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段时间,谢清辞正闹叛逆,后来约会地变成霖市,两人约变成三人约。
谢清辞杵他们中间,比天上的烈日存在感还强,别说接吻,在他的监视下,他们连手都没牵。
现在想来,那时候谢清辞是故意捣乱的吧。
她前面刚跟纪秋说五一不回家,要跟同学出去玩,后脚谢清辞就玩逃学。
纪秋急得热锅蚂蚁一样,给她打电话勒令她假期哪儿都不准去,先回家帮着教育谢清辞。
“是啊。”梁弦嘀咕,“托某人的福,我俩纯的连手都没怎么牵。”
“你说什么?”成笛没听清。
“我说,”梁弦说,“你觉得恋爱多久发生关系合适?”
成笛像听了一个笑话,当即先笑了个够,而后腾出手,掐梁弦的腮。
“好好开车,别闹。”梁弦打她。
“梁弦?”成笛未语先笑,“你是梁弦吗?怎么回事啊你,没见这段时间,你经历了什么?为什么退化成这样了?”
“退化成什么样了?”梁弦不服,“就聊天,随便问问,至于么。”
“你至于么?恋爱就是跟着感觉在走,感觉对了两天发生关系也没什么。又不是在做课题搞研究,怎么,还要写个计划书,这个阶段做什么那个阶段做什么,累不累呀,松弛点好吗?”
梁弦知道,但是……她问:“那如果发生了关系,又分手后,再见不会别扭,难相处吗?”
“都分手了,还相处什么?”成笛讶然,“怎么,你还想跟你的前任做朋友,那也没见你对童申多热络啊。”
“不是。”梁弦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想了想,说,“如果必须要再相处呢?”
“有孩子的前夫妻?”
梁弦想说比这个还麻烦,不过……她说差不多吧。
“那也没什么啊。”
“哦。”梁弦若有所思。
“你怎么了,为什么我感觉你很紧张?”
红灯亮起,成笛停车,偏头打量梁弦,“遇到什么事了么?还是小说剧情需要?”
“我的新文。”梁弦随口胡诌,“想写试恋男女,两家是世交,两人青梅竹马,长大后发现对彼此有好感,但因为两家的关系,就算不合适,最后分手了,往后肯定也有交际。我在想,让他俩发生关系好,还是不发生好。”
“当然是发生关系。”成笛说,“性在婚恋中的重要性不用我说吧,万一婚后发现男方不行,你说这婚是继续下去,还是不继续?”
梁弦没答,心说有病治病吧。
不过谢清辞没毛病,她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她要做的是松弛下来。
成笛没得说错,她太紧张了,她看重和谢清辞的感情,总害怕处理不好这段关系,总想尽力做得更好。因此瞻前顾后思虑良多,结果反而缩手缩脚,没法坦然释放自己的情感,做真正的自己。
......
到家后,成笛要工作一会儿,梁弦先去洗澡,等她洗完澡出来,那位说要弥补白天时间损失而认真工作的同志,正拿着她的手机视频聊天。
聊天内容傅知渊,聊天对象谢清辞。
成笛:“弟弟,你对未来姐夫有什么要求吗?”
谢清辞:“我这样的。”
“弟弟学会幽默了。”成笛说,“今儿姐姐们见到了一位巨优秀的哥哥,跟你姐超配,做你姐夫怎么样?”
谢清辞:“你带梁弦去相亲了?”
成笛:“不是相亲。”
梁弦听到的就是成笛这句“不是相亲”,她纳闷,问:“谁相亲?”
成笛:“我在和弟弟说傅律,他以为我带你去相亲了。”
梁弦:“......”
梁弦一把夺过手机,刚想和谢清辞说别听成笛瞎扯,结果视频早已单方结束。
梁弦隔空点成笛。
成笛:“怎么了嘛,你说和童申是过去式,永远不可能了,做人要往前看。那傅律就是很适合的未来式啊,聊聊还不行了?”
梁弦:“不行!我有合适的现在及未来了!”
..
梁弦拿着手机转向阳台,视频一接通,谢清辞开口第一句,问:“什么时候回来?”
梁弦:“过几天吧,她最近诸事不顺,心情不好。”
“我看她心情挺好的,完全不像需要人陪的样子。”谢清辞完全一副冷漠无情的嘴脸。
“干嘛呀。”梁弦笑,“别这么不近人情嘛。知道你不爱被逗,她已经在改了,想想她的好。”
“嗯,她的好我一直没忘。”
谢清辞把好字咬得特别重,梁弦一听,噗嗤笑了。
谢清辞说的这个好,是他高考结束那天,成笛和梁弦拉着巨型横幅在校门口等。
当时他一出校门,成笛即刻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他肉眼可见的懵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狂躲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