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阴鸷男配(43)

碍于是四皇子,她不得不回信,但心里不由得担心,若日后传出她与四皇子书信往来密切的消息,那就再也说不清了,所以她得在这之前,先想办法传出其他消息才行。

思来想去,只得加快计划才行。

对不起了七皇子,她心里默默念着。

宋抒然低着头一节一节踩在石板路上,一路盘算着,头也不曾抬过,直到迈过大门门槛,下了两节台阶,瞧见有双脚站在面前。

蓦地抬眸才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站着位年长者,从服饰上看,似乎是位内侍宦官。

瞧见她出来,宦官面容和蔼,眼中带着笑意,礼貌地行礼:“奴婢东福,是殿下府上的管事,特奉殿下命,在此等候宋小姐,送宋小姐回府。”

宋抒然怔然,盛祁竟会在府前安排了人送她,明明是自己突然拜访,理应自行回去才是,现在反倒麻烦了他人。

她连忙摆摆手,婉拒的话才刚要说出口,东福却叫马夫掀开了帘子:“天冷地滑,殿下一片心意,还望宋小姐莫要推脱了。”

细雪才刚刚停,虽未落得积雪,但放眼望去皆是一片湿漉景象,她的披风本就被雪水浸湿,若真一个人走回去,定会又染上风寒。

宋抒然看了看东福,又看了看已经将帘子掀起的马夫,便决定不再推辞,稍稍福礼:“那便谢过管事了。”

她轻扶着马车,踩着凳子上了去,进入车厢将将坐稳,随即又掀开了窗上的帘子:“想问管事的,殿下何时安排得此事?”

东福闻言,眸子亮了,笑眯眯回着:“寻暗卫报您要见殿下的时候,便叫奴婢安排了。”

宋抒然鸦羽因这回答微颤着,完全没有想到盛祁会在受伤的情况下,还在这般小事上上心,想着自己还要利用他,脸上就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她让自己尽量平静地敛了敛笑,酒窝浅浅地浮在嘴角,主动让东福替自己向盛祁道谢,道过别后撂下帘子,感觉到马车在缓慢驶出,才稍稍松了口气。

缓了缓神,脱下湿冷的披风放在一旁,她忽地想起李紫嫣去盛衡府上的时候,那时天色已晚,回来时盛衡也不过是借给李紫嫣一件大氅用以抵寒。

而现在那个原书里杀人不见血的阴鸷大反派,方才与她说话时还一副冷冰冰的态度,但却心思细腻的地给她安排了回府的马车。

如此相比,反倒更有些人情味。

*

目送着马车离去,东福拂了拂袖,心情大好地哼着小曲入了府,朝着盛祁书房走去复命。

方才虽宋小姐刻意隐忍,但脸上浮起的那抹红,怎逃得过他的眼?定是听他说他家殿下为其准备了马车而感动。

他忍俊不禁,轻笑出声,跟着他的小厮瞧他这般喜庆的样子,顿时生了些好奇,便问他今日为何如此高兴。

东福瞥了眼小厮,又看了看满院子目前只有枯枝的花丛,意味深长地感叹道:“这春快来了。”

听他这般叹,小厮更是糊涂,眼下明明才入冬,怎地管事却言上了春?

还未来得及问出口,二人已走到盛祁的书房前,东福立即收起满脸笑意,清了清嗓,压低声音朝小厮吩咐着:“殿下受了伤,近日膳食皆要以清淡为主,你先去厨房安排吧。”

话落,他整了整自己的衣着,轻轻敲响门扉,待屋内人应声后,弓着身子入了屋:“殿下,宋小姐已乘安排好的马车送回将军府,临走前特意叫奴婢替她感谢您。”

此时,书房内除了盛祁外,盛裔、汪御医和寻宇均在,东福这才刚说完,都未等到盛祁点头,盛裔却突然跳了脚。

整个人腾地从罗汉床另一边蹦起,胡乱指着屋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七哥,你怎还叫人送那丫头回去?她那般无理蛮横,你待她这般好,她会得寸进尺的。”

盛祁并未理会他,只是随意地朝东福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已知晓,本打算待东福退出书房后,继续与汪御医谈论要事,可盛裔却不依不饶起来。

“七哥,那丫头害你受伤,就是个扫把星,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对你娇娇滴滴,你可知方才她是怎么对我的?我堂堂戌京九皇子,她非但不尊敬,还话里话外骂我,她……”

盛裔不分场合就开始告状,所说言论带有浓重个人情感,甚至添油加醋,这聒噪声音吵得盛祁心烦。

他抬手捏了捏山根,目光不悦地转向盛裔,蹙眉冷言道:“虽是皇子,也是男子,理应自持懂礼,与女子一般见识,叫人如何尊敬?”

他言语未带丝毫情绪,听着却甚是冰冷,叫连连委屈的盛裔一下子收了声,片刻,七尺男儿竟吸了吸鼻子,声音发紧:“七哥,你可是对那丫头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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