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昔日自己下体撕裂,流血不止,请了江湖郎中。宋世山不知忍受多大恶心,回头就把那郎中毙了。
谁知他会不会故态复萌,杀了秦铮。就算手下留情,也会因为膈应,将他贬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也行。”宋世山难得跟她达成统一战线:
“生得那天衣冠不整,我也不喜欢你被别的男人看见。”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还得活在你的阴影里,出去戴个阿拉伯黑头巾?”梁月盈无奈,又觉有几分好笑。
“我不管,预产期临近,我要去教会医院生。到时候若是胎位不正,也可以选择剖腹产。”
“我只知道扶桑武士剖腹谢罪。”宋世山听着就吓人,她说自己霸道也好,不讲理也罢,直接一口否决:
“我不允许。你平时穿得少出去见人,我都不许。更别说,生得时候,露出很多。”
“体面比我的性命还重要?是不是在你眼里,去沙滩游泳也得全副武装。不怕路人误以为要跳海?”梁月盈搞不懂,他脑子里哪儿那么多黄色废料。
“你不讲道理,也讲点科学好不好。”
“别的女人可以穿比基尼,我的女人不行。”甚至别人露的越多,他正好过过眼瘾。
他的精力有限,对于拉良家妇女下水、劝窑姐儿从良没兴趣。管的了、也兴趣去管别人,但帅府不是勾栏院。
“不管我是什么身份,都不愿别人干涉。”梁月盈不知该得提醒他多少次,她不是她的女人。
“我倒是挺想有个女人管着,只可惜没这福气。”宋世山道。
“你想要的,只是一个关心你、满心满眼都是你、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咣咣撞大墙的女人。因为你沾花惹草,而默默流泪,偷偷生气,满足你的虚荣心和自尊心。”梁月盈毫不犹豫揭穿道:
“而不是跑去扒掉姨太太的衣物,当众羞辱。亦或指挥部大吵大闹,让你颜面扫地的母夜叉。若真管得你,每天必须吃什么,不能喝什么,几点入睡,你还能在这里大言不惭?”
宋世山不想承认,却也没法否认。
“哪个女人不生孩子?就你这么娇气。”宋世山其实也有些不理解,不管他幼年长大的村子,还是江北那些军属,哪怕涂脂抹粉的姨太太。
谁不是孩子一窝一窝地生,企图笼络住男人的心。
怎地她生一个,就这么多事。
“算了,我的女人,娇气一点也属应当。”
“你错了,我从来不娇气,也没这个条件。被宠爱的女人才有资格,不被疼爱的女人,没资本事多。”梁月盈道。
不管是不是激将法,宋世山已是先妥协了:
“行行行,让你去医院。”
眼见双雁将水打了回来,一脸为难地看着宋世山。
宋世山没有回避的意思,二话没说,便抱着她起身。
“指望你服侍我是不可能了,那我伺候你行吧?”
“不要,我不用!”梁月盈不相信他的自控力。
宋世山的话向来不是商量,而是旨意。
屏退了一众丫鬟,亲自替她擦洗干净,又换了质地柔软、合身的孕裙。
看她圆润的肚子,不似他看过的旁人的那么挺翘,依旧四肢纤细,兴许是怀这个孩子格外不容易,脸颊还清瘦了不少。
“你踢我,还能把自己弄伤。以后不要学我了,有些事逞强不来。”
受了他奚落,梁月盈采取弱弱的反抗,只是瞪他。
宋世山看她这小模样,不恼,反倒愈发心生欢喜。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怕我会忍不住吃了你。”
梁月盈睇了他一眼:“你看见个雌性动物,就想耕田。”
“怎么会?是不管你变成什么花鸟虫鱼,我都对你永远感兴趣。只对你独一份的眼馋,别人都没有。”宋世山露出那种、只肯在她面前才会有的,脆弱又带些憨憨的笑意。
哪怕被她伤得体无完肤,依旧对她不设防。
擦干她头发上的水珠,将她抱到沙发上,低头瞧见她微微肿起的小腿和脚踝。
俯身下去,单膝跪在她身边,替她揉了揉小腿和脚踝。
“怀着孩子很辛苦吧?”
只不过想到她不是为着自己,那份动容,便少了许多。
大概是还没到隔代亲的年纪,只想打拼,统一天下。孩子的诞生,不足以让他有多惊喜。还不如复婚,能带给他的快乐多。
“不是你说,哪个女人不生孩子?”梁月盈皱了皱眉,将腿抽了回去,享受不起他的服务。
“你要把我腿捏折?报复我踢你的那一脚?”
也不知他那常年握枪的手,怎么有那么大力气。
“我有那么小气?我的有仇必报,也不是冲着你,不然你早死一万回了。”宋世山随即减轻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