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学医有前途,听说学医的都是学霸。”
“没有没有,不管做什么,只要自己接受觉得开心都很好。”
谢清辞和司机说着冠冕堂皇的客套话,梁弦不动声色地移动身体,和谢清辞拉来一段礼貌距离。
谢清辞注意到,牵住她的手,亲昵地捏捏她指头,悄声问:“不是说还没到家么?”
梁弦无声地说:“害羞。”
谢清辞笑了,牵着她的手背到自己身后,小声说:“我们偷偷的。”
...
到了单元楼门口恰巧碰到楼下的李阿姨,两人一前一后,谢清辞在前,先打招呼,叫了声“李阿姨”,梁弦跟着叫“李阿姨”。
他们都在外地,一年到头见不了两次,一刚开李阿姨还没认出来,反应了一下,才呵呵笑说:“是你们姐弟俩啊,昨儿碰到你妈,她还念叨你们呢。小辞又长高了,有一米九了吧。”
“没有没有。”谢清辞说,“186.。”
“就这么高吧,别长了,再高就不好看了。”
梁弦说:“阿姨,他都多大了,只能横着长不能竖着长了。”
李阿姨笑说:“多大?听你妈说不是才20,还是小孩子。倒是你,弦儿,26了吧,有对象了吗?”
“......”梁弦无言以对。
凭什么谢清辞是周岁,她虚岁。
而且周岁也不对,他过二十一岁生日了。
说起他的二十一周岁生日,今年过得特别又刺激。
他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五号,恰巧也是西方某节,不同以往,今年因着身份转变,他们没有规规矩矩的出去吃饭庆生什么的。
由于梁弦准备的生日惊喜太刺激谢清辞血脉,她被摁着从二十五号凌晨折腾到二十六号早上,到最后她连脚趾累得动不了。
狠狠明白了什么叫自己种的果,不管什么滋味,咬着牙也要吃下去。
此刻,谢清辞瞥了眼梁弦,赶紧说: “没有,阿姨,她25,找对象看缘分不看年龄。还有,我不是20岁,已经21了。”
李阿姨刚要张嘴,谢清辞又补充:“您忙,我们先回家了。”
说罢,一手扶行李箱,一手牵起梁弦的手,拖着她往一楼走。
“别跟李阿姨计较,她说话就那样。”临到楼梯口,谢清辞一边伸手要梁弦的行李箱,一边说,“你忘了去年她见我,还说要把她侄女介绍给我,比我小四岁。”
梁弦才没跟李阿姨计较,本来就比他大,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一人提俩,不重啊,我自己来。”
“那你放这儿,我一会儿下来拿。”
“不用,哪有那么手不能提,我体力可以的。”
谢清辞不怀好意地笑了下,问:“你确定?”
梁弦秒懂他的意思,抬腿踢他一脚:“边去。”
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上走,走着走着,突然听到她说:“我没计较。就是无语。你等着吧,等过几天去大姑家还得再听一遍,没准儿舅妈或者谁还给我准备了一相亲对象。”
谢清辞略一思忖,说:“要不这样吧,今年谁再念叨你,我帮你怼回去。”
梁弦笑,“你不怕得罪她们啊,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就不怕得罪她们?”
“我怕什么,大不了就被她们教育呗。”
谢清辞知道,他和梁弦身份不一样,梁弦可以肆无忌惮,他不可以,他寄人篱下,即使是梁家的亲戚们,他也得罪不起。
小时候他确实只敢恭维着,直到去年都是,但今年,准确来说是和梁弦在一起后,他的心境忽然变了,变得有点像仗势欺人的小狗心理?
这么说好像也不对。
总之因为拥有她,他得到了想要的全世界,他的内心变得富足而踏实,他不会再因怕失去她,而连她身边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恭敬着。
现在就算得罪全世界又怎么样,他想要的从来都只有她。
进家门时饭已上桌,纪秋正准备打电话问他们到哪了,一见谢清辞推门进来,她松了一口气,上下观察谢清辞两眼,说:“都说放假赶紧回家别四处吓跑吧,小辞,你看你都晒黑了。”
“黑了吗?”梁弦歪着脑袋打量谢清辞,“没有啊,老纪,你老花了吧。”
谢清辞是冷白皮,尤其常年被衣服遮盖的部位,白的让梁弦惊叹,就算脸、脖子,这种天天露着的部位,也只会晒红,晒不黑。
简直了,白得让人嫉妒。
之前梁弦没怎么在意,后来当和他贴在一起,色差的对比,给梁弦刺激的——初/夜当晚,怒买一堆身体美白。
在海南,她涂防晒的时候也帮他涂,她都没晒黑,他怎么会?
在梁弦看来,纪秋纯粹没机会找机会,发泄对他们出去旅游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