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帮你看看吧。”
虽不情愿,又不忍心。
见他的大手毫无犹豫的伸向自己的裤头,她不忘故意扮凶,严词声明:“但你保证,不准趁机耍流氓!”
——
半刻钟之后,萧蔻脚步紊乱,满脸红晕的从净室跑了出来,连身后的门也来不及关上。
浑身无措的倚上软塌,萧蔻手脚都不知道摆在何处。
柏衍就是故意的,这个臭流氓!
她以手撑额,心中除了懊悔,什么也顾不上。
而距离她不远处的净室里,柏衍唇角的笑意渐渐卸下,眼中恢复冷凝肃然。
如他所想的,李谓必定还有同伴。
又或者说,李谓根本就是听令行事的。
今日闯进刘府的人,可比李谓府中的护院和守城的士兵难缠多了。
阿武的主人,另有其人。
敢打萧蔻的主意,触了他的霉头,倒是胆子不小。
思索之间,萧蔻满是泪痕的容颜再度回到柏衍的脑海,让他心疼不已。
对隐在暗处的人,怒火又多了几分。
他并非不分时间地点的故意逗弄她,只是想找点事情让她转移注意力罢了。
看萧蔻逃出净室的样子,一时半会儿应该想不起来害怕。
背后的麻烦,他自会出面解决。
敢动他心上的人,就要做好承担他的怒火的准备。
——
沐浴后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天色便已经亮了。
屋外的瓢泼大雨并没有停下的趋势,仆从来往之间,就算打着油纸伞衣摆也照样湿了大半。
放下萧蔻继续安睡,柏衍自行起身穿衣。
看了一眼院中的雨幕,面色沉沉。
天公不作美。
在这样时机下,雨水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经过一夜,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痕迹,会被这场雨不知不觉的抹去。
沿着走廊到院门,安书已经回来刘府,正等在门外。
安书一夜未睡,眼中却是神采奕奕。
“王爷,知府内宅、潇湘馆、杨府都已经尽数控制。李谓藏在暗处的信件不同寻常,想是留着做把柄的,属下便带回来了。”
柏衍接过安书手中呈上的一沓信封,草草一看便又数十个。
往来通信倒是频繁,就是不知道李谓留着这些信件,想要要挟的是谁?
李府暂且不提,柏衍又问起杨府。
“杨府中没有发现?”
“属下带兵前去时,杨府中的人满是惊慌,想来是不知道内情的。搜尽了杨府,也只有李谓养的瘦马和仆从。”
柏衍沉吟片刻,没有接话。
“王爷,密室中的女子,属下已经就近安置在了地面上的潇湘馆中,接下来还等王爷安排。”
此行最初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一行人心中的大石都暂且放了下来。
“去信各州县知府,派人来接。其家人可同行,路费由官府负责。”
“是。”
柏衍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死去的女子,尸首可找到了?”
说到这个,安书有些气愤。
“尸首被草草埋在了潇湘馆后的竹林中,属下派人找到了。”
十四条无辜的生命,让这场谈话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按其家人的意愿,妥善安葬。家中困难的多给些银钱支持。”
“属下明白。”
“去用膳,休息两个时辰,午后随我出门。”
“是。”
——
府衙大牢中,守卫是前所未有的森严。
原本在这府衙中当家做主的知府大人李谓,却成了阶下之囚,被关在了这座牢房之中。
牢房中,李谓沉默着坐于草地之上,身上还裹着那件从妾室房中出来时,草草披上的外袍,很是狼狈。
经过了一夜的时间,此刻在他的脑海中,慌乱和恐惧已经渐渐散去,正在一刻不停的思索着对策。
昨夜实在是事出突然,他才会落得如此境地。
意识到往常那个贵公子“刘渊”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南王柏衍之后,一开始袭向他脑海的,是人头落地的灭顶恐惧。
但等李谓在牢房中坐下细想,原本惊愕绝望的心中反而生出了些希望。
他突然想起,在预备好的计划里,拉拢“刘渊”的最终的目的,又何尝不是想试着搭上南王府这一条线?
说得简单一点,在他们的认知里,和南王府从来就不是敌对的。
况且,柏家……也早就与他们站在一套线上了。
孝敬了那么多的银钱,这回也到了小试牛刀的时候了。
怎么说也是柏家这个大家族的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