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布加苍白的脸迅速地涨红了,她不可置信地尖叫着:“你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要去上什么大学?”
肖恩笑眯眯地气着沃尔布加:“是的。布莱克小姐。本人觉得魔法太没意思了,我要去学电力了。”
“可耻的叛徒!恶臭的泥巴种!”
肖恩满不在乎地说:“我本来就是麻瓜出身啊,回到麻瓜社会不是正合你们的意吗?”
沃尔布加浑身发抖,这个不可一世的泥巴种!她拔出了魔杖:“钻心剜——”
她的魔咒被打断了,肖恩好心提醒道:“这是不可饶恕咒,你会被关进阿兹卡班的。”“需要你来提醒我吗?你这个恶心的东方人!叛徒!”
熊熊的火焰在肖恩的面前停下了,他拿着魔杖,皱着眉,漂亮的黑眼睛里全是冷意,但脸上依然挂着戏谑的笑容:“干嘛这么生气?我以后再也不碍你的眼啦!”
他轻轻挥了挥魔杖,绿色的火焰化成了千万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飞向了愣神的沃尔布加。肖恩嬉皮笑脸地调侃着:“送你的礼物,就当做这些年你对我‘照顾有加’的回报吧!”肖恩大笑着扬长而去,他神清气爽,自从入校以来,沃尔布加为首的纯血贵族老是找他的麻烦。他天性开朗,人缘也好,对于他们没事找事的无聊行为并不放在心上。今天反正要走了,用一个小玩笑来气气沃尔布加也算出了口气。
围绕在她身边的万千彩蝶轻拂过脸颊,渐渐消失在空气中,沃尔布加还愣在原地。采尼有这么厉害吗?平时他们不管怎么针对他,他总是一笑而过,并不还击,一副胆小懦弱的模样。虽然老师和同学们都曾夸奖过采尼的过人天赋,但沃尔布加从来都不屑一顾,一个只会傻笑的男人能有什么真本事?可是他能挡住她的攻击!要知道她的父亲博洛克斯亲口认定过,沃尔布加的决斗水平是同龄人里数一数二的。
她的眉毛拧了起来,困惑地仔细思索着,慢慢走到黑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她想啊想啊,直到太阳落山,黑暗笼罩了一切,她的堂弟奥莱恩·布莱克找了过来,她才回过神来。“你怎么了?独自一个人坐在这里。”奥莱恩不安地看着她。沃尔布加若有所思地站起来,拍掉裙子上的草屑,平静地说:“没什么,我在想事情。”
“那个泥巴种欺负你了吗?”奥莱恩紧跟着她,不停地追问着。沃尔布加突然感觉十分无聊和厌倦,她扫了奥莱恩一眼,心里想道:他还是个小屁孩呢!她烦躁地摆了摆手,加快了脚步:“没有事,你别来烦我了。”奥莱恩受伤地停下了脚步,不再紧跟着她,而是在她身后大概二十米的距离,默默地像影子一样跟随着她。
“真烦人,像狗一样跟着我干嘛!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吗?”沃尔布加愤怒地想,狠狠瞪了奥莱恩一眼,她的胸膛里有一股无名怒火,却怎么也发泄不出来。她想大叫,想粗鲁地跺脚,想用鞭子抽某个家养小精灵一顿,让它鲜血淋漓。但她只是屈辱地回到了寝室,继续痛苦而空虚地思考着。
它催醒了我的相思梦
相思有什么用
我走出了丛丛森林
又看到了夕阳红
1950年的香港,尘土飞扬的街道上弥漫着午后昏昏欲睡的气味。走进一个不起眼的巷口里,沿着千回百绕的巷子一直走,在巷子的尽头有一扇黑色的铁门,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陈”字。
迈入那扇铁门,就进入了陈家的赌场,赌场主人的凶狠在这一带都很有名。幽暗嘈杂的赌场中,刺鼻的酒味和汗臭味混合在一起,一群赌客兴致勃勃地放下了手中的牌和骰子,凑热闹地围在一张桌子旁。人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央是两个正在打牌的人,其中一个是年轻的外国人,黑头发,紧张的汗水湿透了衣服。
肖恩·采尼紧张地计算着,他不明白今天怎么了,数学老是欺骗他。这一次,他赌上了所有的东西,他反复演算着,确认无误之后,他孤注一掷地打出了两张牌。他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对面的老头仔细地查看了桌上的牌,露出发黄的牙齿,诡异地笑了起来。
肖恩都打算大度地放过他了,毕竟他只是想玩玩。那个老人甩出了两张牌。肖恩惊讶地跳了起来。周围的人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几个大汉扑了上来,粗暴地扒掉了肖恩的衣服。“他出老千!牌在我这里!”肖恩的抗议声被淹没在周围人兴奋的起哄声中。他被人按住,胳膊被放在了台子上。
“这小子浑身上下一个子都没了!”一个壮汉对着远处的老板说道。陈老板悠闲地踱到混乱的人群之中,他一头银发整齐地梳好,手里摇着大蒲扇,面容清癯,眼神淡淡的:“钱不够,先扣着,叫他家里人来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