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阴鸷男配(44)

这一问叫同样也在书房里、本想低头避开两位皇子争吵事端的寻宇和汪御医都大惊失色,二人已是敛着神色,尽量叫自己平静如初,但那下意识的一丝慌乱还是入了盛祁的眼。

盛祁脸色沉得更显了,手指敲着罗汉床扶手,厉声逐客:“你该回宫了,本皇子近日受伤修养,若是没有要事,休来府上了。”

盛祁毫不避讳地下了逐客令,且还难得地自称本皇子,这般称呼一说出口,威严直直压向盛裔,叫盛裔背后一寒。

他打小跟在盛祁身后,自然了解盛祁的喜怒哀乐,这是真的生气了,他若是再放肆,定会被不留情面地收拾一番。

虽然现在突然收住自己告状的言语,会在寻宇和汪御医面前略有些没面子,但思索了番利弊的盛裔,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走的时候心里还不住酸了吧唧,凭啥他走七哥就不给他备车?他不过是被父皇关了个禁闭,再出来时,那宋家小女怎地就爬到他头上了?

待盛裔离开后,屋内终是安静下来。

盛祁阖眸一言不发,半晌深吐一口气,睁眸缓缓开口:“汪御医见笑了。”

汪御医连忙躬身:“殿下言重,不知殿下叫微臣暂留还有何事?”

汪御医是盛祁母妃健在时御用的御医,他最是信任,此次叫其前来,除为他疗伤外,最大的目的便是宋抒然之前提到过的奸细一事。

他瞧了眼寻宇,示意寻宇将出征前妥善保管起来的两把剑交于汪御医。

“劳烦汪御医帮我看看这两把剑,上面可有毒?”盛祁眸色沉沉,极其严肃,“毒可致死或致残?可有解?”

汪御医一听如此,立即明白其中含义,他肃然地接过剑,将其中一把剑从剑鞘中拔出。探头靠近,仔细打量了番,未见任何异常。

随即小心翼翼地从药箱中取出纱布与试毒银针,用纱布拭过剑刃,在上面倒上清水,再用银针去探,银针顷刻间变黑。

汪御医手上动作一顿,他拾起布,将布放入替盛祁清理伤口时的那盆血水中,浸了半盏茶的功夫再捞起,布上涂了毒的地方挂了些血凝。

如此稀释的血水都能稍有凝固,若是真血,可想而知。眼下,结果一目了然,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殿下,剑上确有剧毒,毒性凶残却无色无味,只是这样看无法辨得由何物制成,微臣猜测许是避开有色有味的花,提取植物根茎制成。”

盛祁瞧着汪御医颤抖的双手,自知其中的危险,追问道:“无色无味制毒难制吗?”

汪御医点点头,喟叹道:“自然是难,这带毒的动植物大多颜色鲜艳或气味浓烈,制成毒也难逃味与色,然这毒无色无味,却甚是凶猛,想必是下了功夫的。”

若是这样,非一般人可制,那要害自己的人显然非富即贵,盛祁心里快速思索着。

他的眸子再次朝被汪御医放置到一旁的变黑银针瞥了眼,半晌,问出最致命的问题:“如若我染上这毒,无色无味,汪御医可知如何解?”

一听这个问题,久经职场的老御医,直接跪了下去:“微臣无用,从医数十年依旧学识甚浅,若不知是何种毒,也不敢斗胆说可解。”

盛祁本就是无心询问,并无问责的意思,见汪御医跪下,他才察觉方才自己问话尚妥,立即叫寻宇将汪御医扶起。

待汪御医站住脚,他声音稍有柔和:“汪御医无需在意,我不过是闲来打听而已,今日疗伤还要谢过您。时间不早,我便不送您了,但我受伤和这毒物,还望汪御医替我保密,莫要向他人提起。”

“微臣明白。”汪御医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

皇子随身携带的剑上涂有剧毒,这其中必定有阴谋,可是万不能牵扯到其中的。

方才盛祁的话已是婉言叫他离开的意思,他自己不敢再多停留。汪御医立即收拾了药箱,向盛祁拱手行礼,退着步出了书房。

院外脚步声渐行渐远,盛祁缓缓起了身,手一探拾起自己佩剑的剑鞘,随意把玩在手中。

片刻,把剑鞘扔向寻宇,抬眸命令道:“将两把剑清拭干净,用动物和死囚分别试毒,确保无毒。”

接着话锋一转,声音里有着一丝寒意:“给我暗中调查御卫司死去的那个杂役,私下可与谁勾结过,大理寺那边也派人随时盯着。”

正如宋抒然临走前所说,他御卫司死了的人有问题,而戌京的大理寺更有问题。

因他的提前出征而乱了阵脚的狐狸,尾巴即使藏再好,也有落毛的时候。眼下大理寺,就是狡诈狐狸的第一根毛。

作者有话说:

验毒那部分不要考究,不要考究,不要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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