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盈一向不喜爱喝酒,洋酒还能凑合,这会儿更是被浓度高的劣质酒,呛出了眼泪。
宋世山看出了她的泪花,似笑非笑道:
“怎么?不喜欢沾了我味道的酒?”
想他从前用她用过的杯子,只觉香甜;
这么久过去了,她对自己还是这般抗拒。
“梁月盈,我告诉你,由不得你,我要让你身上都沾满我的味道。”
梁月盈方才咽不下的烈酒,此刻顺着嘴角缓缓流下,他已是伸出粗粝大掌,拇指在她娇软唇瓣反复摩挲。
大力碾过,只蹂躏得她唇瓣泛红;
用力揉搓,仿佛她唇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出了门,梁家的人已准备送客。
有客人过来巴结,上前一步,正准备同梁月盈握手,已被宋世山接了过来。
“我妻子不喜欢跟人握手。”
那人陪着笑,受宠若惊地跟大帅握了握手。
但听“咔嚓”一声,那人的手指就被宋世山活生生捏断了。
想摸她小妻子的柔荑,没将他脖子扭断,全赖梁老爷今日尽心招待。
那人脸色铁青,连声闷哼也不敢。
众人簇拥着大帅出门,林副官瞧见夫人,便立即过去替她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梁月盈站在原地没动,看了一眼先上车的宋世山,努力抵抗着烈酒灼喉。
不知这些酒,他是怎么喝下去的。
晃神之间,淡淡道:
“我不过去了,留在梁宅。晚上你好好照顾大帅。”
“这……”林副官左右为难。
第85章 不动他,动你?
宋世山已然伸出手,将梁月盈拉上了汽车。
她眉头蹙起,习惯了枕边人的土匪作风,齿间溢出一句:
“又不是头一回来江北,见到酒像不要命一样,也不怕丢人。”
宋世山被奉承了一路,唯有在小妻子这边,被泼了冷水。
“是么?我拿不出手,不如那戏子会讨巧卖乖是吧?”
下一刻,车门关上,将她束缚在了军车上。
逼仄空间内,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将那份报纸,摔到了她脸上。
“梁月盈,你没有心!看看你做得好事,我不嫌你丢人现眼,你倒是先找起老子的不是。”
随后带着浓郁的酒香凑过来,梁月盈本能偏过头去,躲避他的目光。
宋世山不得不重新捏紧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酒气尽数打在她脸上,叹息一声,大概是在叹自己可悲:
“上瘾的那个人是我,认真的人也是我。”
下一刻,放开了她。
瘫坐在座椅上,朝着副副驾驶座上的林副官吩咐了一句:
“去,到章家班,把章锡成杀了。”
他确信这次不会失手,那戏子一直没出江南。
平生一向落子无悔,唯一后悔的事,就是那日从洋人手里,将那戏子捞了出来,眼睁睁地看他羽翼丰满。
“不要!”梁月盈方才还是一副蔫蔫的样子,陡然间挣扎着起来。
神色间,便是带了恳请:
“宋世山,你别动他,要我怎样都可以。”
“是吗?”他忽地便笑了。
平常让她干点什么,看她那副抽筋拔骨的样儿,跟要她命似的。
如今,倒是难得见她这副主动的样子。
“为了他,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梁月盈迅速冷静了下来,试着力挽狂澜:
“宋世山,我跟他什么都没有,那日送他医馆,也是我自愿的。要杀要剐,你朝着我来就是。”
左右她在他身下,死去活来,死过也不是一次了。
却不知,她替他求饶的每一句,都让他坚定了杀心。
汽车停到宋公馆,宋世山长腿一跨,便是迈下了车。
梁月盈紧随其后,去拉扯他手臂,开口试图劝着:
“大总统府有堂会,常请章家班。章锡成是大总统娘亲眼前的红人,你若动他,无异于打大总统母亲的脸。”
“把大总统搬出来吓我?你以为你男人是被吓大的?”宋世山丝毫不听她说了什么,只将她拦腰抱起,不顾她双脚乱踢,将她扛在肩上。
梁月盈的小脑袋倒悬下来,他宽肩硌着她小腹阵阵绞痛,晃得她有些眼晕。
直到楼梯尽头,宋世山一脚踢开卧房的门,从腰间解下手铐。
拉着她细细的手腕,将她按在了床上。
拷上她的手腕,将另一头锁在了床头。
“宋世山!放开我!”梁月盈拼命挣扎,只被手铐磨得手腕生疼。
她无法挣脱,只说:“我要如厕!”
“就屙在床上,回来老公给你洗。”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梁月盈用力拉扯,只将手腕处的白皙肌肤磨破,划出血痕,也浑然不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