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看人脱衣服也能发呆?"
遐想间,下巴叫赵柏行捏了捏,他哑声笑着咬了咬时悦的唇,此时的衬衫扣子已经解了大半,他没有急着脱下,手指在接吻间隙灵巧越过时悦衣摆,粗粝攀爬落在某处暗扣。
还没解开,倏然被身下清醒过来的时悦按下动作,顺带人也被推开几分。
赵柏行有些讶异,但还是停了下来,"怎么了,还不想?"他的眼底含着暗哑笑意,明明幽邃的欲念都已经爬满全身了,还能在癫狂边沿尊重地问一句,"只亲吗?不继续?"
时悦又推开他几分,声音恢复了清明,"你是不是应该先和我说点什么?"
然后在赵柏行接上某些淫话之前,补充上。
"关于你,还有你的未婚妻这些事情,你不打算说一说吗?大总裁?"她用略显讥讽的语气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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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就在我家楼上。◎
他是个私生子。
这个认知是在赵柏行七八岁时别人告诉他的。
在这之前, 赵始建和何桂兰在外地打工,赵柏行就待在冷度镇, 由姥爷照顾着。他一直以为自己与他人无异, 不过是个普通的留守儿童。
直到那天何桂兰突然出现在家里,气急败坏地用乡音怒骂那个赵始建就是个烂货陈世美,有了新婆娘就要抛弃糟糠之妻,巴巴儿地舔着给人做上门女婿去了。
何桂兰和赵始建回家的时间很少, 几乎只有每年春节回来个一两天就走, 赵柏行对她并不熟悉和亲呢, 本就生分, 又见她歇斯底里的模样, 更加不敢上前。
他还记得那天下午,何桂兰带回来的硕大编织袋装满了破旧日用品, 有袋子被扯破,底部掉出繁琐的絮丝和旧电饭煲, 阳光落在零散一地的琐物上, 和何桂兰尖锐的声音一同预示着他即将被打破的平静生活。
何桂兰回来不久, 赵始建也在某天下午回来了。他穿了一套西装, 皮鞋擦得锃亮,手上还提了好几箱很不错的补品, 却忘了带去年离家前说要给赵柏行带的望远镜。
赵始建的出现激起了何桂兰的怒火,她提着扫把将他拦在门外,向他破口大骂,说他是个负心汉,既然要给人家做上门女婿那便去, 还滚回来做什么?!
赵始建低着头一个劲儿说好话, 最后还是赵柏行的姥爷开口才让他进门说清楚。乡间的旧屋子还算宽敞, 那会赵柏行本来躲在后屋割兔草,听着前头喧闹便偷偷躲到了墙角偷听。
天空低压,赵柏行背着竹篓子坐在墙角,听着屋里吵吵闹闹,声音打破了乡村小屋的宁静,吵得地面都好像快要裂开。
赵柏行听到屋子里赵始建说,他不是背叛,不是出轨,更算不上陈世美,只是觉得不合适了,大家就好聚好散嘛。普通夫妻处不下去了都能离婚,更何况他们也没有领证,连离婚都算不上啊。
赵始建说完这句时,屋子里传来瓷碗摔裂声和何桂兰怒不可遏的骂声。
"不合适了好聚好散,你也真说得出口?!你前一天晚上还和我睡一张床,第二天就让我碰上你和人家千金搂抱在一起,这难道不叫出轨!那你再给我解释解释,你们'已经订婚一个多月了'又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
屋子里一阵吵闹,多是何桂兰的怒声和赵始建无从辩解的心虚,何桂兰从一开始的怒吼到后面的低声啜泣,她用痛苦的声音问,“你说我们不算夫妻,那柏行算什么?他难道不是你儿子吗……难道你为了那个女人,要连他都不要了吗?”
赵始建是怎么回答的,赵柏行好像没有听清,外面突然响起的雷声盖过了屋子里的声音,厚重的铁门被里面拉开,赵始建走了出来。
快下雨了,他要赶在雨点落下前坐上离开镇子的大巴。
走出门时,他看到了坐在墙角的小男孩,他的神色似乎有些意外,意外得好像……就连他自己都忘了还有一个叫做"赵柏行"的小孩管他叫爸爸。以至于在看到走廊下男孩的那一瞬间,他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的慌乱无措和愧疚。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走向了赵柏行。
"怎么坐在这里?外面不冷吗?"
走廊上的男孩没有应声,只是略带困惑和疏离地看着他,带着些生分和赌气的成分。
既然已经不要他了,那还关心他做什么呢?
年幼的赵柏行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赵始建似乎从男孩的沉默中察觉到了几分尴尬和愧疚,手足无措地转了转自己的腕表,又说,"柏行,你长大了,要理解爸爸,爸爸也是为了你能有个更好的未来,你能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