“他叫陈思杨。”叶惟接话。
“陈哥他不是今天才赶过来吗,你不陪陪人家,难道就晾着他啊?”
为什么搁谁都叫陈思杨哥,他身上的这种气质有那么明显吗?
两人把洗好的牌放回桌子上,李雪华已经在招呼着他们吃饭了。
叶惟惦记着陈思杨,整个下午都提不起什么兴致。
因为晚上的菜比下午的丰盛,所以下午几乎所有人都加入了准备晚饭的行列。
叶惟见缝插针地就跟陈思杨发消息问他在做什么,没想到那边比她回得还不积极,整整过了几十分钟才回了一句“没干什么”。
下午的时候,于羽就提前跟大人们打预防针说她们晚上要出去玩的事情,暂时没受到阻挠。
临近晚饭的时候,陈思杨终于赏脸回她,说他在离她不远处找到了一片湖,还挺好看的。
叶惟让他就在那里等她。
还好所有人一起吃团年饭也就几个人,大家都吃的很快,除了于羽的爸爸喝了点酒,其他人都对酒没兴趣。
叶惟是第一个吃完的,她吃完了却不能提前下桌,要听几位长辈在桌上聊天。
以往叶惟也只安静地听着,左耳进右耳出,反正左右聊完天也没什么事干,就自己和于羽看电视玩手机吃零食罢了。
但是今次她头一次失去了耐心。
明明大家是吃完了,为什么不能下桌去聊呢?早点去打牌,或者打牌的时候边打边聊不行吗?
她人坐在桌前,心却早就飞出了窗外。
陈思杨会在哪呢?他吃晚饭了吗?外面这么冷,他没有冻着吧?
叶惟借着去上厕所的机会下了桌,把空碗端到厨房,掏出手机给陈思杨发消息。
她吃晚饭之前问他在做什么,总算有了回复。
是一张黑漆□□的照片,除此之外,一句话也没有,也没有催她。
叶惟把手机的亮度调高,放大认了好久,才发现拍的是湖面。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有效的信息。
她根据往年的经验预估了一下桌上大人聊完的时间,回复陈思杨说她过半小时就来。除了陈思杨的消息,还有张婕婕王翰林发来的一些闲聊,和随晋发来关心陈思杨现状的消息,叶惟一一回复。
陈思杨回她:你到时可能只能看见我的尸体。
叶惟不跟他贫嘴浪费时间,着手开始收拾厨房里的碗筷。
以前过年,特别是除夕,一般都是李雪华和她姨妈收拾碗筷,因为怕她们两个小孩子毛手毛脚地摔碎瓷碗,有不吉利的预示。
不过厨房和餐厅离得还算远,中间还隔着一个客厅,电视机正喜庆地放着具有新年气息的BGM,她在厨房烧水洗碗,那边估计也没法听见。
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于羽也溜下了桌。
“姐,这么迫不及待啊。”
叶惟脸一红:“瞎说什么呢。”
“我来帮你呀。”
厨房的整理工作收尾了,桌上也差不多吃完了。
“哎呀,你们俩今天怎么这么乖,真是长大了,懂得体谅我们了。”
叶惟的姨妈把桌上的菜和碗端到厨房,分别捏了捏叶惟和于羽的脸。
叶惟心里更心虚了,毕竟她只是想让他们早点去打牌罢了。
李雪华叮嘱了她们一句注意不要摔碎碗。
叶惟边洗,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本以为还要经过消食这个过程,但所幸他们在饭桌上聊天的时候就消化的差不多了,终于开始摆台子干正事。
于是她加快了洗碗的速度。
叶惟在厨房里翻箱倒柜,找到一提保温盒,最上面有一个盖子,中间有三层。
她洗干净,往里面装菜。试了一下,因为大人们聊天太久,菜已经有点凉了。
她想用电磁炉加热,但乡下的厨房没有插座,她还得把菜端出去热。
叶惟看着才洗好的锅和灶台下没有熄灭还留有余温的柴火,犹豫了一下,还是试着往里面塞了几根干的细柴。
她不知道如何点火,只得撕了一张卫生纸,用细柴挑着,去戳那些带余温柴灰,趁着燃了起来,又连忙往里面加柴。
麻烦点就麻烦点吧,陈思杨肯定没有吃饭。
火终于烧起来了,锅加热以后,叶惟从每个菜里,夹走了一部分,是不会被发现的量。
还好菜的种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