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弦:“可以。”
大约十五分钟后,傅知渊端着一杯茶进来,替换掉梁弦面前未动一口的咖啡。
“祁门红茶,加了牛奶,你们小姑娘应该会喜欢。不过如果清饮,最能品出祁红的悠扬香气。有兴趣品品吗?”
梁弦笑笑,“相比较,我更喜欢奶茶。”她端起杯啜一口,“谢谢。”
纪知渊浅浅一笑,“客气。还要等段时间,你自便,如果有需要可以找刚才领你过来的姑娘,她就在外面。”
“好的,谢谢。”
“客气。”
傅知渊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
“世界真小啊,你和傅律居然是朋友。之前不是说没有律师朋友吗?”成笛撞了梁弦一下,“嗯?什么情况?不对劲啊,梁小弦。”
“开你的车吧。”梁弦低头系安全带,“说没有,就是我和他不算朋友。”
“真的?”成笛发动车子,“我咋觉得不对劲呢。”
梁弦扭头看向窗外,“嗯,我是万人迷,随便一个眼神,世上男人通通拜倒在我的牛仔裤下。”
“哈哈哈......”成笛被逗乐,“不至于不至于,你还没美到那种地步。”
“那不就是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也该谈场恋爱了,正儿八经那种,就像当初和童申。”
“嗯,我也想。”梁弦轻轻一叹,沉默了一会才说,“但这么多年一直没遇到那个人,我的性格可能更适合细水长流吧,当初对童申,也不是一见钟情。”
“细水长流也不错。不过啊,你抓紧,别被谢小弟赶超。”
因为不确定未来,梁弦决定对成笛保密,听到她的话,她支着脑袋乐,“赶超就赶超呗,这种事还要比较吗?”
“倒也不是。只是,你想过没有。”成笛说,“你俩现在关系是很好,但他有了女朋友,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依赖你,孩子大了早晚都要独立 。到时候你的情感世界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富足,情感的落差会让你难过的,宝贝。”
成笛说的这个问题,在许多个睡不着的深夜,梁弦曾无数次思考过。
之前从未察觉到这个问题的存在,直到谢清辞要与她绝交,梁弦才清楚的意识到——原来这几年没有恋爱的兴趣,是因为有他,她的情感世界,被他填充的富足而多彩,她不需要另一个人来丰富她的生活。
可是她对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
面对他的绝交,纵然有撕心裂肺般不舍,但如果对他只有姐弟感情,是不会无数次动摇想答应他,与交往试试吧。
而且他抱她,亲她,与她耳鬓厮磨的时候,起初她因身份的转变导致不适应,但却没有排斥感。
所以这就是爱吧。
无关亲情,纯粹爱情。
......
随着疫情的大爆发,多数人传染又痊愈后,生活逐步恢复到普通节奏。梁弦和成笛临时决定去逛街吃饭看电影,过回之前觉得普通,现下觉得珍贵的日常。
看完电影,车子出地库时,世界已被雪覆盖成一片白,雪粒子纷纷扬扬,梁弦打开车窗,伸出手去接,雪落在掌心冰冰凉凉,瞬间融化。
她收回手,关上车窗,对成笛说:“明早起来堆雪人吧?我记得上次堆还是高二,那天是周六,也是晚上下的雪,我和谢清辞大半夜跑院子里堆雪人,堆了好久,冻得谢清辞耳朵通红,后来还感冒了。为这,我妈把我臭骂了一顿。”
“也就他,能陪你干这些事。”成笛说,“这小子吧,虽然缺点多,对你倒是千依百顺,没得说。不过我不是他,要堆你堆,我起不来,也没这闲情逸致。”
“那你现在送我回家。”
“回家?”成笛纳闷,“不是说陪我住几天吗?”
“不住了。”梁弦说,“我要回家找谢清辞堆雪人。”
成笛看神经病一样斜睨梁弦,呲哒她:“毛病!少作妖,老老实实跟朕回家,陪朕睡觉。”
梁弦捂紧大衣前襟,“就是皇上也不能强抢民女啊。”
“吼吼吼......”成笛笑得一脸猥琐银荡,“我不光抢,还要对你这个那个。”
“这个那个是哪个?我跟你说,我可是黄花大闺女,你别教坏我。”
“黄花大闺女?”成笛被逗乐,没羞没臊地问她,“讲真,你是不是只跟童申这个那个过?”
对于成笛突然跑偏的思维,梁弦一阵无语,她坦白说:“没有,我跟他连亲都没亲过。”
“真假?”成笛惊讶坏了,“你俩不是谈了小半年,我一直以为......我还以为.....关键是怎么可能,你俩怎么能这么纯!”
如果包括暧昧期,梁弦和童申确实交往小半年,他们是那年四月份确认关系,计划五一假期选一地儿去玩,顺便约会。